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碗手擀面 作品

第160章 还有高手

前院去年种的黄瓜西红柿很让人满意,起码一整个夏天的炸酱面,用的都是自家的黄瓜丝儿,不用去街上菜摊子上考虑买黄瓜。

今年钱度又在旁边开辟了一行,自家有菜园,就得什么都种点,这样看上去才像是个过日子的。

张慧带着杨红华一宿舍六个女孩儿应钱度邀请去家里做客,随行的有隔壁宿舍的乔依静带路,轻车熟路的给带到了家门口。

“班长,你们都小心一点,钱度家养了三条狗,一只长得比一只吓人,能有咱们腰这个高,还没栓绳子。”

杨红华是班里学习委员,梗着脖子往里瞅了一眼,“不能吧,门就这么大开着,跑出来咬着路人怎么办,他养那么大的狗干嘛。”

张慧接茬道:“没事儿,我走最前面,真要被狗咬了,让他负责!”

“钱度家院子比较大,应该是用来看家护院的。”

乔依静解释了句,钱度家她也只跟着王大刚来过一次,那几条狗自己还有印象,瞅着是真唬人,这次没熟人带,说不准真能扑上来咬伤她们。

一群女生在院门口叽叽喳喳的,路过的邻里老大爷咂么了咂么嘴,口音上听着肯定不是京城女孩儿。

‘一二仨...六个,还是小钱这生活过的好啊,滋润。’

现在周围这几条街道巷子的住户,谁家不晓得眼巴前这户是大户人家,冬天街道办那手笔,全是钱家资助的。

关键是老钱家就钱度一个人,横竖找不出第二个亲人来,心眼转的快的,当初还上门想着说门亲事。

哪怕钱度说破嘴皮子,说自己有对象了,可人家就是不信。

好在有一次上门,和韩子童碰了个正着,自打那次以后,再也没有媒婆上门了。

张慧走在最前面,两手还伸展开像老鹰捉小鸡里面的鸡妈护鸡崽子一样,五号人扒着她的肩膀胳膊,小心翼翼的往里走。

一进院儿有房子,只不过钱度除了用来冬天烧锅炉,放之前那辆摩托车外,就只剩下家具了。

倒是影壁墙下的小号池塘吸引了几人的视线。

杨红华新奇道:“有金鱼诶,这怎么还流水呢...里面伸着一条水管!那下面是不是也有水管?”

张慧眼睛瞄了下,白了她一眼,自己正全身心的盯着突然跑出来的狗呢,扯什么金鱼啊。

在她们村,也有个别家喜欢养条狗用来看家护院,别说丢钱了,连根针线都不能丢,狗随主子,人什么样儿狗就什么样儿。

小时候偶尔路过,总会追出来狂吠,做势要扑上来一样。

张慧的经验就是对峙,遇到这种情况反而不能弱了气势,只要自己不怂,怂的就是狗。

自己这边六个人,她还不信哪条狗这么勇!

瞅着菜园里腰部高的菜苗,旁边插着棍子,苗儿顺势往上窜,墙根还倒着一个锄头,麻溜过去把锄头握在了手里,这下更不用怕了。

穿过垂花拱门,一群女孩儿直接呆了,第一个念头是整个四合院给她们的画面感,好美。

第二个念头则是,说好的狗呢?除了树底下睡觉的人,连个狗影子都没见着。

钱度昨晚太劳累了,原本也没打算睡觉,可躺着太舒服,稍微一放松就睡了过去。

寻常家里来人,几个狗东西的叫声都会把他弄醒,这次反而是自己隐隐约约听见了女孩儿的交谈声,刚开始还没在意,可猛的一想到这是在自己家,‘噌’的坐了起来。

“班长,这是什么花儿啊,还有股清香...诶,那边还有盆竹子。”

钱度平复着心脏的怵动,黑着脸看着她们:“我说你们进来前能不能知应一声,差点没把我吓死。”

六个女孩儿扭头看向他,张慧首先道:“谁让你睡的那么香的,我们也没好意思打扰你。”

一共七个女孩儿,除了张慧杨红华还有乔依静,另外四个都是班里张慧集团的成员,俗称班长的左膀右臂。

“钱度,你这怎么还养竹子啊,不能吃不能喝的,不过听隔壁班一个傣族同学说他们家乡有那个竹筒腊肉饭。”

说话的是张小雨,身材高挑,属于浑身没几两肉的那种,一马平川,脸还没钱度一个巴掌大,眼睛小鼻子小,嘴也是樱桃嘴。

用钱度的话来说就是哪儿都小,要是把头发弄短,妥妥的假小子一枚。

“那是富贵竹,寓意发财富贵,盆栽装饰用的。”

