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登山 作品

第六十九章 请回楼图,议破藏珍

智化知道刘志齐与小诸葛沈仲元是盟兄弟,去年沈仲元盗去颜查散就是找他借的迷魂药饼。

于是,智化模仿沈仲元的笔迹写了一封书信,他自己又写一封书信,蒋平和展昭联名写一封书信。

偏巧,冯渊曾经跟沈仲元一起去拜访过刘志齐,还在刘府住过一晚,便派冯渊携带书信前去邀请刘志齐前来帮忙破藏珍楼。

冯渊打了包袱,带上盘缠,收好书信,正要出发,徐良道:“臭豆腐,你可把书信带好了,可别给弄丢了。”

冯渊气道:“醋糟,你这张臭嘴,就没有正经话!”

蒋平道:“你们先别开玩笑。冯渊,你去请刘志齐,可别过了五月十五。”

“大人只管放心,绝不会过了十五。”冯渊说罢与众人告辞,启程前往信阳。

徐良仍是不太放心,道:“四叔,我跟着冯渊去一趟吧。若是顺利,我不露面,如果遇到麻烦,我还能接应一下,助他一臂之力。”

蒋平想了一下,此事关系着能否破得了藏珍楼,能否请回冠袍带履,确实事关重大,徐良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儿,去了多个保障,也是好事,便点头同意。

十日之后,已是五月十四。

过了晌午,仍不见冯渊和徐良回来,连蒋平都有点儿着急。明天五月十五,就要打擂,若是不提前将藏珍楼破了,请回冠袍带履,明日打擂时就会有诸多顾忌,到时候抓不抓东方亮都是个问题。

正在忧愁,冯渊和徐良并肩而入,向大家行礼。

蒋平急问:“刘先生请来了吗?”

冯渊笑道:“刘先生人没到,给咱们画了张楼图,大家请过目!”说着解下包袱放到桌上打开,先是刘志齐的回信,再是楼图。

众人已经七手八脚将桌子清理擦干,把楼图铺在桌上,在旁围观。

相比冲霄楼铜网阵,这座藏珍楼就大为简单了,不仅规模小得多,复杂度也低很多,所有的消息儿埋伏全依机关原理而设,没有五行八卦之类的内容。韩天看了两眼,就了然于胸,心知就算没有楼图,自己也能破得了。但既然有了楼图,大家都知道破法,韩天也没有说破,在一旁默不作声。

蒋平道:“图纸有了,只等破楼,最好今晚就去破了。咱们讨论讨论,看谁去破楼?”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答言。

蒋平又问:“哪位去破藏珍楼,请回皇上的冠袍带履?”

蒋平看了眼智化,见他低着头,一语不发,心中颇为奇怪。智化已经去过团城子两趟,熟悉地形布局,而且身怀紫电剑,可用于破解藏珍楼的机关消息儿,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破法是现成的,一去就成功,却没有人答言是怎么回事儿?”

展昭道:“四哥,不用着急,没人去的话,我去。”

“展大弟前往,很好,大事准成。”

展昭这一开口,徐良、艾虎、白云生、卢珍、冯渊也都开口,要跟着一起去。

展昭道:“我不说去,你们都不去,我这一去,你们也都说要去。要不,还是你们几个人去罢。”

徐良笑道:“展大叔,人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你若不去,我们哪敢去?全仗着您老人家,我们去不过是为您巡风而已。”

智化在旁插口道:“展大哥,你只管把他们带去吧,我准保没事儿。”

展昭本来也只是开玩笑,当下呵呵一笑,不再多说。

徐良道:“臭豆腐,要我说,你就不用去了。”

“醋糟,还是你不用去了!”

“偏不叫你去,用不着你。”

“我偏要去定了,没有我不行。”

蒋平道:“冯渊,何苦为这点儿小事儿争论。叫我说,也是你不用去了。”

冯渊忿忿道:“请人就要我去,请冠袍带履就要你们去?你们不知道,我去请人几乎丢了性命。”

蒋平问:“怎么几乎丢了命?”

徐良笑道:“臭豆腐,这是你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可别怨我了。”

原来,冯渊去了信阳之后,先到刘府,却吃了个闭门羹,管家跟他说刘先生不在家。冯渊找客栈住的时候,听到隔壁有人哭,就过去查看,才知道是儿媳妇丢了。镇上有个恶霸叫金头老虎贾士正,冯渊猜测是他所为,便连夜去救人。正好有个和尚也去救人,冯渊误以为对方是匪类,从后面追赶,和尚也以为他是贾士正的同党,便打了他一毒镖。

冯渊中毒昏倒在一个酒铺前,幸被酒铺中的小姐尹青莲所救。偏巧那和尚是尹青莲的舅舅,法名广慧,外号生铁佛,天明时来访,双方才澄清了误会。广慧和尚把冯渊带回法通寺治毒伤,还保媒将尹姑娘许配给了冯渊。

两人聊起冯渊来意,巧的是广慧和尚跟刘志齐也是朋友,便将刘志齐请到法通寺,跟冯渊见面,双方说清缘由。刘志齐虽碍于东方保赤的情面,人不能至,但也给画了一张楼图。

徐良说得冯渊面红耳赤,站起身向蒋平、展昭二人请罪。

蒋平笑着搀起冯渊:“咱们这又不是行军打仗,临阵收妻违犯军规,该当斩首,请什么罪呢。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人生大事抵定,这是一件好事啊。我们应该向冯老爷贺喜才对。”

“冯渊,我刚刚说你不用去了,是有原因的。你之前去信阳取来楼图,这是头一件功劳,写奏折的时候,不能不写你的头功,况且还是你一人的独功。”

“另外,你看韩天,他为什么不去?那是因为他杀了白菊花,也是一件大功。大家都是同僚,有功劳要大家分润分润才是。”

冯渊只得诺诺而退,心中暗恼蒋平不公。

韩天不争着去,确实有不合适抢功的原因在内,当然他本身也对这种事情也没有太大兴趣。

蒋平说的虽然貌似有理,这也确实是为官之道,但也确实存有一点儿私心。开封府这些护卫、校尉们,实则以三侠五义为核心,余者都只能算是边缘人士。有什么功劳,蒋平当然会优先考虑亲近人,比如小五义,比如南侠,比如智化。在这方面,韩天还是既得利益者。

这些事情,其实大家都清楚。

像焦鹏,就从不抢功,他自信以自己的武功,再紧跟着韩天,就不会差;像刑氏兄弟,只有机会合适的时候才会上,比如围攻病判官周瑞,这次没有争,一则是已经杀了周瑞,有了微末功劳,二则是知道不应该跟小五义抢这个功劳。

冯渊就不同,他从小生长在绿林,早已习惯于争夺抢掠,还没有习惯官场这一套,是以遇事还是习惯于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