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坳~坳~”
猪圈内,膘肥体壮的二师兄叫的撕心裂肺。
像是知道自己要上刑场似的,狭小的空间内四处逃窜。
苏田贵站在钱度身旁:“不是自家养的猪就这情况,不认生人,等麻袋套住头就老实了。”
事实的确如他所料,麻袋套在猪头上面,二师兄立马安生了不少。
苏田贵家门口,已经架起了一大两小三口铁锅。
大锅旁边同样支好了台子,杀猪的是苏田贵专门请的人。
络腮胡,一脸横肉,眼神儿多少有些漠视生命的感觉,很符合钱度对屠夫这个词的想象。
十块钱,外加主家给一块肉,这就是劳酬。
杀猪看似简单,可首先在结束这条生命上就需要下很大的勇气。
家门口闻着信儿的大人小孩儿早早涌了过来,临近年关,这时候凑热闹的劲头空前绝后。
农村杀猪,尤其是过年这当间,就是杀年猪。
不亲自过来体验一下,根本体会不到这种热闹程度。
“哄哄,坳~”
......
“前后腿都绑紧实,棍子,棍子呢,怎么少一根?”
“刚才还都杵在墙根儿的,马蛋儿!你个狗东西,这时候捣什么乱!”
......
“一,二,三,起!”
“嗷嗷嗷~”
村里原先没有电子秤,平常的秤砣也不可能秤这大家伙,还是苏山从城里带回来的电子秤。
往前就是有经验的老屠夫,用力一拎,就能说出个大差不差的重量来。
四个汉子,左二右二,吭哧吭哧扛着放在电子秤上,屏幕一亮。
“212kg,叔儿,这个kg是什么意思?”
“kg就是公斤,洋人的玩意儿,就你这还嚷着出去做买卖,也不怕赔个底儿掉。”
周围一伙人听着哄笑。
“老苏,一共四百二十四斤!”
苏田贵听着斤数,咂么一阵,心里有了底。
钱度在一旁看的热闹,他倒是想下手帮忙,可被这老头儿拦的死死的。
看着他咧嘴乐呵,好奇道:“这猪花了多少钱?”
“买的时候隔壁村老孙家说的也是四百斤打底,现在城里一斤猪肉卖两块五,我讲了讲价,一块六毛四收的。”
“差这么多?”钱度听着,顺口道:“一块六毛四,...那也得六百五十四块钱了啊。”
苏田贵惊讶的看了眼钱度,这钱数还是他在纸上一顿划拉半天划拉出来的,要么说人家是大学生大老板呢,这算数就比不了。
“城里价是城里价,咱这是在村里,哪能真两块多收,一块六毛四都要高了。”
苏田贵盯着人群,继续道:“现在就看这猪的质量怎么样了。”
杀猪的举起屠刀,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多余动作,朝着二师兄的大动脉精准的插进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旁早早准备好的两个大盆用来接血。
钱度能听见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不忍心杀生,双手合掌还嘀咕着。
‘猪啊猪啊你莫怪,你是人间一道菜,今年早早走,明年早早来...’
钱度听着嘴角一抽,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底,马上就要进腊月了,这猪走的可不算早。
猪血放干,整整两大盆,又开始烫猪刮猪毛。
屠夫精准的将猪一刀划开,苏田贵往里一瞅,松了口气。
“这猪不错,四指膘,老刘没有唬我。”
“这有什么说道?”
