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水将军单廷珪投降梁山,随后单人匹马向着神火将军魏定国离开的方向追去。
直到跑出十数里地,翻过一座山坡,这才看到两名绛衣火兵的身影。
“你家将军在哪?”单廷珪赶到近前,对着二人出声询问道。
单廷珪、魏定国两人同为凌州团练使,交情莫逆,来往颇多,那些绛衣火兵自然识得单廷珪,见他单人匹马前来,身后未见梁山追兵,这才放下心来。
“将军就在后面歇息养伤。”两名绛衣火兵指了指身后的树林道。
原来魏定国带着十名绛衣火兵逃出包围圈,见此处视野开阔,身后又无追兵,于是下马歇息,缓解伤痛。
单廷珪把坐下马匹交给两名绛衣火兵看管,然后走进树林寻找魏定国的踪迹。
“是单将军。”树林中传来一声惊呼。
单廷珪抬头看去,见是一名绛衣火兵从一棵大树后转来,急忙询问魏定国的所在。
“你怎么来了?是逃出来的还是被放的?”魏定国正在包扎伤口,见到单廷珪,不由得一愣,他冲出来之前可是见到单廷珪已经被林冲扫落马下,然后被梁山士兵擒拿捆绑,如何能够走的脱。
“我已经投降了。”单廷珪苦笑着说道。
魏定国身旁的绛衣火兵听到这话,急忙抽出腰刀,前后左右把单廷珪团团围住,防止他加害魏定国。
“我是空手而来,你们怕什么?”单廷珪摊开双手,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说道。
魏定国摆摆手,吩咐那几名绛衣火兵把武器收起来,随口问道:“那你此番前来,是想劝我投降?”
他们二人交情颇深,魏定国相信单廷珪不会单独前来杀他,况且他也做不到。
“不错。”单廷珪见魏定国主动提到这个话题,急忙上前劝道:“魏兄,你我在凌州为官多年,知府是什么德行我们都知道,平日里只知道贪赃枉法、谄媚上官,此次派我等前来就是为了营救高太尉的兄弟高廉。我等兵败,回去后如何有好下场?”
“说完了?”魏定国心平气和的询问道。
“魏兄,你……”单廷珪看着眼前的魏定国,平静的像是没事人一般,这可不像平日里的魏定国啊。
“我不会投降的。”魏定国直接拒绝道。
“魏兄,你考虑考虑啊。”单廷珪劝解道。
“即便被知府杀死,也好过和梁山那群杀我兄弟的敌人为伍的好。”魏定国冷哼一声,麾下这五百名绛衣火兵跟随他多年,如他兄弟一般,此番就剩下眼前这十人,如何能够咽的下这口气。
“两军对阵,死伤在所难免,你我的麾下兄弟有死伤,梁山士兵同样有。我前来追你之时,林教头已经派人救治绛衣火兵了,应该还有人幸存。”单廷珪言道。
魏定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却依然不投降梁山。
“魏兄,我前来之时,林教头和鲁大师说了,即使你不想投降梁山,这凌州城是不能回的。”单廷珪见魏定国执意不投降,只得劝他莫要回凌州城。
“与你无关,你去做你的梁山大将吧,日后你我相见不死不休。”魏定国直接下了逐客令。
单廷珪了解魏定国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情几头牛都拉不回。既然他放不下麾下兄弟的仇怨,那便不会投降梁山。
“别去凌州城!”单廷珪再次提醒道,随后摇摇头,取回深乌马,向着与梁山对阵的方向赶去。
“将军,单将军说的有理,我们不能回凌州城。”魏定国身边一名绛衣火兵劝道。
“嗯?你也这么想的?”魏定国转头看向那名士兵。
“将军,知府大人是什么人,你比我们应该更清楚。”那名士兵言道:“知府大人就是高俅的走狗,平日里就以高唐州马首是瞻,否则不会在第一时间派我等前来救援高廉那厮。如今高廉没有救出来,我等还把兵马折了,他失去了在高廉面前建功的机会,如何会放过我们?”
“是啊,将军,你倒不如前去投靠您的至交陶大人。”一名绛衣火兵提醒道。
“嗯,看来只能如此了。”魏定国点点头,随即与几名绛衣火兵互相包扎伤口后,向着棣州而去。
而林冲、鲁智深见到单廷珪孤身赶回,虽然心里略感失望,但是心中早有预见。
“林教头,鲁大师,单某无能,未能成功把魏将军劝降。”单廷珪来到林冲、鲁智深面前,躬身请罪道。
“单将军请起!”林冲二人急忙将其搀扶而起,笑着说道:“我等有言在先,只要你能劝的魏将军不去凌州城,那此行便可算作成功。”
“唉,他不想投降梁山,直接把我骂走,我也不知他是否会前去凌州城。”单廷珪叹息一声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等已然尽心尽力,是否仍要前去凌州城,就由他自已确定吧。”林冲叹息一声开解道。
“是啊,若是他命不该绝,日后自有相见的一天。”鲁智深转头看向凌州城方向,似乎在期待与那火爆好汉的再次重逢。
“师兄,单将军,此处战事已了,我等这就返回高唐州吧。”林冲提议道。
“正该如此!”鲁智深点头称是,随即众人一同向着高唐州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