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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高台乃是山北大营的阅兵台,高约九米,平时用做了望和点兵所用。
耶律拔芹毫无预兆地纵身一跃,令在场众人震惊不已,皆不明白先前似已妥协的她,怎会突生此念。
杨炯离她最近,听她那“活着,实在是无趣啊”的话语,心下一惊,杨炯不及思索,双腿猛蹬地面,身形如电般疾冲而出。
生死攸关之际,杨炯右手猛的探出,死死抓住耶律拔芹的手腕,左手则迅速扣住高台边缘。
“砰”的一声巨响,杨炯的身子重重撞在高台外侧石壁上,剧痛袭来,令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此刻,两人悬于高台之外。
耶律拔芹身子晃荡,衣摆飘动,眼神复杂的看着杨炯。
杨炯青筋暴露,左手紧扣石台,额上汗珠密布,可却依旧死死抓住耶律拔芹,唯恐一松手她便香消玉殒。
“你好傻!这样会死的,你知不知道!”耶律拔芹眼眶泛红,泪水在眸中打转,声音颤抖,喃喃低语。
“你给我闭嘴!”杨炯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双手紧紧抠住高台边缘,手臂青筋暴起,正准备发力爬上高台。
耶律拔芹目光紧锁杨炯,心中诸多疑惑翻涌,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救我?我死了,岂不正合你意?”
“我烂好心行了吧!哪怕是阿猫阿狗,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在我面前丢了性命!”杨炯敷衍回应。
耶律拔芹轻哼一声,垂下眼帘,见南院军士兵正匆忙拉扯着捕抓网赶来,眼底忽然闪过一抹狡黠。
她嘟着嘴,嗔道:“哼,一会儿我定让你说出真心话!”
话音刚落,耶律拔芹忽然全身发力,猛地一荡,试图将杨炯一同拽下高台。
杨炯全然没料到她会有此举动,刹那间,只觉一股巨大的拉力传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急速下沉。
此前他就已拼尽全力支撑,此刻左手五指瞬间打滑,三根手指脱离了高台边缘,仅剩下中指和食指还在苦苦支撑。
“你发什么疯?!”杨炯低头怒喝,双目布满血丝,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愤怒。
耶律拔芹先是一怔,显然没料到杨炯竟如此顽强。
转瞬之间,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眸如春日碧波,波光流转,还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那模样,大有几分做坏事被抓现行的窘迫。
杨炯见状,眉头紧皱,心中暗忖:这耶律拔芹莫不是疯了?刚刚还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怎么眨眼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正想着,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下,只见南院军早已张开数张捕捉网严阵以待。
刹那间,他恍然大悟,顿时火冒三丈,冲着耶律拔芹破口大骂:“好哇!你这演技可真是绝了!”
耶律拔芹闻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一股怒火直冲脑门。
她银牙紧咬,右脚猛地蹬向高台石壁,借助反冲力,双手如树藤一般死死抱住杨炯的腰,拼尽全力向后一拉。
杨炯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惊呼,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两人裹挟着呼呼的风声,如断了线的风筝般,朝着下方的捕网极速坠落。
下方,南院军将士们早已张网以待,十几张捕人网被拉得紧绷如弦。数万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急速坠落的两人。
转瞬之间,杨炯和耶律拔芹重重地落入网中,在弹性十足的网上连弹数下,这才安然落地。
南院军一拥而上,迅速将耶律拔芹护在身后。一杆杆长枪如林挺立,眨眼间便将杨炯围在了正中。
杨炯被摔得头晕目眩,七荤八素。他强撑着站起身,第一时间转身朝身后大喊:“都不许动!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出营!”
城楼上,李潆看到杨炯被围,顿时柳眉倒竖,双拳紧握,用流利的契丹语朝着城下怒吼:“你们若是敢伤他分毫!我大华三公主李潆,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潘简若二话不说,抄起金花盘龙棍,扯开嗓门下令:“阿里齐!随我去城门!”
阿里齐毫不犹豫,转身振臂高呼:“皮室军听令!准备进攻!”
刹那间,三千皮室军战马嘶鸣,径直朝着营地正门汹涌冲去。
耶律拔芹瞥了自称公主的李潆一眼,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杨炯,嘴角挂着一抹调侃的笑意:“没想到吧!你也有被我俘虏的一天!”