照例,钱度起身带她们里里外外逛了逛,结果直接落了个钱地主的称号。

张慧要不是瞅着前院的菜地和后院那两只笨鹅,真会觉着有种不现实的感觉。

这种院子她们也只有在电影里见过,而且多半是万恶的地主家里,才能有这豪华程度。

坐在椅子上,接过钱度递过来的饮料,张慧感叹道:“没想到班里还有你这么号大财主,怪不得每天一下晚自习就不见你人影了,合着是回家享受来了。”

“这算什么享受,孤家寡人的,我要是胆子小点,晚上都不敢出门上厕所。”

钱度的家庭情况,毕竟在一个班上课快两年了,几人也都大致知道些。

张慧没有再调侃他,而是夸起了这屋子。

电视机,录音机,吹风机,屋外游廊还摆着洗衣机,厨房还有电冰箱,好家伙,自己见过的,听过的电器大件儿齐全了。

钱度开玩笑道:“咱这不是学的经济系嘛,我这也算是学有所成,学有所用,在校外做了点小生意,赚了点小钱。”

张慧白了他一眼,“忽悠傻子呢,你这家底子要是只赚了点小钱,那什么才算大钱,对了,乔依静说你养了三只狗,狗呢?”

“不在家,这不春天了么,送出去谈恋爱去了。”

“......”

傍中午,高峰拉着刘海生他们到了家门口,又从后备箱卸了一堆现成的肉串。

乌泱泱十几号人,当然还是烤串来的简单些,指望在家里炒菜,二十道估计都够呛,有没有那手艺不说,累个半死,炒菜的功夫闻味儿都能闻饱。

说穿了还是钱度自己想吃烧烤,吃这玩意儿就得人多,之前就答应张慧来家里坐坐,可后来自己一忘,人家也没再提就这么搁置了。

借着这功夫,正好聚一聚。

点炭,垒简易支架,炭火大点的时候,大块儿的羊肉串放上面,没几分钟就滋滋冒油的。

先撒盐,在辣椒面孜然一撒,几个女孩儿闻着味儿直咽口水。

五月中旬有春季运动会,钱度还是报了系篮球比赛,因为去年建了两个网球场的缘故,今年还新增的网球比赛。

杨红华报的就是网球比赛,原本瞅着简单,感觉和羽毛球没什么差别,可一上手才发现,简直是地狱级难度,关键还特累。

一伙人先聊班里的琐事,再聊学校内的,然后扯到京城,天南海北的一通聊。

吃着烤串,喝着啤酒,晃晃悠悠就到了六月底的期末考试。

段鹏跟着最新的一批磁带回京了,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小手表一带,夹个包儿,瞅着人模狗样的。

“怎么样,我这身儿可以吧,有没有港商的气质?”

钱度乐道:“你这不行,包儿还得自己拿,人真正的港商屁股后面都跟着女秘书,你连个秘书都没,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港商的。”

钱度话说完,段鹏也没回话,而是瞅着他嘿嘿直笑。

“你不会真有女秘书吧?”

“笑话,想在香江吃得开,怎么能没秘书,不光有,我有俩呢!”

段鹏得意的伸出了食指和中指,“一个生活秘书,一个工作秘书,现在香江那边的富豪都这么来,想要混进他们的圈子,这些该有的一样都不能少。”

钱度无语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够会享受的,丫的还有高手。

“生活秘书是正经秘书吗?”

“秘书肯定是秘书,正不正经我不知道,她只负责照顾我的生活起居,这次跟过来的是工作秘书,正经香江大学毕业生,人现在在旅馆待着呢。”

钱度看着他那得意的模样还能说什么,只能暗骂一句,特么的资本主义害人不浅。

当初那个朴素阳光的段鹏再也一去不复返,现在是瞅着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可老熟人怎么看都觉着不得劲。

新一批的磁带进京的只有一节车厢,鹏城工厂那边现在每天都有货车在门口等着,一车一车的往各地拉。

一盒三块,童叟无欺,简直比抢银行还来钱快。

段鹏也没带现金回来,而是道:“按你的要求,给你在瑞士银行开了户,钱全在里面了,现在眼瞅着正好放暑假,要不过去潇洒几天。”

钱度看着他,点了点头,本着哪里赚钱哪里花的理念,他怎么可能让段鹏把钱再带回京城来,那去南方开厂的意义是什么。

至于去香江看一看,这也是钱度老早就计划着的了。

都说八十年代的香江遍地是黄金,机会摆在这儿高低得去看一眼,他得证明这句话的真伪。

段鹏可这劲儿的说,什么到时候直接订半岛酒店,坐游艇出海海钓,还有大波妹作陪,什么去澳门试试手气,运气好了没准儿还能看到何赌王。

临了又甩了一句,去马栏骑骑洋马,瞅着他那猥琐的笑容,钱度以前也算是老司机一枚了,瞬间觉着有问题。

不过还是试探道:“马栏不是押赌注赌马的?自己还能骑?”

