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渊这边尴尬了,那边的李保正眼见周围得村民全都默不作声,心里却是难免得意了起来。
他虽然不敢公然挑衅晁渊这个山大王,却开始装起了可怜无辜,
“晁大王,俺李家在这西溪村上百年好几代人了,对村里的乡亲,庄上得佃户,一直都是善待有加,何曾苛待过他们,更不要说害死人命了!”
“晁大王,你年纪小,有些事可能误会了。你要粮要钱,俺李家都可以给你,但请不要相信那些无稽之谈!冤枉了俺李家啊!”
眼见不少村民因为李保正得话,虽然依旧不敢出头,却已经捏起了拳头,满脸愤然,
晁渊也算是松了口气,总算这些村民还有些血性,对李家得怨愤没有被彻底消磨光。
现在只要获取了他们的信任,想必对这李保正得公审大会,也就能继续下去了。
想到这,晁渊转头吩咐道:“来人,将刚才骚扰村民妇人的那几个,全都押上来!”
几个犯了军法的士卒先前便被带到了晒谷场,
现在直接都被押到了台上。
“方才在请诸位乡亲到这晒谷场来时,有几个梁山士卒见色起意,对乡亲们的家眷动手动脚!”
“按照我梁山得规矩军法!随意欺辱村民者,击杖二十!来人,行刑!”
晁渊一声令下,执法队便拿着哨棒上前,将那几个骚扰西溪村妇女得士卒,连同他们的队长,一起扒了裤子,开始杖刑!
“啪、啪、啪......”
二十下棍棒过后,这些士卒的屁股都已一片血红,四周刚才被他们骚扰的村民,不少人脸上已经露出了感激之色。
“来人,将刘四、李石头,还有刘四那一队其余的士卒全部押上来!”
前后一共十二人被带到了台上,晁渊环视四周,既是对村民,也是对其他梁山士卒,大声说道,
“这一队士卒中,有一人李石头,淫辱李家丫鬟!”
“按梁山军法,士卒淫辱妇女,当斩!其队长同斩!其队余下得士卒,每人军棍四十!”
“来人,行刑!”
李石头和刘四脸色惨白得被拖到了台前,执法队手起刀落,便砍了两人的脑袋。
紧接着,是余下那十位士卒得杖刑!
看着那在军棍下不断哀嚎得士卒,还有一旁掉落的两颗脑袋,整个晒谷场上,顿时一片寂静。
梁山士卒心中对军法的敬畏又加深了一重,尤其是之前被打了二十军棍得那几个,更是庆幸自己只是口花花,顶多动手动脚,却未敢真的施暴,否则,现在肯定也要砍了他们的脑袋!
而西溪村村民,更是满脸震撼。谁也没想到,这位抢了李保正家的山大王,竟然会为了给李保正家的丫鬟做主,而砍了自己麾下的士兵!
便是那李保正,先前还敢借着周围的村民敢怒不敢言,试图蒙混过关,如今亲眼见到晁渊斩了自己手下的军士,
这李保正能守住诺大的家业,自然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凭往日做下的那些恶事,今日绝无可能幸免,赶紧叩首求饶道,
“晁大王,俺认了,俺以往确实欺压克扣佃农,便是人命......俺也害了几条,如今,俺愿意以命偿命,只请晁大王能饶了俺的儿孙,给李家留一点骨血啊!”
“你放心,我梁山只诛恶徒,绝不伤及无辜!你那儿孙若是未做过错事,我绝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晁渊保证道。
李保正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他那几个儿孙相继都变了脸色。
俗话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李保正自己在西溪村为非作歹,他那些儿孙又怎是善类,自然也是张扬跋扈,无恶不作。
“诸位乡亲,还是刚才得话,今日我梁山便在此地公审李保正!各位只要有冤屈,但说无妨!”
晁渊再次对着四周得乡民大声说道。
这次,和刚才得麻木不仁不同,众多村民终于有了反应,一个年轻的汉子不顾父母的拉扯,走出了人群,直接跪倒在地,抬头问道,
“大王,你真的会为俺们做主?”
“我乃梁山之主,说出去的话,自然不会反悔!”晁渊斩
钉截铁地说道,“你且将姓甚名谁,所告何人何事,全部说出来,自有我给你做主!”
那年轻汉子说道:“禀大王,俺名叫李大壮,俺要告那李保正的大儿子!”
“俺本来有一娘子,却因长得漂亮,便被那李保正的大儿子强拉到他们家得田庄里,说是去给他们做秀活!”
“但不过一夜,第二天,俺再见到娘子时,她已成了冰冷的尸体!”
“那李家得管家说,俺娘子是脚下没走稳,一不小心落入井中溺死的!”
“但后来,却有那天在李家干活的村民偷偷告诉俺,原来那天俺家娘子被带进李家田庄后,那李保正得大儿子便试图逼奸,行那非礼之事!”
“俺家娘子抵抗不过,又不堪受辱,这才投井自尽得!”
“此事,俺也去县衙告过,但那县官还有满衙得差役,却都收了这李保正家的钱财,反而说俺是诬告,将俺毒打了一顿!”
“此事在村里,人尽皆知,请大王为俺做主!”
“此事,还有何人为证?”晁渊问道。
“禀大王,俺们村里的李六和王七都是人证,此事也是他们告诉俺的!”李大壮立刻回道。
“李六,王七何在?立刻出来,将当日所见说清楚!”
晁渊高声喊完,人群中顿时一阵骚动,过了片刻,才有两人被推了出来,正是那李六和王七,
这两人当日在李家田庄做工,是亲眼见到李大壮得娘子被逼奸,后投井的。
待他们将当日所见说完,晁渊便让士卒将那李保正得大儿子押到了台上,随后厉声问道:“李大壮告你逼奸其妻,致使其投井自尽,此事你可认罪?”
那李保正得大儿子眼见事情败露,赶忙讨饶:“大王,俺、俺不是故意的,俺也没想到那妇人如此性烈,俺只是想玩一玩,没想害死她啊!”
“这么说就是承认了?”
晁渊冷笑一声:“来人,将此人斩了!告慰李大壮的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