“耶律拔芹!我真是小瞧你了!你的心机和手段,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杨炯面色阴沉似水,眼眸中满是讥讽之色。
耶律拔芹喉咙动了动,本想解释自己并非处心积虑算计他,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呢?若不是杨炯飞身相救,南院军根本来不及张网。
事实上,耶律拔芹最初确实抱着必死的决心,可杨炯奋不顾身的举动,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在那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可杨炯依旧出手相救,这让耶律拔芹心情格外复杂。
她当初向杨炯提出嫁娶的条件,一是为了保命,寻求依靠,更重要的是,在她接触的人里,杨炯是最不让她讨厌,且最为合适的人选。
耶律拔芹心里清楚,自己对杨炯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她更明白,如今析津府局势错综复杂,以往她总是选择退让、逃避,这次,她决定主动出击,为自己争取一片安宁。
她所求不多,只盼能摆脱他人的摆布与算计,平平静静地度过余生。
虽然和杨炯接触不多,但从他的言行举止中,耶律拔芹察觉到,杨炯对待麾下士兵、亲卫一视同仁,言语间透着平等与尊重,这种感觉让耶律拔芹惊讶不已。
她深知,判断一个人的品性,不仅要看他对亲近之人的态度,更要留意他对陌生人的举止。
基于此,耶律拔芹相信,杨炯或许能给她带来安稳的生活。
耶律拔芹看着杨炯冷漠的眼神,心中的倔劲瞬间被点燃。
当下也打消了解释的念头,冷冷地问道:“回答我!为什么要救我?”
“我他妈瞎了眼!”杨炯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紧紧握住武器,摆出防备的姿态,随时准备动手。
“好!嘴硬是不是!看我怎么收拾你!”耶律拔芹冷笑一声,转身看向乌古论合合,下令道:“快带他走!去矿山,杨炯还有两万援军,马上就到!”
乌古论合合听后先是一怔,不过他也没纠结为何去矿山而非析津府,当即大声下令:“动手!”
命令刚下,周围长枪兵正要行动,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道箭幕如暴雨般冲天而起,瞬间攒射入南院军兵群之中。
紧接着,三道红色信号弹冲天而起。
北门,颇超也先一马当先,率领山北军直冲出营。
南门,营地大开,潘简若带领三千皮室军跃马杀出,快速分割南院军兵群。
李澈、青黛、文竹会同萧小奴五百安抚司紧随其后,直朝杨炯所在之处奔去。
乌古论合合大惊失色,迅速回身大喊:“快!向西北撤退,拉开距离,弓箭反击!”
话还未落,只见数万骑兵人马皆甲,气势如若排山倒海,从南院军后方随箭直扑而来。
更让乌古论合合惊讶的是,这数万敌军竟然人人面覆金色獠牙面具,那马配之上,更是装有片片金甲,冲锋途中,金属甲片相互摩擦,发出刺耳尖锐地声响,汇聚一处,听得人没来由地心底发颤。
杨炯惊喜交加,他着实没想到金花卫来得会这么快,来不及多想,侧身避开刺来的长枪,一脚踢偏枪杆后,迅速向着耶律拔芹冲去。
乌古论合合见此,迅速令亲兵将耶律跋芹护在身后,大声下令:“快!撤退!”
令罢,南院军迅速组织起有效防线,前军冲锋开路,侧翼组建起弓箭反击,被皮室军缠住的南院军应对地更是巧妙,后军分三,两队负责用弓箭截断后续追兵,只放进一小部分骑兵进入,随即三队联合绞杀。
就这样,南院军迅速脱离纠缠,直奔西北矿山而去。
乌古论合合还没来得及喘息,突见五千山北军浑身浴血地迎面奔来。
乌古论合合心下大惊,知道此时已经躲无可躲,当即抽出腰间佩刀,大声怒吼:“兄弟们!狭路相逢勇者胜!南院军!”
