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焱点头:“说说看。”
“莫风最恨的就是我,好几次下手都没有成功,如果用我来当诱饵……”
阮棠话还没说完,祁少焱就冷声打断。
“不可能。”
阮棠泄了气:“这样才最万无一失啊。”
“万无一失?”祁少焱眉宇间有些怒意:“你出危险了怎么办?”
“你会保护好我的嘛,暗夜那么多兄弟,各个都身手矫健呀。”
“没的商量。”祁少焱语气坚决。
“祁少焱!”阮棠也有些急了:“刚才林升序还教育我,要以大局为重,情情爱爱的事情都先放放,一切以北城的未来和大家的安全为重。”
祁少焱眉心突突直跳。
“暗夜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阮棠被这家伙一句话就怼了回去。
眼看她还是不死心,方泽直接开口:“把阮棠带去休息,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房间,也不许任何人见她!”
“祁少焱!”阮棠瞳孔瞪大:“你老毛病又犯了是吧!说不过就锁人,你说过再也不会强迫我的!”
“就当我说话不算话。”
祁少焱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带她走。”
方泽也很为难,只能小心翼翼地凑到阮棠的身边。
“阮棠小姐,暗夜的休息室很豪华的,里面应有尽有,您放心住着,就当给自己放假了,行吗?”
阮棠不动,方泽也不敢强硬动手。
他只能求助地看向少爷。
“来人。”祁少焱口气不容置疑,门口守卫的黑衣人便冲了进来。
“少主,有何吩咐。”
“把阮棠带去休息室。”
“是。”
“祁少焱!”阮棠胳膊被架着,根本挣扎不开,绝望地喊着祁少焱的名字,可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我讨厌你!祁少焱!我不会原谅你的!”
阮棠就这样被关了起来。
一连几天,没有窗户没有阳光,没有任何外界的信息。这地方不像别墅,至少还有逃出去的希望。
但这里四面都是墙,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她绝食抗议,挨到第三天,整个人窝在沙发里,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迷迷糊糊间,看到门被打开,以为是进来送饭的。
阮棠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我说了,我不吃。”
那人脚步没停,而是径直走到她身边。
“我说了我不吃饭!”
阮棠没好气地回过头,四目相对间,是祁少焱让她咒骂了三天的脸。
肚子里火气更甚。
多一句话都不想说,转过去背对着他。
“不吃饭身体会垮的。”祁少焱坐在阮棠身边:“糖醋里脊,三鲜鸡汤,松鼠鱼,都是张婶儿做的。”
阮棠的肚子没出息地叫了出来。
她索性拉过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傻丫头,这样会把自己憋坏。”祁少焱叹了口气,伸手去拉她头顶蒙着的被子:“你有什么火气朝我撒。”
祁少焱伤还没好,他力气根本大不过阮棠,被子拉了半天,反而牵动了伤口。
“呃……”
他倒吸一口气,脸色瞬间白了不少。
阮棠赶紧从被子里钻出来,忧心地看着他。
“伤口疼了吗?”
祁少焱也不撑着,索性在沙发旁边的地上坐下,一脸虚弱。
“疼。”
阮棠赶紧担忧地蹲在他身边,左右看他伤口的纱布。
“是不是又出血了,不行我叫林升序在过来看看吧。”
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拦腰抱进怀里。
“祁少焱!”阮棠意识到被骗了,气恼地抬眸,确却又不敢乱动,生怕弄伤了他,只能瞪着一双眸子,表达自己的愤怒。
“我没事。”祁少焱望着怀里的姑娘,眸子柔软缱绻:“你要乖乖吃饭,身体会垮的。”
阮棠哼了一声。
“那你放我出去。”
祁少焱叹了口气:“你的脾气我太了解了。”他无奈地摇头:“放你出去,你多半要给我整出点事儿来。”
阮棠不服气:“我又不会连累你!更不会连累暗夜。”
“我只是怕你会受伤。”祁少焱把阮棠抱得更紧了些:“你比一切都重要。”
“呸。”阮棠忍不住翻白眼:“某人还要和沈清雅结婚呢。”
祁少焱笑了。
“原来某人在吃醋。”
“我才没有!”
他实在太珍惜这样的时光,像是做梦一样美好,有些发凉的指尖越发不规矩起来。
阮棠感觉到一阵冰冷,身子一颤,威胁地看着祁少焱。
“你住手!”
祁少焱不语,瞬间触碰到了她的敏感地带。
“!!!”
阮棠感觉浑身战栗,骨头都跟着软了,费力地抓住他的手腕,却不敢用力挣开,生怕弄疼他的伤口。
只能竭力阻止着
祁少焱继续下去。
她想说什么,可刚张嘴,便是脱力的一声轻哼。
“我爱你。”
祁少焱的声音很轻,柔软中带着坚定。
阮棠微怔。
她从来没听过祁少焱说这三个字。
男人五官深邃而英俊,即便是病着,气质仍是万里挑一的卓然。
阮棠心里有些乱,但好像突然有一盏灭了很久的灯。
忽然就亮了。
但嘴上还是没好气地开口:“这话你对沈清雅说过么。”
“没有。”祁少焱细密的吻落下之前,他说:“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人。”
他的手很开始发烫,连带着阮棠的身子都一起烧了起来。
情浓深处,阮棠赫然回过神来。
“你可以吗?”
“受着伤呢。”
祁少焱挺阔的胸膛压了上来,唇瓣轻勾着。
“男人不能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