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焱下手快、准、狠。
而司南辰则更稳、更细、更敏。
两个人相互配合，把原本实力相当的两伙人，变成了单方面的虐杀。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莫风和他的手下，全都躺在地上痛苦不堪，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司南辰揉了揉发酸的胳膊：“老李，叫人进来，都给我绑了！”
“是，少爷。”
莫风，堂堂黑鹰会安插在北城的联络人，此刻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地上。毫无尊严可言。
“你们他妈的不要命了！”莫风恶狠狠地出声：“黑鹰会你们也敢惹！赶紧把老子放了！”
司南辰走过去在莫风肚子上狠狠又踹了一脚。
“据我观察，黑鹰会讲究优胜劣汰，有能力者居上，没用的就会被淘汰。”
他咂咂嘴，唇瓣的笑意带着看热闹的玩味：“你带了这么多人，都没把一个岌岌可危的司南公司拿下，现在就算放你回去，我估计，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没完成任务，还处理的这么难看。莫风回去的下场，也只有死路一条。
“死在监狱里，总好过被酷刑折磨而死。”司南辰抿唇：“不用谢了，算我施舍给你的。”
“老李，把他们都给我送警察局去。”
光是恐怖分子这一项由头，足够他们牢底坐穿了。
“司南辰，老子等着看你死！”
莫风狠狠留下最后一句，就被带走了。
刚才打得还算痛快，祁少焱把好几天没动的筋骨都活动开了。
事情解决，他正准备走，就听见司南辰在身后狐疑地口气。
“你就这么走了？”
祁少焱顿住：“怎么，我还得留下给你收拾残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么突然地来，又不留一丝功名地走，怎么，不做总裁，做起救世大英雄了？”
祁少焱蹙眉：“没话说你可以闭嘴。”
司南辰收起开玩笑的口吻：“你今天为什么会来？”
“闲的。”
司南辰：“……”
“不开玩笑，认真说。”
“阮棠的死，黑鹰会也算一成，我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司南辰顿住。
看来祁少焱还不知道阮棠其实还活着？
“你确定……”司南辰刚要开口，别墅外忽然响起纷乱的脚步声，祁少焱瞬间提起警惕。
他冷眸扫过司南辰，司南辰赶紧闭嘴，顺便捡起地上的枪。
来了几十个戴着黑鹰会胸章的男人，从玄关口一直围堵到客厅。
司南辰冷眸微眯。
“看来黑鹰会并不相信莫风的能力，又派了这么多人来给他善后呢。”
祁少焱不语，只是冷眸扫过众人。
从走路的姿势，声音，以及他们站位的方式可以看得出来，这群人和莫风带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显然这些人更专业，更难对付。
见祁少焱脸色阴沉，司南辰大概也猜出原因，缓缓凑近，低声开口道：“有把握么。”
祁少焱：“不大。”
司南辰心里一沉。
“……”
祁少焱眼神扫过那群人的腰间，口气沉重：“他们有配枪。”
他们有十几把枪，但他们只有一把。
比赛还没开始，胜负已经分明了。
即便再好的伸手，再迅速的反应力，也躲不过这么多子弹。
“我不能连累你。”司南辰几步走到祁少焱身前，把他虚挡着：“你从后门走，我拖住他们。”
祁少焱不满：“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还有机会。”司南辰急急开口：“找到阮棠，她很在乎你。”
听到这话，祁少焱眼神骤地亮起：“你什么意思？阮棠还活着？”
“总之……你不能死在这里！”
眼看着黑衣人越逼越近，他们已经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时间，场面危机四伏，直到……
门口有警铃声响起。
黑衣人明显没有做好准备，为首的当机立断，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撤退。
他们的身份危险，如果全部被警察带走，北城将会成为国际刑警组织的重点监管地带，到时候一切工作都会很难进行。
警察已经冲了进来，黑衣人们虽然反应迅速，但大部分还是没来得逃出去。
祁少焱蹙眉，抓着司南辰躲到酒柜后面。
果然，下一刻就爆发了激烈的枪战。
“都是亡命之徒。”祁少焱冷声道：“这次警察也会损失惨重。”
司南辰眼神沉重。
“是你报的警？”
听司南辰这么问，祁少焱也觉得奇怪：“我以为是你的人。”
警察来得这么及时，不可能是巧合。
枪声渐弱，屋子里完全被血腥味道充满，祁少焱皱着眉头起身，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清冷的眼底也难免有些动容。
司南辰更是难受到说不出话。
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黑鹰组织，不过是他们的冰上一角，已经如此恐怖。
司南家已经没的选，可祁少焱……
司南辰嗓音有些哑：“你掺和进来，不怕他们报复祁氏？”
提到祁氏，祁少焱眸底划过一丝暗淡。
他以前以为，祁氏需要他拼尽全力，才能维持辉煌。
后来发现，他自己不过也是爷爷的一枚棋子。
全局都掌控在爷爷手里。
如果黑鹰会要来硬碰硬，依爷爷的手段，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
屋子里的味道实在难闻，祁少焱离开别墅出去透气，正好看见警察压着剩下的黑衣人离开。
肩上戴章的警察，和一个面容熟悉的女子交谈。
那个人……
“谢谢你的举报，这些抓获的都是国际上在逃罪犯，公安厅会对您进行公开表彰。”
阮棠赶紧摆摆手：“别别别，我就是普通市民，不想那么高调，而且提供线索是我们市民的责任，只可惜今天损失了这么多警察。”
阮棠眸色微垂，刚抬眼就看到祁少焱走过来。
身后还有看不清情绪的司南辰。
完了……
她本来想着偷偷报完警就跑，但有担心屋子里那两位的情况，于是一直徘徊警车周围，确定他们没事，才准备走。
然后就被警察拦下来，说要表彰她。
结果，还是被祁少焱发现了。
“怎么又是你。”
祁少焱探究的目光渐进：“你跟踪我？”
阮棠内心翻了个白眼。
谁有空跟踪他？她只是不放心司南辰的处境，所以一直偷偷观察着，没想到真给她看到黑鹰会的人在暗中部署。
“路过而已。”
“你怎么知道里面有恐怖分子？”祁少焱越逼越紧，这次他不准备轻易放过这个女人。
她知道的东西，应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