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待着,你再看我们现在所在的后门,虽说是后门,门边却一个把守的都没有,你还在京中见过这样的新贵吗?”
听了母亲的话,秦三娘子这才感到一股不对劲之处,“那翼国公府为何要这般?”
“三娘,这是你今日第二回犯错,第一回错在你该懂的不懂,第二错错在不该懂的你偏要问。”秦五娘打了个手势,“有人来了,去将人全部唤下来。”
秦三娘子立刻转身将后头三辆马车上的人叫了下来,回到秦五娘身后整理了一番衣裳,翼国公府的后门适时开启。
前来迎接她们的是个戴斗笠的中年男人。
男人的腿似有残疾,走起路来有些跛足,秦三娘子禁不住好奇,低头打量,秦五娘似早知女儿会如此,暗中掐了女儿一把,秦三娘子吃痛不已,却不敢出声,老老实实地跟在阿娘身后,带人入府。
一路上秦三娘子都忍不住思索秦五娘方才的话。
翼国公府当真怪得很,一路上安安静静的,看不见任何其他人的身影,还有这府中的景致,除了树木还是树木,与她去过的花团锦簇的高门府邸格外不同,满眼望去只有一片郁郁葱葱。
越是细想,秦三娘子越是对这一单没底气,难怪阿娘选人时将这些老媪的来历性情查了又查,这么怪异的人家,必然是十分挑剔的,她们挑出的十五个人能留下一个,看来就很不错了。
“到了,娘子在里头,你们进去吧。”
“多谢郎君引路,”秦五娘福了福,秦三娘子见机行事,习惯性地上前一步,却被男人的瞬间变得锋利的目光定在原地,手搁在袖中久久回不过神。
秦五娘见状急忙找补道,“郎君莫怪,这是老妇家小女,不懂府中规矩,”说着按下了秦三娘子想要往外掏荷包的手,“老妇这就带人进去了。”
男人弄清楚秦三娘子的意图后,眸中锋利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退到院门一侧。
秦五娘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进了怀璧院。
“娘子安,”秦五娘行完礼,对秦三娘子以及身后的老媪们介绍道,“这一位便是世子的娘子,县主的母亲,赵娘子。”
“赵娘子安。”众人有样学样地福了福。
赵惊玥微微颔首,下了石阶,目光无声地从母女二人身后的十五个老媪的面上一一划过,她看得很仔细,每看一个人,目光都要在这人的面上停留几息。
院中静悄悄的,连风声都不曾有,可谓寂静。这样的寂静令秦三娘子紧张不已,掌心不断往外渗冷汗。
她越发觉得阿娘说的没错,这一单果然没那么简单。
“秦娘子有心了,”赵惊玥用一句话结束了相看,秦五娘适时询问道,“敢问娘子,这些老媪,可有合您心意的?”
赵惊玥意外地抬头看了秦五娘一眼,随即问道,“能否都留下,三日后我再从中选出满意之人?”
这下意外的换成了秦五娘,她见赵惊玥观察得仔细,又加之多少听过这位赵娘子来历身世,以为会是个厉害的角色,有一眼看透人心的本事,这才在这位赵娘子看完后连名册也不递上,就斗胆询问她想要留下哪一个,可似乎不是这样的。
“留下三日?”秦五娘开设牙行二十余年,头一回遇见这样的主家,她甚为为难。
赵惊玥见状解释说,“秦娘子,你挑的这些人模样都很周正,但不瞒你说,我是为吾女择定傅母,择定的这人是要带入宫中给皇后殿下看的,因而才慎之又慎。”
秦五娘神色一凛,点头道,“如此的确应当谨慎。”
“您放心,不愿留下的我绝不强求,愿意留下的,在府中这三日我会以市价三倍付予工钱,吃住也绝不亏待,您看这般是不是能通融一番?”
“这是好事儿,”秦五娘转身询问,“各位都听见赵娘子的话了,可有不愿?”
起先只有两三人摇头,后来摇头的人越越多,秦五娘回道,“娘子,良机难得,她们岂有不愿的。”
进府时是十七人,回时却只有秦家母女二人,等马车出了兴政坊,秦三娘子才敢担忧地问,“阿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要求,会不会出事?”
秦五娘却笃定道,“不会。”
“为何?”
“你没听赵娘子说吗,这是为县主选择傅母,”赵惊玥的来历秦五娘不愿过多提及,她只道,“这位赵娘子谨慎,并非没有缘由。”
秦三娘子依然一脸茫然,秦五娘摇了摇头,叮嘱道,“日后还是得多看,用这里,”她点了点女儿的额,“多想一想。”
高耿受了惊吓,一病不起,萧季绾原想在平城再多留半个月就回洛州的,被他这一场病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