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年轻人,又怎能抵挡住这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呢?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年轻人的面部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顿时口鼻喷血,惨不忍睹。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那些原本在一旁翩翩起舞的舞女们,被吓得惊慌失措,尖叫着四处逃窜。
然而,那名大汉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他的怒火已经彻底被点燃。
“你这不知死活的贼子,敢在背后说大将军的坏话,看俺今天不打死你!”
他一边怒吼着,一边继续左右开弓,雨点般的拳头不停地落在年轻人的脸上。
年轻人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痛苦地求饶和哭泣,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大汉的暴行。
不仅如此,大汉的同伴们见到他如此勇猛,也纷纷效仿起来,将那年轻人的同伴们也一同暴揍起来。
“住手,快停手啊!”
酒楼掌柜的和伙计们惊恐地呼喊着,试图阻止这场激烈的打斗。
然而,他们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根本无法平息那些悍将们的怒火。
楼上的打斗声引起了楼下这群年轻人的仆从的警觉,他们迅速冲上楼来,想要保护自己的主人。
但这几员休职的将领却毫不畏惧,他们借着酒劲和心中的愤怒,抄起身边的工具,毫不留情地朝着那些奴仆和年轻人猛打过去。
一时间,酒楼里乱作一团,桌椅被掀翻,杯盘狼藉,到处都是呼喊声和怒骂声。
更糟糕的是,打斗中有人不小心打翻了烛火,火势蔓延开来。
火势越来越大,人们的恐慌也越来越强烈。
这场斗殴已经不仅仅是个人之间的冲突,而是演变成了一场危及整个酒楼安全的灾难。
就在这时,一队巡检司的士兵如神兵天降般赶到了现场。
他们是李渊入主晋阳后新设立的,专门负责巡逻晋阳城、追捕不法之徒以及维护晋阳城的治安。
这队巡检司的士兵训练有素,他们迅速行动起来,仗着身上的防护装备,毫不畏惧地冲进了斗殴的人群中。
他们用强壮的身体,硬生生地将正在厮打的人们分开。
“是高司马!”
当人群被分开后,巡检司的队头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个熟悉的面孔,尽管对方此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他还是立刻认了出来。
毕竟身为军中司马,那可是能够统领一千五百到两千五百名士兵的高级将领啊!
这样的人物,在整个晋阳城中都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而巡检司,本就是从军队中分化出来的,自然对城中的大小将领了如指掌。
“还有王军侯和赵军侯他们也在!”
当听到这句话时,这一队巡检司的成员们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李渊虽然占据了这五郡之地,但其统治体制尚未完善,许多重要职务都处于空缺状态。
不仅如此,法律的制定也尚未提上日程,甚至有些地方仍然沿用着大汉时期的律法。
然而,更为严重的是,这里竟然连一个能够裁决案件的衙门都没有!
如此一来,一旦发生事情,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做出明确的决断。
这些事情只能像滚雪球一样,层层上报,最终全部汇聚到了阎忠那里。
可以说,几乎整个并州的所有事务,都需要阎忠来亲自处理。
这也正是李渊不得不妥协、接纳并州本土士人的原因所在。
如果再不解决建制问题,那么整个并州都将陷入一片混乱,这与李渊接下来想要实施的休养生息之策完全背道而驰。
经过两年之久的连续征战,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身心俱疲。
若不停止战争,休养生息,让军队得到充分的休整,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这种情况下,一切都要为大军的休整让路,即便是李渊本人,也不得不做出让步。
巡检司的队头原本只是按照常规处理一些纠纷,但面对这些喝醉酒的将领,顿时感觉到十分棘手。
“公子死了!”
突然间,一名奴仆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他的脸色惨白,满脸都是恐惧和绝望。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听到这个消息,巡检司的队头立刻快步上前,查看那名年轻公子的情况。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他的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一件可以轻易掩盖过去的小事了。
队头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立刻采取行动。
他知道,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绝对不能再拖延下去。
“高司马,实在抱歉,多有得罪了!”
巡检司队头对着高司马拱手说道,然后毫不犹豫地将这些人都用锁链锁住。
而那名高司马此时也酒醒了大半。
见到巡检司的人要来捉拿他,倒也没有反抗。
毕竟巡检司背后站着的人可是大将军。
他虽然有些功劳和职务,但也不敢公然违抗大将军。
双方立刻被锁住。
带去了原先的衙门。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仅仅过了一夜,这件事情就像野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引起了全城的轰动。
而其中的原因,其实并不复杂。
原来,那名死去的年轻公子并非普通人,他乃是晋阳王氏家族的一员。
而与他一同被打的其他几个年轻人,也都是晋阳周边地区的豪强子弟。
这一下,晋阳城内的几大家族可就坐不住了。
尤其是晋阳王氏的家主,当他得知自己的侄儿惨死之后,悲愤交加,怒不可遏。
“李贼欺我王氏无人呼!”
晋阳王氏的家主怒发冲冠,对着天空怒吼道。
但他也只敢在家中自己吼吼了。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巡检司衙门的大门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王氏和其他几家的人匆匆忙忙地朝着巡检司衙门走去,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匆忙,似乎心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这一行人并没有携带兵刃,他们只是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围在了巡检司衙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