“不懂了吧,此马非彼马,在京城瞅着那些洋人光鲜亮丽的,我跟你讲...”

段鹏说着,还两只手跟托着碗一样,在胸口比划了比划。

钱度一脑袋黑钱,丫的资本主义这么可怕吗,这小子是原本就这么坏,还是不到一年时间坏成这样了。

转天,在轩鼎楼,钱度看到了段鹏所说的香江大学毕业的工作女秘书。

职业装,淡黄色的波浪发型披在后脑勺,鼻梁上带着一副眼镜,画了淡妆,人一凑近,三米内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儿。

脸蛋有邻家小妹的清纯,又有御姐风的精致美,职业装又把高挑的身材衬托了出来。

钱度麻了,工作秘书都这样了,那生活秘书得成什么样儿啊!

黄敏慧,年芳二十三,刚刚本科毕业进入社会一年,香江大学学历放京城,那就是香饽饽,可在那边不能说粗茶淡饭,也跟家常菜没什么区别。

原先黄敏慧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实习,实习的时候对公司感官挺不错的,规模也是上亿级别的,虽说不能跟长江集团比,可也不错了,所以毕业后联系了带她的组长。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上班刚满一个月在一次同事聚会中,一个肥头大耳的高管看上了她,开始了疯狂的攻势。

黄敏慧不饿,所以不是什么菜都吃的下的,起码长的得说的过去吧,眼神得正,得清。

哪怕那猪高管送什么东西她一概不收,饭是找理由一顿不吃。

最后软的不行,开始来硬的,明确表示想出钱保养自己。

黄敏慧一巴掌扇过去,心里是舒坦了,工作却丢了,而且后半年投的简历跟石沉大海一样,没一点消息。

毕业后的黄敏慧,不想跟家里要钱过日子,这时候正好撞见了段鹏的招聘信息,为了解决财务危机,直接投了。

段鹏当初瞅着手里的简历,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乐开花了,这颜值,这学历,要了,必须要了!

钱度和她握了握手,客气了几句,段鹏介绍自己的北大身份,对方也只是笑了笑。

没了往日的惊讶,羡慕的眼神,钱度也没什么好意外的,这会儿的香江普通百姓,对大陆的了解完全是一知半解的。

本地年轻人对北大,很有可能听都没听过,你要说华清,人家也以为是台省的那所大学。

上二楼小包厢,有女士自然是女士点菜,黄敏慧瞅着菜单,还有一旁段鹏的推荐,点了几个川菜的招牌。

自打来了关内,黄敏慧是瞅什么都新奇,她也是入职后才知道老板竟然是大陆人的。

而且没想到自己能亲自踏上这片土地,鹏城有高楼大厦,可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几十上百层的楼房。

黄敏慧见得最多的,还是灰旧破败的平房,甚至是来了京城,瞅着他们说的胡同,也全是清一色的旧房子。

不过也有繁华地段,就跟香江有维多利亚港湾,也有九龙城一样,总体来说还是挺不错的。

“黄小姐,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了辣,这道辣子鸡是我强烈推荐的。”

黄敏慧伸筷子夹了一块鸡肉丁送嘴里,眼睛一亮:“嗯,好好吃,我在香江也去过川菜馆,可味道没有这么正的。”

钱度上辈子,粤语版黑涩会、无间道一二三,什么飞机哥大哔哥全看过,粤语不会说,难的也听不懂,不过简单的还是能听懂的。

“川菜主打一个麻辣鲜香,用的辣椒都有讲究,毕竟两地水土不一样,味道上难免有些差别。”

段鹏在一旁插话道:“那边的饮食习惯刚开始是真适应不了,不过总体上来说还算不错,咱这川菜、鲁菜、淮扬菜那边都有馆子,就是没在咱京城吃的味儿正。”

说着,话锋又一转,“对了,我是以港商的身份回来的,有领导想拉我去参观咱本地企业,还要参加什么交流会,你说...”

钱度听着一乐:“去呗,出席活动而已,又不会掉块肉,让你投资做生意,你可别脑子一热就给应了。”

段鹏试探道:“那不能,不过真就一点也不投?”

