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举报信之后。
蔺妃就开始了暗中调查。
从档案室调取了多份关于谢良见义勇为的案卷,也对谢良周边开始了摸排。
这一摸,还真有了意外发现。
谢良在见义勇为前两个月,其实是不会游泳的。
他在游泳馆找了一个私教。
苦练了一个月的游泳技巧。
之后没过几天,见义勇为的事情发生了。
在蔺妃看来,太过于巧合的事情,背后一定是另有所谋的。
也就在这个时候,郭文胜等人,注意到了她的调查,为此,郭文胜还专门警告过她,让她做好自己的工作,不是分内的事情不要参与。
也正是因为这次警告,她更加坚定了这件事背后是有猫腻的。
她很清楚。
倘若自己公开调查的话,一定会受到阻挠的。
于是,她就以请病假的名义休息了一天。
她知道新来的部长会于昨天上任。
到时候,郭文胜等人,都会忙着接待工作,压根没人分出心思来考虑她在干什么。
她也就趁着这个机会,赶到了大石镇白水村。
“接下来呢?”
陈放问道。
蔺妃再次看向了田辛然,说道:“这个女人,帮着这个畜生挟持了我,然后就把我关进了这间屋子的隔壁,一直到你过来咯。”
事情的经过,其实并不复杂。
陈放看向了怒目瞪着他们的孙从军。
说道:“现在该你了,你说说吧,谁让你这么干的。”
孙从军一脸的不服气。
一句话也不说。
陈放点了点头,突然抄起了旁边的一张木质小板凳,朝着孙从军的膝盖就砸了下去,只听见咔嚓一声,孙从军的脸色顿时惨白,喉咙里呼哧呼哧着,却是没叫出口来。
这个举动,也把在场的两个女人吓坏了。
“还不说是吧?没关系,天还没亮,咱们慢慢玩。”
陈放话音刚落。
孙从军咬着牙说道:“你特么有本事弄死我。”
“弄死你?开什么玩笑?我干嘛要弄死你,但是我绝对能让你生不如死。”
陈放说完。
站起身来。
看向了田辛然,问道:“这个男人,长期强暴你对吗?”
田辛然对孙从军有着天然的畏惧,她不敢回答。
陈放微微一笑。
突然抬脚,朝着孙从军的裆部就猛踹了过去。
这一下下去。
孙从军不是不叫,是真的叫不出来了,脸色愈发惨白,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田辛然漠然的脸色,开始微微悸动了起来。
“还不说是吧?那我就继续了。”
陈放再次抬起脚,又是踹了一脚下去。
这一次,孙从军几乎虚脱,嘴巴里都有白色的沫子流出来了。
“让我来!”
突然,田辛然从床上猛地站了起来。
也不管自己的身子是不是光溜溜的了。
扑向了孙从民,在他的身上疯狂地又抓又挠起来。
嘴里一直骂着:“畜生!畜生!畜生!”
好像除了这两个字外,她想不出别的词来了。
陈放和蔺妃谁都没有阻拦。
终于,田辛然累了。
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
蔺妃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又把她的那件松松垮垮的衣服给她套上。
田辛然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抱住了蔺妃的肩膀,大哭了起来
。
“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
蔺妃拍着她的后背说道。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田辛然擦了擦眼泪。
说道:“我告诉你们真相,谢良救我的那件事,的确是假的……”
田辛然的故事,就比蔺妃长太多太多了。
23岁那一年。
田辛然嫁给了孙从民。
她之所以选择这个男人,是因为孙从军老实巴交,又能吃苦,最关键是对她呵护备至。
刚刚嫁入孙家的那一年。
其实田辛然过得挺幸福的。
可是这个幸福,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为了让田辛然过上更好的日子,孙从民决定去市里打工。
也就是孙从民离开家的第一个月的某个晚上。
田辛然正在屋子里睡觉。
突然,一个壮实的身体,就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突然被惊醒。
刚准备大叫救命。
一只粗糙的手,便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叫,再叫我弄死你。”
这个声音,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住在隔壁院子的大哥孙从军。
孙从民是孙从民养大的。
为了把他拉扯大。
孙从军甚至都放弃了娶媳妇。
平时孙从军靠种地和打猎为生,为人也是不声不响,老实巴交,作为弟媳,田辛然对这个大哥还是很有好感的,平时自己做了吃的,也会端上两碗给大哥,来到孙家一年的时间,这个大哥也很少来她家,没想到,今天晚上,他不但来了,而且还直接上了手。
孙从军的力气极大。
田辛然压根反抗不了。
就这样,她的裤子被扯了下来。
孙从军强行进入了她的身体。
完事之后。
孙从军告诉田辛然,弟弟孙从民是他养大的,他的老婆,就是自己的老婆,如果她敢把这件事告诉孙从民,他就说是田辛然在家寂寞难耐,故意勾引他的,他相信孙从民肯定会相信的。
的确。
孙从民对大哥很好。
对他说的话无所不从。
听到这里。
蔺妃问道:“就因为这样,你就没告诉你的丈夫?”
田辛然点了点头,说道:“这里是农村,要是真的按照他说的传播出去,不光我没脸做人了,就连我娘家也没脸做人了,我不敢说,如果到时候阿民也不要我了,我真就真的没人要了,呜呜呜……”
说完。
她又啜泣了起来。
哽咽声中,她继续往下说。
自那件事之后。
孙从军越来越放肆了。
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摸上她的床,就连姨妈期间也不放过。
有的时候,大白天就翻墙过来,把她按倒在任何可以按倒的地方施虐,最过分的是有一次,他把难得回家一趟的弟弟灌倒,在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孙从民身边,直接强暴了田辛然。
那一次。
田辛然不敢喊,也不敢叫。
自己的老公就在面前。
而这个畜生一样的大哥,就在她的屁股后面用力顶着,这样的画面,每想到一次,田辛然的心里就痛苦一分。
“这么多年,我怀孕了很多次,可是每一次一怀孕,我就把孩子给打掉了,别人都以为是阿民做油漆工伤了身体,只有我知道,是我自己不想怀上这个畜生的孩子……”
田辛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