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登山 作品

第十六章 覆灭少华,马战杀敌

“我看你是活腻了,拿命来——”吕风杀机大炽,怒喝一声,大步向前,手中画戟分心便刺。

韩天手中木杖一压,“泰山压顶”压在戟杆上。吕风只觉得手中一沉,仿佛有一只巨鼎压在戟上,不能寸进。

方自惊骇间,韩天左手一伸已抓住戟杆,以戟为锤,一招“白虎出洞”。

吕风只觉得手中画戟上传来一股巨力,再也握持不住,只能任由戟杆脱手滑过,戟尾重重锤在自己心口。

“噗”地一声,口喷鲜血,吕风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缓缓倒地,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么突然死了,还没有出人头地,还没有名传四方,还没有功成名就,就被一个无名小卒一个照面,给打死了!

“少寨主——”

少华山众人大骇,那个持刀黑衣中年急跃向前,查看了下吕风的呼吸,见他真的死了,一张冷脸更是寒如霜雪,死死地盯着韩天,仇恨中又带着几分忌惮:“你杀了少华山少寨主,少华山不会放过你!可敢留下名号?”

韩天不答反问道:“你是何人,跟吕风什么关系?”

“在下‘披风刀’周良,奉命保护少寨主。”

韩天道:“这么说吕风做的事情,也有你一份功劳?那就死有余辜了——”

周良听得寒毛一竖,来不及转身,身体后仰,双足用力倒跃而起。

韩天一个进步,左手画戟形如鞭势如锤,一招“力劈华山”砸在周良胸腹之间。

周良哼都没哼一声,空中的身体,扑通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周护卫也死了——快跑!”众喽兵见周良也一招而灭,吓得亡魂皆冒,一哄而散。

韩天冷哼一声道:“助纣为虐,死有余辜!”手中画戟横扫竖劈,眨眼间又杀死六人,其他人一见跑不掉了,纷纷跪地求饶。

看马的两人距离较远,见韩天大开杀戒,各自抢过一匹马,打马便逃。

韩天听到马蹄声,转首一看,左手一扬,画戟如一条银龙电射而出,将白马上的喽兵砸落马下,口喷鲜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另一个喽兵,哪里管得了同伴,拼命得打马而逃。

绸缎庄前的大街上,顷刻间便血腥遍地。

事情发展得太快,焦鹏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才赶过来,低声道:“贤弟,你怎么把吕风给杀了?这个梁子结大了,吕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韩天点头道:“焦大哥,刚刚你跟吕风动手的时候,我找李掌柜打听了下。这吕风这两年逼迫了三十多家的小姐与其成婚,不从者全家斩尽杀绝,从者也逐一病逝。这种人百死不足以偿其罪。”

焦鹏语塞,无话可说,只是身上冷汗如泉水似得涌出来:“这就是个杀星啊!我跟他走了两天,怎么都没看出来呢——幸亏我之前当机立断,斩杀侯胜、摆宴赔罪,否则恐怕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韩天看着跪在地上的十二个喽兵,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给你们一个机会,把杀过人的检举出来,杀人者死,检举而未杀人者免死,若都未杀过人,那就一起死!”

十二个人相互打量,各怀心思,终于有人开始主动检举揭发。有了带头的,所有人都开始检举他人。即使已经被检举杀人的,也不愿意看到自己死而别人活。

最后,有三人身上有人命,瘫在一旁,屎尿齐流。

韩天点了点头,又道:“很好。接下来,把曾致人伤残的检举出来,凡曾致人伤残者断一臂!”

三个等死的人一听,精神大震,开始有仇报仇,其他人也不得不卷进来。

待检举结束,有四个人曾致人残疾。

韩天见他们有了结果,道:“三个将死的,先去把那个苟石杀了;然后砍断这四个的手臂;最后自杀吧。不要逼我亲自动手。”

苟石原本被韩天的杀戮吓瘫了,此时刚缓过来,正悄悄地想开溜,刚爬了几步就听到韩天让人杀自己,一时不知哪来得力气,爬起来就跑。

那三个等死之人听说临死之前还能泄愤,也立马有了力气,纷纷跳起来,很快追上,每人一刀将苟石砍死。

三人相视一眼,虽然距离韩天有点距离了,但却不敢逃跑,乖乖地回来,将那四人各断一臂,而后横刀自刎。

焦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得脖子里直冒寒气,心想:“这位韩少侠不仅杀性重,而且还奸诈。我之前竟然还以为他是个浑人……”

“韩少侠——”焦鹏此时对韩天畏惧到了骨子里,下意识得又使用尊称。

韩天笑道:“焦大哥,咱们不是说好了兄弟相称吗?”