钱度笑看着他,“合着我鹏哥还有一颗报效祖国的心,现在投能投什么,投资建厂?现在京城什么厂房没有。”

“投旅游业搞旅游开发,这行业需要的投入也不是咱现在能碰的,你就多听多看先记心里,以后...不用以后,明年最晚后年,你想怎么投就怎么投。”

香江遍地有没有黄金钱度不知道,这个有待确定,可八十年代末是黄金年代,这个钱度是确定的。

他手里的钱太多了,现金太多了。

那句老话这么说来着,钱放着不用,其实本身已经开始亏损了。

每天脚底下空摆着那么多现金,刚开始还有兴趣看一看,垒座小山,看着小山一天比一天高,心里倍儿高兴。

可后来,真能看腻。

钱度现在急啊,他着急怎么把这些钱花出去,他打算去香江看看,股市,房地产看看有没有机会趟趟浑水。

一顿饭吃了将近个把钟头,黄敏慧没有看见两人付账,等和钱度分开后,才问道:

“老板,你们大陆在饭店吃饭也可以赊账月底结的吗?”

段鹏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主要是没想到大学生能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呃,这个也不是每家饭店都可以,而且得看人吧,熟人,或者做生意的老板应该行,不过这家不一样。”

“我知道,跟香江一样嘛,那大陆这gc主义和资本主义,有什么区别?”

“......”

这可是把段鹏难住了,他一时半会儿真不知道该回什么好。

俩人穿着衣衫革履,尤其是黄敏慧的打扮,在街上相当惹眼,属于百分百回头的那种。

不过俩人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兴自己这么穿,还不兴别人看了?

尤其是黄敏慧,在学校人长得就不差,走校园没少被男同学注视,看的人多,反而代表自己颜值抗‘打’,反而高兴的很。

就在俩人跟着相关领导参观参加交流会的时候,钱度刚开始只觉着身体发热,可不同于平常温度高的原因那种热。

头天晚上热的浑身发软没力气,半夜还起来哐哐喝了一瓶拔凉的北冰洋,结果第二天直接起不来了。

他病了,自打魂穿过来后,头一次生病。

没被雨淋着,也没被风吹着,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倒了,钱度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韩子童从家里拿的感冒药,可一天下来烧还是没落,这可给她急坏了。

手放额头上,跟放滚烫的小炉子上似的,烧不落,可不仅仅是烧不烧坏脑子的问题,很有可能给人烧没啊。

转天一大早又去同仁堂,问中医老师傅给弄了点中药,一锅熬成一小碗,烧终于退了退,可钱度不觉着好了些。

他发觉出不对劲来了,浑身就是发烧,没力气,这丫的根本不是普通感冒。

浑身热的一批,总感觉身体内有股火气在窜,他不敢让韩子童靠近了,这要是个什么传染的疾病,传染给她就完犊子了。

香江还没去呢,自己最后能混成什么样儿,还没结果呢,钱度脑子乱七八糟的想着,怕不是这次真要去见阎王爷了。

韩子童梨花带雨的瞅着干着急,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嚷着去医院让医生看看,最后钱度脑子一闪,闪过祝宝兴的人影,麻溜让她去乡下请这个假和尚。

祝宝兴到的时候,瞅着钱度第一眼,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人上前,三只手搭在他的左手腕上。

“祝师傅,钱度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得什么病了?”

看着韩子童一脸着急的样儿,祝宝兴平静的脸漏出了笑容,钱度现在是不想开口说话,不然真想怼一句笑起来还不如哭嗯。

“丫头不急,这不是病,相反...对这小子来说是件好事,奇了怪了,怎么会呢....”

韩子童呆了呆,追问道:“祝师傅,您可别忽悠我俩,是不是钱度不行了,呜呜呜...你一定要治好他啊,不行,不行要不去医院看看也行啊。”

祝宝兴从随身的包儿里拿出一个长盒子,反问道:“房间里一股草药味儿,他是不是喝中药了?”

“喝了,烧老不退,我就去同仁堂开了些退烧降温的药。”

长盒打开,赫然是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银针,老头儿笑道:“幸亏没有乱开什么方子,他这不是得病,而是身体在换力气,短则十天半个月,长则一个月的时间就好了。”

“换,换力气?”

祝宝兴没有回韩子童的话,而是给支出屋子,对着钱度身上哐哐一顿扎。

只剩俩人的时候,他才对着钱度稀奇道:“我现在真是对你小子练的那个八部金刚功感兴趣了,不过也不应该啊,你这个岁数...”

换力气,没什么玄乎的,就是得虚弱一阵,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

如果钱度不乱喝药,抗一抗就过去了,现在他还得行一行针。

好了后也不至于飞檐走壁,力气大的能跟豺狼虎豹比,就是力气更大了,身子更好了。

半个小时后,祝宝兴抹了下额头上的密汗,朝他和韩子童叮嘱道:“两个月内,不要行房事,前一个月吃清淡点,后一个月隔三差五炖个小母鸡就行。”

韩子童脸红的点了点头,钱度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心里抓麻了。

这香江还没去呢,马栏还没逛呢,洋马还没骑呢,这算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