“猪崽子品种不同,长大后身上的膘就不一样,有的脂肪只有一指宽,全是些瘦肉,这猪就不错,整整四根手指头宽的脂肪。”
钱度扫了一眼,油汪汪的,他倒也理解苏田贵高兴在哪里。
这会儿没什么控制饮食,控制脂肪摄入的说法,老百姓偏爱大肥肉片子。
这种脂肪炼油,平常炒菜舀它一小勺,少说能吃到五六月份。
平常的大烩菜里有点猪油香味儿,是老百姓绝佳的解馋手段。
猪零件一件件卸,杀猪的手里那把刀锋利得很,划拉起来毫不费力。
邻居恰好有从东北嫁过来的,往常的猪血有很多吃法,蒸一蒸,或者直接等放凉凝固调小凉菜。
腥不腥的,有个腥味还好吃些,换句话说,吃的就是这个味儿。
有东北人,手上还有这手艺,自然是灌血肠,
亲戚婶子们开始准备杀猪菜,六荤四素,一共摆六桌。
苏田贵当场宰当场卖,村里的人老早就等着了,售价也不高,一块六毛四买进,一块八毛五卖出,完全就不是奔着赚钱去的。
“苏老头儿,给我秤五斤,要肥点的。”
老婶子眼睛滴溜溜乱转,又指着肋骨道:“这两根儿肋骨上面也没多少肉了,让我拿回去给小娟小军嗦嗦骨头呗。”
肋骨中间没多少肉,可两头儿多的很,苏田贵乐呵呵的还是同意了。
一直忙活到正中午,家里只剩下亲戚和帮忙的邻居,苏田贵手里的钱一阵点,加上赊账的,心里有了个数。
四百九十九块五,当场卖出去二百七十斤的肉,去掉今天吃的,还剩八十来斤。
半个猪头被村长预定,猪下水也被人便宜捡走了,跟他预计的差不多。
今年赚着钱了,买头年猪就是图个热闹,剩下的够他们吃到来年开春就行。
更何况,苏田贵还特意给自家留了二十斤的板油用来熬油。
大锅呼肉,小灶炒肉,十二点一刻,钱度在主桌上吃到了热乎的杀猪菜。
邻居王老头,拎着酒瓶子稀罕道:“田贵,看来你们家今年是真赚着钱了,二锅头散篓子都不整了,竟然整上了莲花白。”
苏田贵乐道:“一桌就一瓶,多了可没有,都悠着点儿。”
莲花白他多少也有些舍不得,可今天钱度过来,总不能还喝散酒吧。
一顿饭吃了差不多一个点,钱度和苏山临走的时候,老头儿又拿报纸给他包了一大块儿。
推推搡搡的,钱度最后还是拿了,主家送,做客人的死活不收也不像话。
苏山的前驱面包车冬天走不了雪路,稍微有个坡就抓瞎,一家子只能蹭钱度的吉普。
回到城已经是两点多,钱度让边士波联系漆嘉良,后者在联系班为东可以把人带过来。
地点依旧是茶楼,老外,尤其是有钱的老外,与其去咖啡厅整洋的还不如让他们见识见识种花传统的茶楼文化。
将近三点,楼下响起特有的皮鞋敲击地面的密集声。
钱度穿的依旧是东北弓箭送的真皮大貂,冬天防风御寒比军大衣要强多了,瞅着也有气势。
班为东先上楼,身后紧跟着老外。
“william先生,这位就是我的老板,钱度。”
钱度上前迎了迎,伸手笑道:“你好,william先生,终于见到你真人了。”
“钱先生,这句话应该让我来说才对,很高兴见到你,”
老外身材普遍偏高,可惜在钱度这里没有占到优势,对上那张年轻到过分的脸,除了领头的william外,身后的人眼神里多少有些不可思议。
虽然钱度的实际年龄本来也不高,连三十都没,看上去更年轻,活脱脱像刚进入大学的大学生。
可整个人给他们的气势,又不像大学生那样的稚嫩青涩,相反身上自然而然的那股压力给的很足。
“请坐,大家随便坐。”
钱度给他请到火炉边,最后面上来的苏穗助理奚佳瑶看见钱度相当激动,不过这时候可不是她打招呼的时候。
老老实实在窗边寻了个地方,便听见钱度道:
“实在抱歉william先生,今天上午有些事耽搁了,让你白等了一上午。”
“没关系,大陆我还是第一次来,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可以看看种花的首都,不得不承认,天安门,故宫很美,很震撼。”
冬季下过雪的故宫,千年帝王上朝的宫殿,在威严宏伟的基础上,又有着强烈的历史底蕴扑面而来。
william本身就对这边感兴趣,今天上午的游览,让他并不觉得空等。
眼睛打量着茶楼二楼的一切,装修谈不上豪华,不过眼前能烤火取暖的炉子,的确是最需要的物件。
钱度没有提前泡茶,这次用的是在茶楼寄存的十年老普洱饼。
普洱并不是说年份越久越好,首先时间往长了放的前提是,茶叶的选料和制作工艺是否精湛,后期的储存能不能达到密封标准。
炉子里的火熊熊燃烧,整个二层除了钱度讲解茶叶的说话声,其余人都静悄悄的。
第一泡泡好,钱度倒了两杯,笑道:“尝尝。”
“钱先生,我在香江了解过一些东方的茶文化,喝之前不是应该,嗯,先洗茶?”
