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伦迎战东昌府兵马之时,林冲、鲁智深带领寒龙营、开山营向东迎战凌州兵马。
凌州兵马由两名团练使带领,左侧那名武将凤目卧蚕眉,虬髯黑面皮。锦袍笼獬豸,宝甲嵌狻猊。马跨东洋兽,人擎北斗旗。正是圣水将军单廷珪,擅用圣水浸兵之法。
右侧那名武将朗朗明星露双目,团团虎面如紫玉。锦袍花绣荔枝红,衬袄云铺鹦鹉绿。行来好似火千团,部领绛衣军一簇。正是神火将军魏定国,擅用火器作战之法。
魏定国脾气如衣甲一般火爆,见林冲、鲁智深前来迎战。
林鲁二人只见右侧那名武将骑着胭脂马,手握熟铜刀,身背描金雀画宝雕弓,腰悬一壶凤翎凿山狼牙箭,冲出阵来,对着他们呼喊道:“天兵至此,梁山贼寇还不速速投降!”
“哈哈,天兵?区区高廉狗贼,还能自称天兵,莫不是想把洒家笑死!”鲁智深哈哈笑着回道。
“呔,你这秃驴好大的胆子,快快报上名来,我魏定国不杀无名之将。”魏定国听到鲁智深的话,指着他愤愤的喝骂。
“洒家鲁智深,正要领教阁下手段。”鲁智深冷哼一声回道。
魏定国身后的单廷珪听到鲁智深的名字,急忙上前提醒魏定国:“魏兄,对面乃是当年在东京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鲁智深,力气惊人,要小心应对才是。”
“贤弟不必惧怕,这秃驴能拔树,却不一定能征战,且看我来擒他!”魏定国不听劝告,催动胯下胭脂马,向着鲁智深冲去。
鲁智深见状,急忙迎了上去。
林冲见另外一名战将骑一匹深乌马,使一条黑杆枪,猜测他是圣水将军单廷珪,于是高声约战道:“对面可是圣水将军单廷珪?”
“正是单某。”单廷珪待要询问对方身份,却见他燕颌虎须,豹头环眼,使一杆丈八蛇矛,瞬间猜到他的身份:“阁下莫不是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林教头?”
“正是林某。”林冲拱手言道:“两位将军可是为了营救高廉狗贼而来?”
单廷珪听到林冲的话,再联系林冲在东京的经历,不由得苦笑一声,有林冲在,这高廉哪里救得出来?只是知府有命,哪敢不从?
“林教头,你的遭遇单某早就听说过,而且单某也认为高俅那厮做的实在过分。只是你等今日进犯高唐州,罪同造反,还请深思熟虑,莫要一时冲动毁了前程。”单廷珪拱手劝解道。
“前程?自从误入白虎节堂的那一刻,我在大宋可还有前途可言?”林冲嗤笑一声,随即回道:“单将军不必多言,你我就以手中兵器论胜负吧。”
“好,既然如此,那让单某来领教领教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的高招!”单廷珪见无法劝服林冲,于是直接挺着那条黑杆枪,催动深乌马,向着林冲奔来。
林冲催动胯下战马迎了上去。
此时,魏定国已经与鲁智深对战了数个回合,基本上都是魏定国进攻,鲁智深防守。
“秃驴,你为何不还手?”魏定国虽然脾气火爆,却不是傻子,自然看出鲁智深这几个回合只是防守,没有进攻。这分明是瞧不起我啊!气的魏定国高声喝骂。
“你这厮真不知好歹,洒家这条禅杖挥舞起来,你如何敌的住?”鲁智深摇摇头回道。
“哈,休要小瞧人!”魏定国喝骂道:“你再不还手,休怪我不客气。”
“好,既然你这般说,那洒家就让你见识见识。”鲁智深双手握着禅杖,向着魏定国冲去,口中高声呼喊道:“吃我一禅杖!”
“来的好!”魏定国大喜,催动胭脂马,舞着熟铜刀,对着鲁智深当头劈下。只挨打不还手的对手有什么意思?
“嘭——”鲁智深手中禅杖向上一架,魏定国的熟铜刀直接砍在禅杖上,震得魏定国右手酸麻,熟铜刀直接被震飞出去。
“这厮好大的力气!”魏定国看着虎口被震裂的右手叹息道。
此时,鲁智深的禅杖已经攻来,魏定国无法抵抗,只得仰身躺倒,随后催动胭脂马,向着本阵逃去。
“你这厮莫要逃!”鲁智深正要擒住魏定国,却见他催动胭脂马跑回本阵,当下就要擎着禅杖追赶。
“师兄莫追!小心他的火攻之计。”林冲一边与单廷珪对战,一边观察鲁智深两人的厮杀,见魏定国逃回本阵,鲁智深想要追赶,急忙出声提醒道。
“多亏阿哥提醒,否则洒家就要中计了。”鲁智深听到林冲的提醒,急忙勒住战马,用手抹了抹大光头说道。
果然,魏定国逃回本阵后,那群红衣红甲的士兵就摆好阵势,准备好硫磺硝石等引火之物,只待鲁智深追来,只是没想到他被林冲叫住,白费了一番心思。
林冲见魏定国已经逃走,手中长枪加紧攻击,仅三招就逼得单廷珪左挡右防,甚是狼狈。
见不是林冲对手,单廷珪急忙寻了个机会,调转深乌马头,向着本阵追去,口中却呼喊林冲来追。
林冲莞尔一笑,就这点小计谋,还想算计我?
“师兄,不如我们两营合作,你的士兵举盾牌提防对方水火,而我的士兵使用长枪进攻,如何?”林冲提议道。
“如此甚好,就依阿哥之意。”鲁智深赞道,随即大手一挥,麾下开山营士兵急忙上前。
随后五十名寒龙营士兵与五十名开山营士兵组成一队,然后分成二十个小队,把单廷珪与魏定国的队伍分隔开来,各自围困。
单廷珪麾下五百名士兵尽是黑旗黑甲,称为玄甲兵,严阵以待。
单廷珪扶了扶头上浑铁打就的四方铁帽,甩了甩头盔上斗来大小黑缨,然后手中黑骑向前一指,身旁玄甲兵急忙架好水龙,口部喷出一股股水花,落在梁山阵营中。
水花被开山营士兵手中盾牌抵挡,却依然有掉在梁山士兵身上的。
或剧痛,或奇痒,那几名沾上水花的士兵,再也无力迎战,放下兵器不停的抓痒、抚摸痛处。
林冲见状,急忙派人将他们扶到后面,脱去湿掉的衣物,然后用身上携带的水袋倒水清洗,以缓解疼痛与奇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