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在他怀中,愣神地抬起头。
过了片刻,外头电闪,屋内骤然大亮。
何雨水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拼命地缩到陈建安怀中,小手紧捂着耳朵,神色中满是恐惧...
陈建安剑眉轻挑,轻拍着她的后背,紧搂着她,柔声安慰着:“别怕,别怕,我在呢!”
秦京茹与张云彩两人面面相觑,她们也瞧出不对劲了!
“轰隆!”一声巨响,何雨水娇躯猛地一颤...
过了好一会,雷声逐渐停止。
陈建安一瞧怀中的何雨水,脸上已是满脸泪痕。
“雨水...”秦京茹与张云彩,走到她身旁,轻声呼喊着。
“没事了,没事了,过去了!”陈建安轻抚着她的秀发,柔声安慰着。
听到他的安慰声,何雨水缓缓定下心神,白嫩的小手却依旧紧紧地抓着陈建安的衣角。
那样子,像极了生怕被抛弃的小猫......
“雨水,你..没事吧?”秦京茹美眸中满是担忧,上前,握着她的手。
张云彩不言,美目紧紧地看着何雨水。
“我..我没事!”何雨水低下头:“让你们担心了。”
“没关系的雨水!”陈建安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你很怕打雷吗?”
何雨水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语气低沉:“我娘走得早..”
“打小..我就没人管。”
“我爹,哪里会照顾我,我哥也是成天在外头溜达,长大点,他就跟我爹卖包子,进厂里,就更没时间带我了!”
“有一次...”何雨水低下头,美眸中满是恐惧:“我才六岁,一觉醒来,外面一直打雷,下大雨,屋里也没开灯。”
“你爹跟何雨柱呢?”秦京茹柳眉紧锁,握着她的手柔声道。
“都不在!”何雨水摇了摇头。
“太过分了!”张云彩扁了扁嘴,脸上满是不忿之色:“你还那么小,怎么就舍得把你丢家里!”
何雨水紧咬银牙,美眸中略带恨意,过了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愿在这话题多言。
转而言道:“我才六岁..”
“外头狂风四起,电闪雷鸣,雨又下的特别大!”
“屋里头,就我一人,伸手不见五指,门,还被我哥锁了...”
随着何雨水的述说,陈建安仿佛看到,多年前,年幼的小雨水。
从黝黑的屋内,揉了揉眼睛醒来,左右打量,屋内唯有自己一人。
她小脸上,瞬间被恐惧占满,下一瞬,雷光闪过,将屋内照耀地如白昼。
随后轰隆的雷声响起,压过她的哭喊声。
在小屋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种绝望,令人窒息...
陈建安双眸中满是心疼,将她的小脑袋搂在胸膛,轻拍着她的后背:“我在呢!”
“以后我都在!”
“你不会一个人了!”
秦京茹张云彩悄悄的抹去眼角的泪花,握住何雨水的手,坚定地说道:“对!雨水,你不会一个人了,你还有我们呢。”
“你们...”何雨水耳畔听着陈建安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双眸愣神地看着两女,过了好半晌。
她美眸瞬红,重重地点了点头:“嗯嗯!谢谢你们。”
“谢啥,都一家人!”秦京茹拍了拍她的小手,巧笑嫣然道。
“京茹姐说得对!”
陈建安诧异地抬起头,心中嘀咕,不是...云彩,你张飞啊,俺也一样?
屋外,狂风暴雨,屋内,气氛温馨而又令人陶醉。
...............
阎家,大门口,屋檐下。
阎埠贵提溜着个水桶、鱼竿,浑身湿透,高声喊道:“老伴儿,快给我烧水,我洗个澡!”
“哎哟喂!”三大妈赶忙跑出来:“你傻啊,不知道躲一躲。”
“躲?”阎埠贵哼哼两声,倨傲地指了指水桶:“看到了没,三条大草鱼!”
三大妈神色一喜,赶忙看了一眼,眉开眼笑。
听到三条大草鱼,阎家屋里的孩子们,不约而同地跑了出来,一家人围着水桶,对着阎埠贵连连夸赞!
阎埠贵微微抬头,手中紧握着鱼竿,脸上满是倨傲、得意之色,就仿佛手中拿着的不是鱼竿,而是英雄的剑!
“爹!你太牛了吧!”
“对啊,三条大草鱼,这看起来,一条得有两斤了吧!”
“爹!你怎么钓起来的?”阎解放脸上跃跃欲试:“下回,我也跟你去钓!”
旁边屋的住户,听见隔壁吵闹的声响,探出头,看了眼,暗自嘀咕道:“这阎埠贵,老空军佬了,今天是走狗屎运了?”
“哟!老李啊,你看看!”阎埠贵乐呵呵的抓起一条草鱼:“小三斤的草鱼,怎么样!”
老李讪讪地笑了笑,竖了个大拇指:“行!老阎,挺牛!”
“不过,你不打窝,怎么钓到的?”
阎埠贵眼神飘忽,摆了摆手道:“我这技术还用打窝?”
切..老李不屑地撇了撇嘴,转身朝着家里走去,心想,你这老空军佬了,装什么大尾巴狼!
阎家屋内,阎埠贵擦了身子,换上干爽地衣裳,坐在堂屋,手中拿着茶杯,脸上的笑容就没收过!
“爹,您怎么钓到这么多的,您还没教我呢!”阎解放眼巴巴地看着阎埠贵!
闻言,众人眼光皆是落到他身上。
阎埠贵不紧不慢地拿起茶杯,吹了吹,轻抿一口:“急什么急!”
“要有定力!”
“钓鱼,做人,都是一样,没有定力,怎么钓得到鱼?做人没有定力,怎么能行?”
阎解成撇了撇嘴,心想,听你放狗屁,没钓到鱼回来,脸黑黑的时候,怎么不听你说定力了!
“我啊!”阎埠贵笑着说道:“见别人下雨,跑了。”
“我赶紧就去他们的钓点钓!”
“啧啧,那人打窝,真舍得下本。”
阎家人皆是恍然大悟。
“爹,您这也太精明了!”
“对啊,别人帮咱们打窝,这可太妙了!”
三大妈脸上满是赞赏之色。
听着夸赞声,阎埠贵脸上的得意之色更浓了,若是他有尾巴,怕是要翘到天上去咯!
“爹...”阎解娣犹豫片刻,弱弱地说道:“下雨了,你不回家,淋一身,待会感冒了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