钱度侃道:“这是十年的老普洱,哪儿哪儿都是精华,可洗不得。”
茶水倒在杯里,汤体浓黄,普洱的特性就是越陈越香,在冬天这个季节里,这种味道散发的尤其浓郁,更别提这是十年老普洱。
william不确定放了十年的茶,会不会给自己喝进医院,见钱度举起杯子示意,他有样学样抿了一口。
刚凑到鼻口茶香浓郁,送入口中先苦口甜,回甘,生津,鲜爽,醇厚。
“这茶口感很不错。”
“多喝点,普洱有降血脂,降血压,护胃养胃,抗衰老的作用,如果william先生喜欢,离开的时候可以买一些。”
“really?”william愣了愣,跟着抿了口,才开门见山道:“钱先生,最近你很缺钱吗?”
“缺,”钱度身子往后一靠,笑道:“非常缺,如果贵银行愿意借的话,有多少我借多少。”
“钱先生,花旗银行遍布世界各地,借贷只是我们银行很小的一块业务,我们是投资性银行,如果有可能,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钱度剥着橘子,笑道:“可据我所知,在大陆并没有花旗银行的身影。”
“大陆实行的改开成果全世界都有目共睹,进入这片市场是迟早的事,钱先生,我们还是谈谈合作吧。”
william强行回到正题,他觉着如果自己不主动往生意上提,眼前这人能跟他一直打哈哈。
跟种花人说话就这点费劲,总是喜欢绕弯子,关键是客客气气的听着还很受用,可不知不觉就会绕进去,被人牵着鼻子走。
他对钱度的两次资本积累非常赞叹,做空原油期货,做空美国股市。
强如巴菲特,索罗斯,所有人都在赔钱,唯独眼前这个年轻人踩着那些倾家荡产,跳楼自杀的人的尸体,短短几年爬了上来。
班为东出现配合港府强势救市,不断收购上市公司的动作不得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普通人只会感叹这是位年轻的亿万富翁。
也只有上面极少数的人知道,那只不过是推到前面的代理人罢了。
月中班为东大动作回笼资金,了解过钱度发家痕迹的,这个动作信号是何其相似。
william第一时间就让人联系班为东,最后更是放下身段来大陆首都找这个年轻人。
钱度看着他,笑道:“william先生,股票这个东西,我就是个门外汉,一点不带骗人的,纯靠赌,赌对了家缠万贯,赌错了倾家荡产,我可不敢随便跟人搭伙。”
这不是钱度在开玩笑,他问心自问,自己懂个鸡毛的金融。
这辈子到是看过几本金融书,跟这些吃这碗饭的家伙比起来,就是小学生一枚。
可这话落william又是另一个意思,摊手道:“但是钱先生你仅有的两次出手,都赌对了,而且是大对特对,短短几年,就完成甚至超越了西方一个家族百年的奋斗成果。”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就像靠海生存的渔民,风浪越大,鱼越贵。”
钱度看着他,身子直了直:“不饶圈子了,你们对日笨目前的经济怎么看。”
“增长速度堪称坐火箭,我们手里有相当准确的数据,日笨当前的股市是美国的1.5倍,占全球股市总市值的45%...你是想做空日笨?”
