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这就是田辛然一直没有怀孕的原因。
接下来,就要说到关于谢良的事情了。
这件事,也跟孙从军有关。
那天晚上,孙从军在田辛然的身上办完事之后,就跟她说第二天要带她去一趟天睛湖。
田辛然不敢不从。
就跟着孙从军一起去了。
临近湖面的时候,孙从军突然推了她一把。
她一个踉跄,就跌进了天睛湖里。
这个时候,谢良就跳进了水里,把她救了上来。
回到家之后,孙从军就警告她说,如果有任何人问她,当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回答是自己不小心跌入湖中,然后被谢良所救。
这就是“见义勇为”的整个经过了。
听到这里。
陈放和蔺妃大概也听明白了。
见义勇为这件事,应该是有人直接跟孙从军商量好的。
“那你之前说的孙从民被孙从民弄死了,这是怎么回事?”
陈放问道。
这个问题一问出口。
田辛然就再也止不住打转的泪水,汩汩涌了下来。
在外打工的孙从民也听说了田辛然失足落水的事情,着急忙慌地赶到家里。
以为妻子受到了惊吓,便想着好好陪陪她几天。
可是谁也没想到,就这么几天孙从军都憋不住。
趁着田辛然下地干活的间隙,将她在田埂上直接按倒了。
时间也是很巧。
孙从民刚好想着帮妻子干点活,也来到了地里。
也就撞见了让他崩溃的一幕。
兄弟两个互骂了起来,最后发展到了动手,弟弟孙从民不是哥哥孙从军的对手,一锹把下去,孙从民也就没了生机。
孙从军把他的尸体背回了院子。
直接挖了一个坑就埋了进去。
毕竟孙从民很少回来,所以大家也都以为他又出去打工去了。
听了田辛然的遭遇。
陈放和蔺妃都是怒火中烧。
活了快三十年了,陈放还真没见过如此畜生的人,欺弟霸媳也就算了,最后还亲手结束了弟弟的生命。
“你刚刚也打算弄死我们对吗?”
陈放咬着牙,对着孙从军问道。
蔺妃一愣。
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了陈放。
陈放说道:“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敢碰你,还非要我们发生关系吗?”
蔺妃摇摇头。
陈放说道:“我跟你发生关系之后,他再把你弄死,然后警方会在某个微妙的时间赶到现场,给你验尸之后,会在你的体内发现跟我发生性关系的证据,到了那个时候,不管我说什么话,都没有人相信我了。”
“你的意思是说,他会杀了我,然后栽赃到你的身上?”
蔺妃张大嘴巴问道。
陈放点了点头,说道:“以他的脑子,自然想不到这种办法,背后一定是有人在遥控指挥的。”
“手机!”
蔺妃突然想到了什么。
连忙在虚脱的孙从军身上摸索了起来。
可是摸了又摸,也没找到那个手机的下落。
正当蔺妃准备逼问的时候。
远处的山脚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密集的狗吠声。
“有人来了。”
陈放一把拽住了蔺妃说道。
蔺妃问道:“那怎么办?”
陈放看向了田辛然,问道:“你知不知道另外一条下山的路?”
田辛然点了点头,说道:“知道。”
陈放说道:“那行,我们
下山。”
“那他呢?”
蔺妃指着孙从军问道。
陈放皱了皱眉头,说道:“只要田辛然在我们的手里,他们就会急得不行,关心则乱,总会有人露出马脚的。”
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蔺妃跺了跺脚。
无奈地跟着陈放出了木屋,沿着另外一条路下了山。
惊魂一夜。
三人千辛万苦回到蔺妃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钟了。
上任的第二天,陈放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个来回。
先安排田辛然洗澡休息之后。
蔺妃回到客厅。
看着沙发上发呆的陈放,问道:“你在想什么?”
“蔺妃同志,你觉得要我们命的人是谁?”
陈放问道。
蔺妃想都没想,说道:“那还用说,谁在这件事上造假获益,谁就要我们的命呗,要么是谢良,要么就是薛博那一帮人。”
这个是最合理的推断。
在这件事上,获益最大的两个人,就是谢良和薛博两人。
陈放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刚刚想了很久,发现了一些漏洞,最明显就是你收的那封举报信,到底是谁写的,肯定不是谢良和薛博,那就说明,知道这件事的,另有其人。”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蔺妃说道。
陈放摆摆手,说道:“不,这恰恰说明,有人在指引你在查这件事,以你的能力,就算把事实的真相查清楚了,这件事大概率还是会被压下去,但若是出了命案,而且还是组织部的高级干部,那这件事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你是说,有人想借着弄死我这件事,让见义勇为造假这件事浮出水面,起到打击薛博的目的对吗?”
蔺妃问道。
陈放点了点头,说道:“谢良见义勇为造假这件事,牵扯到了太多的部门,就算我们现在手里有了田辛然,市里和省里,哪怕是央视那边,都没办法交代,与其闹出个天大的笑话来,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这不是给你写举报信的那个人想看到的。”
“薛博这一派的人不傻,你去调查这件事死了,那他们的政敌,必然是会发难的,所以我认为,薛博这帮人,只是不想让你接触到田辛然,还有一帮人,他们要你的命。”
陈放的分析。
让蔺妃倒吸了一口凉气。
倘若是真的。
那这件事的后果,简直是太可怕了。
给她写举报信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策划好了最惨烈的结果了。
“可是,这件事是孙从军做的啊,孙从军安排的见义勇为,那就说明,他是薛博或者谢良的人,他怎么又会要我的命呢?”
蔺妃问道。
陈放长吁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孙从军失控了。”
“失控?”
陈放点了点头,说道:“孙从军有一个天大的软肋,只要这个软肋被那些人知晓了,控制他,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孙从民?”
蔺妃问道。
陈放微微颔首,说道:“孙从民的死,只有田辛然和孙从军知道,如果有人能利用这个把柄控制孙从军的话,那就说,在白水村,有人一直在盯着孙从军。”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蔺妃纳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