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瞧不起，是事实！”
江尘摊摊手。
“你自己都说了，现在竞争越来越大，价格越来越低，骗子越来越多，你觉得你还能干多久？”
“……”
刘浩沉默了一下。
“还有，你算过自己一天的工作时长吗？”
江尘盯着他。
“你每天打游戏十几个小时，连轴转，吃不好睡不好，眼睛熬得通红，就赚这点钱，你觉得值吗？”
“老子还能咋办？”
刘浩的声音有点低。
“难道回去上课？”
“你不是说你不想学？”
江尘笑了一下。
“那你有没有想过，换个赚钱的方法？”
“怎么换？”
刘浩皱眉。
“除了打游戏，我啥都不会！”
“你这么能打游戏，为什么不做直播？”
江尘盯着他，直接抛出一个想法。
“直播？”
刘浩愣了一下。
“你疯了？直播哪有那么容易？”
“谁说容易了？”
江尘耸耸肩。
“但比你现在这样熬夜接代练，赚钱稳妥多了吧？”
“别开玩笑了！”
刘浩摇头。
“直播不就是那些长得好看的人才干的吗？老子又不帅，谁看？”
“你技术行不行？”
江尘不理会他的抱怨，继续问。
“那必须行！”
刘浩瞬间来了精神。
“我排位经常虐职业选手！”
“行，那就够了！”
江尘点点头。
“你不用靠脸吃饭，靠技术也行！”
“扯淡！”
刘浩嗤了一声。
“老子连设备都没有，直播个屁？”
“设备不是问题！”
江尘笑了。
“你要是愿意试，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
刘浩瞪大眼睛。
“你哪根筋不对劲？”
“没事，就觉得你挺有潜力的！”
江尘拍了拍他的肩膀。
“反正你都这么拼了，换个方式赚钱，怎么也比现在强！”
“……你是认真的？”
刘浩盯着他。
“你真要帮我？”
“当然！”
江尘点头。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刘浩警惕地看着他。
“别熬夜过度，先把作息调整好！”
江尘一字一句地说。
“不然你别干！”
“……”
刘浩沉默了一下，咬牙。
“行！老子试试！”
“这就对了！”
江尘笑着伸出手。
“合作愉快！”
“滚！”
刘浩没搭理他，但嘴角勾了一下。
“你到底想干嘛？”
刘浩瞥了江尘一眼，扯了扯塑料袋，闷声道。
“你又不是我亲戚，管这么宽干嘛？”
“就想试试，能不能让你赚得比现在多点，活得比现在舒服点！”
江尘摊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要是行，你就省点力气，要是不行，你再回去打你的代练，也不亏！”
“扯淡！”
刘浩翻了个白眼。
“你一个学生，哪儿来这么多主意？你真当直播那么容易？”
“难不难，试过才知道！”
江尘走在前面。
“要么你继续熬夜接单，被人坑钱，被人压价，最后累成狗，要么试试新路子，怎么选你自己决定！”
刘浩皱着眉没说话，低头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过了半天才闷闷地道。
“那……试试也行！”
“好！”
江尘一拍手。
“那咱们得先解决几个问题！”
“啥问题？”
刘浩警惕地看着他。
“第一，你得有设备！”
江尘掰着手指。
“第二，你得有直播间，第三，你得有人气！”
“你说得倒轻松！”
刘浩冷哼。
“老子哪儿来的设备？”
“电脑网吧不就行？”
江尘随口道。
“直播刚开始也不需要多好的设备，能播就行！”
“那网吧播，老板不得撵我？”
刘浩翻了个白眼。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你在播？”
江尘挑眉。
“况且，你要是直播有点人气了，说不定网吧老板还能让你继续呢！”
“扯淡！”
刘浩不信。
“就算真能播，没人看有屁用？”
“所以要找个噱头！”
江尘摸着下巴。
“你不是喜欢虐职业选手吗？那就打个职业玩家，把视频剪辑一下，发到短视频平台上！”
“发个屁啊，职业选手也不是天天排位撞得上！”
刘浩皱眉。
“再说了，就算偶尔撞上了，人家也不一定认真打！”
“这就要靠你自己了！”
江尘拍了拍他的肩膀。
“找找机会，你这么喜欢打游戏，总能碰上的！”
“行吧……”
刘浩有点迟疑。
“那直播间的事咋办？”
“先注册个账号！”
江尘笑了笑。
“今晚回去弄，名字也想好了！”
“啥名字？”
刘浩疑惑。
“‘黑网吧战神’！”
江尘咧嘴一笑。
“怎么样，够响亮吧？”
“去你大爷的！”
刘浩一脚踢过去，江尘侧身避开，笑着说。
“开玩笑的，你自己取个顺眼的名字！”
“懒得想！”
刘浩嘀咕了一句，又问。
“那我要是播了，没人看怎么办？”
“没人看就想办法让人看！”
江尘摊手。
“一开始人气肯定低，得慢慢熬！”
“切！”
刘浩翻了个白眼。
“你倒是说得简单！”
“要不你继续熬夜接代练？”
江尘斜他一眼。
“选吧！”
“行行行，老子试试！”
刘浩不耐烦地摆摆手。
“我就看你到底能整出什么花样！”
“这就对了！”
江尘笑了笑。
“今晚开始，你先试着直播几场，我再帮你找点人捧场！”
“找谁？”
刘浩狐疑地看着他。
“你管那么多干嘛？”
江尘神秘一笑。
“反正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行吧……”
刘浩心里虽然觉得不靠谱，但还是没再反驳。
两人一路走着，拎着袋子回到了刘浩的住处。
刘浩租的是一个破旧的单间，屋里乱七八糟，地上扔着空泡面桶和饮料瓶，桌子上摆着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龙城》的游戏界面。
“我靠，你这地方……”
江尘皱眉。
“你多久没收拾了？”
“懒得收拾！”
刘浩随手把袋子放下，拿出泡面。
“你吃不？”
“不吃！”
江尘看着他泡面加火腿肠的搭配，皱了皱眉。
“你就天天吃这玩意？”
“不然呢？”
刘浩撕开调料包倒进去。
“便宜，吃得饱！”
“你这样下去，迟早身体垮了！”
江尘无语。
“你就不能吃点正经饭？”
“没钱！”
刘浩淡淡道。
“吃泡面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