日笨市场的分析,对于行内人来说,都能准确的分析出一些结果。
有持续看好的,也有唱衰的,可这是一个国家的经济,并不是他们单个某一人或者某个组织所能左右的。
就像是时代的一粒尘埃,落在具体的人身上,都是一座大山。
眼前这个年轻人酷爱做空,william不认为他是持利好态度的。
现在绝大多数人都在看好,可对于嗜血的鳄鱼来说,如果同样持这个态度,那筹集资金还有什么意义。
钱度笑道:“没错,我的确是要做空日笨,而且就在新的一年的一月一号!”
“钱先生,我还是那句话,我们可以合作,只要你出方案,对我们花旗银行来说,钱不是问题......”
茶楼下这个点依旧有人过来喝茶,不过照样被边士波拦住了。
他不知道上面在聊什么,只知道是一群老外,从穿着打扮上能看出,聊的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
一个小时后。
噔噔噔...二楼响起脚步声,随后钱度和那个老外出现在视线内。
“钱,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除非外星人入侵地球,选的地址又正好在东京,不然我想一定会很愉快的。”
聊到最后,钱度还是同意了他们的合作,对方一张口就是吓死人的气势,出资八十亿美元。
玩儿这么大,他思考再三后,还是决定来把大的,加上自己这边筹集到的,拢共凑个一百二十亿出来。
他的底气除了先知的记忆,最大的还是京城内地这边的基本盘,哪怕真有外星人降临,他也有东山再起的底牌。
二十八二十九,两天时间分批次全部进入日笨股市,十五倍杠杆,只留百分之十的寸头。
千亿规模,事后他拿四成,最后耗时间扯皮的就是这个数儿。
钱度给了方案,同样给了一个数字,二十九号日笨股市闭市之前的日经指数。
钱度给了个38950,偏差不过十,小数点后面也没带,这本身就够骇人听闻的了,如果再精确到小数点,说不准会被某些机构盯上做切片研究。
william一群人先离开,班为东慢半拍等钱度签完几份文件的字才追上去。
会议全程只有钱度和对面的老外说话,奚佳瑶贵在听到了全部内容,虽然俩人的语速太快,她那点英语底子有些地方没听明白。
可就是因为这样,现在看钱度的眼神就跟神人似的。
啥生意谈起来,张嘴闭嘴是以亿为单位,大佬的世界她不懂!
临走前,奚佳瑶壮着胆子摆手道:“钱先生,提前给您拜个早年。”
“你也是,”钱度笑道:“这是毕业后留在金厦了?”
“嗯,在给苏姐做助理,钱先生再见!”
班为东三人也不能在京城做过多的逗留,主要是时间紧任务重,他得回去跟匡乐成邹正豪配合好。
这次的合作,花旗提供全部的操盘手,毕竟人家手里有最先进的微机设备和高频交易员。
又是这么一大笔资金,单独放谁手里都不靠谱,他们既得监督,又得配合好。
钱度转头给段鹏打电话,目的自然是借钱。
这家伙先是在广州和班为东接触过后,直接买票飞回了京城。
两眼睛瞪的大大的:“度子,是不是又有什么内幕消息了?”
钱度白了他一眼,他看上去就那么像是个有内幕的人?
“这次主要是和花旗银行合作,资金量很庞大,我可带不了你,你要是一个人去闯,没有专家团队,又没自己的操盘手,多半就是一盘韭菜。”
“资金量庞大?多少?”
“一百二十亿,美金。”
“......”
钱度没有瞒着他,关键是瞒不瞒也没什么意义,与其支支吾吾的还不如说痛快些。
段鹏听进耳朵里,整个人愣了愣。
如果自己没有听错,钱度也没有说错,那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庞大了,听着简直是要命的感觉。
手里的项目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他和班为东一样,其实早就熄了冒险的心思,只是有这种好事,能参合一脚自然是不想错过的。
一百二十亿美金,拉个杠杆,这哪是他能参和的。
钱度见他没有追着不放,道:“你丫的这么好说话,合着不是专门为这事儿进京的吧,又是找汪蕾?”