“杀杀杀!”南院军双目赤红,挥舞着长刀,直接和山北军迎面相撞。
南院军前排骑兵毫无惧色,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高高跃起,向着山北军直冲而去,手中长刀裹挟着呼呼风声,径直劈向最先的颇超也先。
颇超也先大喝一声,手中长枪荡出几朵枪花,直刺这南院军骑兵的咽喉。南院军骑兵躲避不及,长枪瞬间穿透其脖颈,鲜血如泉涌般喷出,颇超也先长枪斜挑,将这士兵身体直接挑飞在地。
其他南院军并未慌乱,催马近前,长刀频出,纷纷砍向颇超也先周身。颇超也先反应极快,侧身一闪,长枪回挑,又将另一名南院军骑兵挑落马下。
与此同时,南院军侧翼的骑兵迅速搭弓射箭,密密麻麻的箭雨朝着山北军攒射而去。
山北军护卫士兵举起盾牌抵挡,“砰砰”之声不绝于耳,不少箭矢被盾牌挡住,可总有流矢射中山北军士兵的身体,一时间山北军亦死伤惨重。
另一边,杨炯率领着金花卫如同一把利刃,在南院军后方来回穿插厮杀。
杨炯手持长刀,左劈右砍,所到之处,南院军士兵纷纷倒下。
南院军见杨炯如此悍勇,迅速放弃原来游动击战术,纷纷向杨炯聚拢而来,试图将这士气之源率先解决掉。
只见,一名南院军士兵从背后猛的窜出,长枪直刺杨炯后心。
一旁的沈高陵见此,眼眸一冷,大喝一声,手中马槊全力挥下,那马槊裹挟着千钧之力,砰的一声巨响,正砸在这士兵后颈之上。
士兵只觉一阵剧痛传来,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倒去,口中鲜血激喷,意识瞬间消散。
杨炯一边厮杀,一边留意着周围的情况,见此场景,大笑出声:“哈哈哈,神通!今日就让他们看看咱们长安纨绔的风采!”
“哈哈哈!你这兄弟好不地道,灭国的事从来不找我,这次兄弟我不请自来,说什么也要抢下这灭国头功!”沈高陵大笑着回应,兄弟重逢,让他畅快不已。
杨炯刚要出声回应,却瞥见南院军有一队骑兵正护送着耶律拔芹折返向东,他心中一紧,南院军可以不要,但是耶律拔芹一定要握在手中,只要有耶律拔芹这个人,自己就可以装扮成南院军进入析津府,这也是杨炯为什么奋不顾身去救耶律拔芹的原因。
想到此处,杨炯大喝一声:“随我去抓耶律拔芹!”
金花卫众人齐声应和,迅速朝着那队骑兵冲去。
此时的耶律拔芹,身处战场中央,周围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原本只是想摆脱被人摆弄、算计的命运,却没想到会陷入如此惨烈的战场之中。看着眼前的南院军士兵为了保护自己,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耶律拔芹心中愧疚不已,让她突然间有些迷惘:自己做的这些真的对吗?
就在这时,一根流箭直直射向耶律拔芹的后心,一南院兵见此,大吼一声,飞身扑了过来,箭矢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士兵倒地,呕血不止。
那士兵倒在耶律拔芹马下,嘴角却依旧扯出一丝微笑,断断续续地说道:“公主……您……一定……不会有事的!”
话还没完,万马踏身,这士兵瞬间陷入泥土,血肉模糊。
耶律拔芹眼眸瞪大,眼眶一热,泪水夺眶而出。
恰在此时,一股温热的触感自脸上传来,耶律拔芹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脸,待看清手中那一抹刺目的鲜红之时,那颗心瞬间一颤,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抖。
她抬头看向鲜血喷来的方向,只见一名南院军士兵被山北军砍中胳膊,鲜血如注般飞溅四处,可南院军却凭借着强大的意志,竟然猛的将这山北军拉下马来,两人相互扭打,以最原始的方式肉搏厮杀。
一瞬,一人死于流矢,一人死于后续士兵的补刀,生命转瞬即逝。
耶律拔芹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听着耳边的喊杀声和惨叫声,看着一个个生命在自己眼前倒下,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切的体会到战争的残酷和不讲道理。
她突然意识到,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许是因自己而起,若再继续下去,不知还会有多少人丧命,多少人因自己而死。
想到此,耶律拔芹深吸一口气,大声呼喊:“停下!都停下!”
然而,战场的喧嚣声震耳欲聋,士兵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她的声音根本掀不起任何波澜,双方士兵全都杀红了眼,眼里只有眼前的敌人,只有对生的渴望。
耶律拔芹见此,用力咬了咬牙,再次提高音量,喊道:“我命令你们,停战!”
就在耶律拔芹奋力呼喊之时,杨炯已经带领金花卫冲了过来,随手一刀砍倒几名南院军士兵后,大喊道:“耶律拔芹,我看你往哪跑!”
耶律拔芹听见这声音,转头看去,眼底瞬间闪过一丝喜色,张嘴大声喊道:“杨炯,快让你的人住手!这样下去,我们双方的人都会死于这场无意义的战争!”
杨炯看着耶律拔芹,见她一脸血污,满是焦急之色,警惕道:“你这人嘴里没一句实话!”
耶律拔芹闻言一愣,旋即咬咬牙,一手按住马背,大腿一荡,整个人马上旋体,莲足轻踩,直立于马背之上。
耶律拔芹极力控制着身躯的颤抖,大声朝周围的士兵呼喊:“都停手!我让你们停手!”