焦鹏忙道:“一时口误一时口误——贤弟,咱们快走吧。有一人逃走了,估计吕方很快就要到了。”

韩天嘴角微勾道:“焦大哥,要的就是让他来,否则怎么能斩草除根呢?”

李掌柜一家人看到这场杀戮,早都吓晕过去了,韩天也不管他们,转身走到那匹白马近前,伸手抄起“方天画戟”翻身上马,向镇东而去。

焦鹏怔了怔,骑上另外一匹马,从后面追去。

焦鹏追上韩天,道:“贤弟,吕方的武功比愚兄要高一些,应该已经跨入一流的门槛——当然比起贤弟肯定远远不如,但他极擅骑战,在马上的战力还能更强三分,稍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多谢大哥提醒,大哥请放心,小弟会注意的。”

两人出了夏店镇,还未行出多远,就听一阵马挂銮铃的声音伴着马蹄声极速靠近,转过一个路口,已见南面迎面而来八骑。

为首一人,蓝色罩袍,金冠束发,白面长髯,剑眉利目,双目如血,手持一杆“方天画戟”。

后面有一人正是骑马逃跑的喽兵。

“杀——”不等那喽兵指认,吕方已经认出自己宝贝儿子的马匹和兵刃,自然知道这两人就是凶手,并不搭话,直接冲杀,手中“方天画戟”直刺韩天前心。

韩天有意尝试一下马战,是以并未运用太大的力量,仅仅是一格,将吕方的戟格开。

吕方双手一翻,画戟划了个圆弧,斜劈韩天的腰胁。

韩天画戟一侧,挡住对方画戟的劈斩。

吕方手中画戟一翻收戟头现戟尾,直刺韩天脖颈。

韩天亦翻起戟尾将对方戟尾格开。

此时两马错蹬,吕方挥戟斩韩天的后颈,几乎同时,韩天也反手后扫,两戟在空中相击,各自荡开。

两人错马而过,韩天继续向前,前面的七个人此时直面韩天却是无法讨好了。

韩天不再客气,手中戟横扫竖劈,不过几招就已经杀死四人。

旁边焦鹏手中花枪卷起一朵朵梨花,也杀死了两个。唯有送信的那人原本跑在最后,却来得及拨马就逃。

眼见焦鹏追了下去,韩天便不管他,拨马再战吕方。

吕方拨回马来,见手下尽没,也吃了一惊,但见焦鹏去追杀喽兵了,心中稍安,决定速战速决先把这黑鬼杀死再战焦鹏。他刚刚跟韩天交手几合,并未感觉对方有多厉害,是以还有交手的信心。

两马相交,二人双戟并举盘旋厮杀,眨眼间交手三十回合。

韩天发现,由于是骑在马上,身法、步法都无法施展,基本上是站桩输出,这样就更多的考验力量和速度,招式多简洁质朴,太过华丽、变化太多的招式就无法起到太好的效果。

韩天暗道:“或许纯以战力论,马上的武将也能达到很高的战力,但以武道的境界和高度论,还是江湖上的武功更有潜力。”

感觉吕方的武功战法见识得差不多了,韩天不再留手,掌中画戟一震,用出了“震山锤”的“震”字诀。

吕方只觉得双臂一麻,几乎要抓不住手中画戟,心中方自惊骇,眼前寒光一闪,戟尖已刺到面前。

听到马蹄声,韩天拨马一看,见焦鹏抓着那个喽兵回来了,竟是抓了个活口。

那喽兵摔在地上,浑身的疼痛不及心中的惶恐,这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自家少寨主死了,老寨主也死了,竟然都死在自己面前!

韩天手一翻,以戟尖抵住那喽兵的咽喉,冷声道:“少华山上有几位寨主?”

感受到脖子下的寒意,喽兵不敢不答。

“少华山只有两位寨主,老寨主吕方,少寨主吕风,都被你杀了……”

“吕寨主家还有什么人?”

“寨主夫人已逝,还有一个女儿已经出嫁,再没有别人了。”

韩天点头道:“看你识相,给你个痛快,下辈子,不要再做恶了。”说着画戟微送,将其咽喉刺穿。

焦鹏小心问道:“贤弟,是否要上少华山彻底平灭此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