“倒也不全是,四中今天最后一天考试,汪蕾监考完学生放寒假了,我打算带她去广州香江那边逛逛。”
段鹏没一点不好意思的,俩人之前一直没有捅破中间那层窗户纸,可表白过后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毕竟两家都彼此满意,也催得紧,他们当然得多花些时间接触,深入了解一下了。
给这家伙撵走,钱度带着边士波去贾学军那里理发。
腊月之前理个头,到正月前时间整好再理一次,虽然钱度没舅舅,或者说舅舅不知道在哪儿呢。
可进了正月,他就是再想理,人理发店也不会开门。
贾学军的几家理发店现在生意多是给女士烫卷发,老爷们儿如果不讲究,要多糙能有多糙。
路边的剪头摊子比比皆是,比店里的价格便宜将近一半,三下五除二就给剪了。
像是认清了现实似的,反正再剪颜值也不会因为几缕头发就会多帅气几分。
理发店目前也只有贾学军做起来了,价格还不便宜,主要是钱度回京后就老来,苏山常四奎知道后,也跟着过来照顾生意。
一来二去,街上好面子的那些个顾主,只要是剪烫染,都来这里。
贾学军很感谢钱度,他现在也是有车一族的人了,面包车,四个轮儿的,还吃油,去哪儿都有面子。
关键是已经结了婚,还生了一儿一女龙凤胎。
人生大赢家,很多人都调侃这是真的吃到了改开的红利。
“你这店里的生意是真不错,”钱度看着墙上的假发样品,道:“这些在哪儿批发的?”
贾学军亲自给钱度剪发,看了眼笑道:“是从广州佛山的一家假发厂买的,我自己没去过,有潮汕那边的人专门两头跑代购。”
贾学军对钱度知无不言,假发的利润相当高,他只是整个产业链的终端受益者,中间很多人都靠这玩意儿赚钱发了家。
一款微卷酒红色假发,便宜的十几二十,最贵的要六七十块钱,更便宜压根沾不上边。
关键是流行的风一旦掀起来,女性都会争相效仿,尤其是过年这个当间。
贾学军还听钱度的建议,办了充值会员业务,本质上讲也算是一次小的资本积累。
后续应该是拿这笔钱不断开分店,形成连锁经营,扩大自身产业。
不过这家伙贼踏实,就现在的几家分店,都是为了安置手下的学徒开起来的。
没个十五分钟,钱度剪完,给钱硬塞了五毛,贾学军也习惯了钱度的脾性,推搡了两下就给接着了。
十二月二十八,高锋和骆鹏组织安保公司所有在岗的转业退役军人聚会,边士波支支吾吾的想去,钱度给准了。
二十九号周五,上午九点港交所开门,日经指数继续以勇往无前的势头高歌猛进。
下午闭市前,正正好卡在了38957.43这个数字上,同时也是日笨股市泡沫的最高值。
花旗这边,william拿着钱度给他的纸条,久久无言。
这已经不能说是金融天才了,简直就是神的预判!
神秘的东方大国,神秘的东方男人...
周六,日笨正府在电视前公开宣布,央行要在新的一年里准备进一步加息,上调至8%,用以抑制经济过热。
实际上这也是他们挤压泡沫的手段,早不发晚不发,偏偏逮住这一年最后一个周六日发,其中缘由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钱度严重怀疑是日笨国家队提议操作的,泡沫破裂与否都在他们的计算和操控之内。
第二天,相关负责人又在东京宣布,zf准备控制房契借贷与杠杆,限制金融和楼市的交易。
对这些新闻不敏感的普通股民根本没有半点不同的察觉。
甚至绝大多数人根本不关注这些信息,关注了也觉着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与此同时,包括william在内,班为东匡乐成此时在香江,都不约而同的对钱度想了个服字。
“啊切~”
钱度揉了揉鼻子,这鬼天气,刚剪头一出门头顶凉飕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