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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要更瘦了,抱歉,最近一直给你添麻烦。”

她看温时是个老好人的脾气,总厚着脸皮去找他帮忙,两次看见他独自过来,心里其实是很过意不去的。

“不是麻烦,王姑娘。”温时很快道,“我要回去了。”

林瑜隐约觉得温时此时神色与平常不同,却没深想,只以为是黄昏落在他身上的缘故。

天光太暗,连人的影子也只有薄薄一层。

她笑了笑,“再见。”

温时走后,林瑜还站在书肆门口,没有原因地走神。

直到轻轻的落叶声传进耳中,她垂眸,目光落下地上那片不知从何而落的叶。

分明还是盛绿的颜色。

对面茶肆外,锦帷华盖的马车辘辘驶走,车轩处的竹帘已经放了下来。

林瑜走进书肆,先时那书生总算选好了纸,摸了摸身上,“一钱银子,掌柜不用找。”

林瑜有些诧异,多看他一眼,那书生立时低了头。

她心底奇怪,不多时,把没来得及吃的酥饼和糕点包好,关上书肆,租了牛车回去。

隔壁的阿婆看见她,笑呵呵道:“公子今日回来的早,是要见朋友罢?”

林瑜以为她是口误,问道:“阿婆怎么知道我见了朋友?”

“下晌的时候有几人在你家外面走动,好几次了,瞧着都是正经人家的孩子,我想着你们该是认识。”

林瑜让牛车停了下来,秀眉微蹙,“阿婆,你说他们来好几次了?在我家门外面晃?”

“是啊。”阿婆见她神色凝重,跟着担忧起来,“你们关系不好?他们莫不是知道你开了铺子,要来打秋风罢?”

林瑜心底重重一沉,面上只是笑笑,“或许是,阿婆莫与人说我知道了此事。”

“放心,放心。”阿婆连连点头。

“王公子,还走不走?”赶牛车的车夫问。

林瑜沉默半晌,跳下了牛车,“你走罢,这几步路我自己走回去。”既然已经被盯上了,她总不能在这时惊动他们。

回来时雀跃的心情在此刻跌落谷底,林瑜打开大门,没忍住在门框踢了一脚。

抱着那盆才开的玉兰花在石凳上坐到深夜,洗漱上了床。她才微微平复心绪,开始认真琢磨此事。

阿婆说他们来过几次,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她近来为铺子一事忙得太累,没能发现这些人。

会是顾青川么?

她已经两月不曾想起这个人,再一次想到,竟又是辗转反侧,不得安眠。

温府。

温时到了济州,被他那位堂兄接到了温府,收拾了一处干净清幽的院子给他住。

夜深时,温小刀端着刚熬好的药进了正房。瞥见桌上放着的荷包,不由奇怪。

“二爷今日过去,怎么没把此物送给王姑娘。”

里面是一枚透雕鲤鱼白玉佩,花了大价钱买的,平日一直放在屋中,只有要见王姑娘时才会带在身上。今日是第三回,竟然还没送出去?

温时叹了口气,“我怕她不喜欢。”

“这样好的玉佩还能不喜欢?”温小刀不肯相信,“王姑娘的眼光得有多高?”

“不是——”温时才说两个字,便费力咳嗽起来,匆匆拿袖掩住,偏向了一边。

温小刀端着药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好,反而咳嗽声一阵大过一阵,连忙去给人抚背,“没事罢?二爷?”

好一会儿温时才止了咳,摇了摇头。“我不要紧。”

他耳背通红一片,面色却比先前越发苍白,声音亦是一片嘶哑。

温小刀把药端给他,催促道:“您别说话了,先喝口药。”

待药碗全空了,温小刀深呼一口气,少有地严肃起来。“二爷,我们此前说好的,您的病要是变得更重了,我们就回侯府。”

侯府里常请太医,有一门针炙绝学,从幼时就在为他医治此病,已经延了好几回的命。

温时嘶了声,不以为意的口气,“有这样严重?”

“有。求您了,跟我回去。”温小刀看着他,眼眶倏然红了一圈。

“若是您在路上出了意外,夫人也不会让我活命的。我……我们前日才说好的,不是么?”

她一向大大咧咧,也就是这几日自己病重,忽然多愁善感起来,时不时沉着脸叹气。

温时赶在温小刀落下泪前扭过头,“我知道了。”

温小刀抹了把眼角,随即换成一副认真的口气:

“那就这般说好了,明日我就收拾行李,咱们后日就启程。马车也备好了,咱们路上行慢些,只要五日便能回京。”

温时眉间郁郁:“好。”

温小刀见他不大高兴,想了想,又道:“若是二爷还想送玉佩,明日我替您跑一趟?”

温时犹豫片刻,“算了。”

“我瞧王姑娘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人家是无事不上门,您比她还端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