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神神秘秘

栩析有些委屈,他道:“那姓宋的真有那么好!”

阿芜突然想到什么,猛的转头看向星棋。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的抬手攻向星棋面皮。

只是,这动作在“星棋”眼中太慢了,他抬手擒住她的手腕,温声说道:“你才醒来,别做这么大的动作。”

声音和星棋的一模一样。

可阿芜就是知道,这个人不是星棋,还能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阿芜抽回自己的手,眼中的冷冽一扫而过。

她问:“你就这样走了,元州城不管了?”

这下轮到栩析呆滞了,他道:“不是,阿芜,你怎么知道……”

阿芜和假星棋真宋绫昭异口同声说道:“很奇怪么?”

栩析无语的别开脑袋,牵动唇角:“不奇怪……我才奇怪,又奇怪又多余。”

阿芜坐在一旁,不理会栩析,而是问道。

“你怎么这副模样出门?”

宋绫昭道:“扶琴国对元州城依旧虎视眈眈,我在他们不足为惧,我不在,他们的狼子野心就要起了。

“索性让星棋扮作我的模样在元州城,我去虚海。”

阿芜点点头,不愧是宋绫昭。

栩析轻声嘲讽,不以为意:“你们凡人就是麻烦,为了几座城池争来争去,殊不知天地的繁华广阔。”

阿芜一巴掌拍在栩析的脑袋上。

“老树妖,你懂什么,天地生灵,存在都是合理的,有妖,自然也就有人,而且人是天道之子。”

栩析不满的说道:“切,什么天道不天道的。”

他刚刚说完,整个人抖如筛糠。

嘴里开始冒黑烟。

阿芜和宋绫昭不约而同的勾起唇角,阿芜道:“你怕不是忘记你的这一身孽债哪里来的了。”

“靠……你……你……大爷……大爷的,那……那是我……愿意的么?”

说白了,栩析也是被牵连的。

却要背负一身的孽债。

这就是妖,抢夺天地灵气,人族气运修炼,承受的自然要多一点。

阿芜已经习惯了栩析这副模样,她问宋绫昭:“对了,宋夫人和阿愁还好么?”

宋绫昭点点头。

虽然他顶着星棋的容貌,阿芜却不觉得怪异。

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我们不是在画境么?怎么出来的?”

栩析吐了一口黑烟,道:“他个闷葫芦能说什么,小爷告诉你。”

“行,你说。”

阿芜饶有兴致地看着栩析。

马车极速转了一个方向,栩析险些掉下马车,多亏了他是一个妖。

不然的话,真的从这里掉下去了。

“姓宋的,你又不幼稚?”

宋绫昭面色不改:“还行。”

“呸,阿芜,你坐过来,小爷我告诉你那天发生了什么。”栩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给阿芜腾了个空位,然后看着阿芜说道。

“阿芜,你不知道,当日那乱葬岗,你们在画境中,火光冲天,我在外面找啊找,找啊找,终于找到了一处壁画,小爷我一挥柳叶弯刀,壁画一分为二,你们自然就出来了。”

栩析神神秘秘的继续说道:“阿芜,你只知那画妖已经变异了,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那种汲取怨气修炼的妖怪,将丢弃在乱葬岗上的小孩养大,再杀了,专门吸取她们的生命和怨气,可怜啊。”

栩析特地形容的诡异。

却没有在阿芜脸上看到他想象中的恐惧,反而一脸淡然。

“然后呢?”

“然后?”栩析看了一眼宋绫昭:“然后姓宋的就把人家怨灵全部放出来了,让她们自己做主。”

栩析坐的和阿芜近了几分,道:“阿芜,这个男人不得行,太狠了。”

马车又是一个极速转弯,栩析身体一歪。

他怒骂道:“小爷我非要让你试试柳叶弯刀的滋味。”

阿芜连忙制止:“行了行了,就一堆破树叶,什么柳叶弯刀。”

“阿芜,你居然帮他?”

栩析不可置信看着阿芜。

宋绫昭这会儿轻声说道:

“不然呢?”

他继续道,这次声音中隐隐约约传来笑意:

“不过我们去虚海,柳树妖跟着去做什么?马车拥挤,其实也可以不用麻烦栩公子。”

栩析脸色黢黑:“阿芜,你听听,听听,这人说的是人话?”

“说的比我一个妖还要冷漠无情,马车拥挤是吧?没关系,我盘在你们车顶上,不占位置。”

“不占位置占重量,再说,栩公子按道理不是蛇妖,何故要盘旋在我们车顶?不过说来也是殊途同归,总之都是妖,栩公子可能是只……”

宋绫昭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随后道:“一只墨绿色的蛇妖。”

“你……姓宋,小爷我今天非要扒了你的皮。”

阿芜头疼的揉揉眉心,怒道:“行了行了,知道你们是两个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两只鸭子,呱啦呱啦的……”

阿芜连忙岔开话题:“那河中漂出来的人偶怎么回事?”

阿芜清楚的记得,她在河边看到的人偶上面布满符文,在乱葬岗看到的却没有一个刻有符文的。

这个问题栩析搭不上话,只好闭嘴。

宋绫昭捏着缰绳,给阿芜挪了个位置。

“坐这里,我给你说。”

阿芜几乎是本能的就坐在了宋绫昭身边。

栩析气不打一处来,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宋绫昭勾起唇角,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温声细语解释时,更加勾人。

“那具人偶是多年前,元州还属于扶琴国时,人偶不知何故掉入了扶元河中,人偶中有怨灵,为此还在扶元河中作乱好些年。

“后来是被扶琴国的术士当成怨灵封印在扶元河中,前几日不知道为何突然漂到了环城河中。”

阿芜喃喃道:“难怪会有那么多符文。”

栩析看着两人的模样,心中酸涩。

两个人分开时,各自都有一种淡淡的死感。

在一起时,才能感受到一点生命的生机。

栩析还记得,他见到阿芜时,就算附身梨树,不管对什么都是淡淡的。

活着也好,死了也无所谓。

直到有一天,他的姑姑告诉阿芜。

说她可以出桃花殿,可以去找那个人,栩析终于在那张死气沉沉的脸上看到了笑颜。

阿芜点点头,理解了整个过程,她问:“接下来我们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