杨炯见此,愣愣看着耶律拔芹,此时的她如若一朵被血污泼洒的星芹花,独立于寒风之中,身形虽然细小,却凭借着坚韧的躯干,迎风摇曳,柔弱中满是坚强,配上她那绝美地面容,简直是这残酷战场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就在此时,一根冷箭从侧方猛的射来,直奔耶律拔芹脖颈而去。
“艹!”杨炯大叫一声,奋力抽马,手中长刀用力掷出,来不及去看是否击中,整个人跃马飞出,抱着站在马上呼喊的耶律拔芹,一个前扑,带着她滚倒在地。
“你以为你是谁?和平女神吗?”杨炯稳住身形,破口大骂。
耶律拔芹不去理会杨炯,站起身,回身看着依旧相互厮杀的众人,在兵群中不断逡巡,待找到乌古论合合的身影后,再次呼喊:“乌古论合合!让士兵停手!”
乌古论合合正与山北军杀得难解难分,突然听到有人喊停战,心中一怔。他抽空朝着耶律拔芹的方向望去,只见公主正站在杨炯身旁,看样子并无大碍。
乌古论合合心中稍安,咬咬牙大吼道:“南院军!向东拉开距离!停止攻击!”
杨炯见此,深深看了眼耶律拔芹,回身看向沈高陵。
沈高陵点点头,轻抬右手,身后亲兵迅速拿出三枚信号弹,扯向天空,三道绿色炸裂苍穹,金花卫见此,迅速做出反应,后军奔马向两翼移动,让出撤退道路且保证前路安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南院军和山北军听到各自将领的命令,纷纷停止了厮杀。战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伤者的呻吟声和战马的嘶鸣声不时传出,三军对垒,气氛更显凝重肃穆。
耶律拔芹深吸一口气,向前几步,对着南院军和山北军说道:“这场战争已经造成了太多的伤亡,我不想再看到更多的人因我而死。诸位,战争为了什么我不太懂,但绝对不应该是为了我!”
乌古论合合看着耶律拔芹,犹豫了一下,说道:“公主,您是我们的族长,为你而战本就天经地义。”
耶律拔芹轻轻摇头,诚恳地说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天经地义,更多的是假借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满足一己之私。我不曾入过军旅,今日所见让我明白,你们皆是忠勇之士,若为了自己而战,我绝不阻拦,可为我而死,不值当!”
乌古论合合听了耶律拔芹的话,长叹一声,道:“好,既然公主这么说,我们暂且罢手。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耶律拔芹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杨炯,道:“想谈谈吗?”
“请说!”杨炯伸出手,示意她言语。
耶律拔芹深吸一口气,突然伸出手,轻声道:“你不该抢我的贞洁卫!”
杨炯闻言一愣,赶忙伸手将腰间的贞洁卫递还给她。
耶律拔芹手握贞洁卫,一刀割下自裙摆一角,缓步来到那替自己挡箭,现在已经完全不见人样的士兵身前,抬手轻轻将他身上的箭矢拔掉,拿起裙角给这已经死去的士兵包扎了起来:“没事的,不疼哈!”
耶律拔芹双手沾满了血污和泥土,可此时的她,洁癖仿佛完全好了一般,往日里沾染些尘土都要洗好几次手才罢休的她,此时却全然没有任何不适,身体亦不再颤抖。
数万士兵静静的看着她做完这一切,谁都没有出声,战场安静得针落可闻。
耶律拔芹做完这一切,缓缓起身,看向杨炯,郑重问道:“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我说过很多话,你指的是哪一句?”
“关于乌古论氏和南院军效忠之后的条件。”耶律拔芹目光灼灼,声音无比冷静。
“当然算数。”
耶律拔芹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认真道:“那就好,我代表南院军跟你结盟,但我有个条件。”
“请讲!”
“事成之后,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乌古论氏和南院军的待遇必须要翻一倍!一字国公要有两人,北地除了乌古论三部外,西北招讨司也要归乌古论氏。”耶律拔芹沉声提出自己的条件。
杨炯皱眉,沉思半晌,给出自己的还价:“国公不是大白菜,两个太多了,一个部落最多一个。乌古论三部和西北招讨司都可以划给乌古论氏。另外,我会在西夏故地同你们建立商贸联盟,作为中间人,我保证你们的安全。”
“好!”耶律拔芹没有废话,也没有得寸进尺,点头答应后,回身看向身后的南院军,“勇士们!乌古论的荣誉自己去取,今后是生是死,我将再不过问!”
言毕,耶律拔芹挥袂,径趋山北大营,唯留一缕烬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