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岁魁首皆有赏赐,阿栀,今岁的赏赐是什么?拿出来让大伙儿先瞧瞧。”
宋皇后侧身回道,“阿娘,这赏赐可拿不出来。”
“哦?莫非不是什么物件?”燕后好奇地朝众人道,“你们都来猜猜,不是物件的赏赐,能是什么?”
众人附和着猜了一通,宋皇后听了猜测,笑着连连摇头,燕后道,“快别卖关子了,瞧瞧她们脸上的好奇,都快落地上了。”
“回阿娘,儿与慕容舍人商议过了,此回千诗宴,殿外与殿内诗作分开品评,因而魁首会有两名,”在众人惊讶声中,宋皇后揭开了谜底,“为了不厚此薄彼,儿与慕容舍人商定,赐两位魁首各一个心愿,以尚服局司饰司所制锦囊为信物,执此锦囊,可向儿换一心愿。”
“任何心愿皆可?”底下有人按耐不住地问道。
“自然不是,”宋皇后解释说,“不违律法,不违宫规,不违道义,才可。”
问这话的人讪讪一笑,“皇后殿下思虑周全,这是自然。”
接着,燕后适时转移了话头,“不是说有三十二人往题诗柱中投掷了诗作吗?既已请到行宫,就别让她们在外头站着了,请入殿中看座吧。”
“是,邵殿正,去请外头的娘子们入殿吧。”
众人神色各异地往殿外张望。
不一会儿,三十二人就在邵殿正的带领下站成了四列,低眉垂首井然有序地踏入了殿中。对于其中许多人而言,这是她们第一次见识天家富贵,窥见高门繁华,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大约是慕容念提前派人教导过,总之这三十二人入殿行礼时,紧张有之,局促有之,可并无一人失态。
燕后缓缓抬眸扫过去,看上去格外满意,“你们二人有心了。”
“阿娘谬赞。”
燕后感慨万千,“你们能够不顾世俗的眼光,克服艰难,往题诗柱中投掷诗作,很有勇气,既然来了这行宫,孤绝不会令你们空手而归,今日凡递交诗作者,孤皆有赏赐,都入座吧。”
“皆有赏赐,这岂不是意味着我们若不能夺得魁首,就要同这些市井妇人受一样的赏赐?”
说这话的是一名身着湖绿襦裙的年轻女子,十七八岁的年纪,坐在御史中丞家眷的那一列。她这话是同右边一名与她差不多大的女子说的,二人压低了声音,以为自己在窃窃私语,可燕后的目光在她私下议论完后,总是若有似无地往这一出飘来,御史中丞的夫人的脸色转瞬便格外难看。
慕容念适时起身打断了这尴尬的氛围,“殿下,太后,臣已择定完毕,请殿下与太后过目。”
两份诗卷同时送到面前,宋皇后亲自接了捧到燕后面前,“请阿娘过目。”
由于“飞花令”不同,这两篇诗作出自何处一清二楚。
“不错,不错,不错。”燕后连道三声“不错”,宋皇后便道,“那请慕容舍人公布魁首吧。”
北齐军去而又返,荥州终究还是城破。
平城右军从西城门入,兕伏营自北城门入,两支队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攻破城门进入了荥州城,紧接着,这两支队伍在荥州的主道上相遇了,相遇之后,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股疑惑。
人呢?
两支队伍环顾四周,而后一左一右,试图推开主道两边屋舍的门,可每一家每一户都上了锁。
荥州城中弥漫着诡异的安静,戈丹与莽济骑着高头大马站在各自的队伍中,四目相对之间,他们都没能够从对方的眸中寻找到导致眼下这幅情形的答案。
他们齐齐望向南面,南面的城门虽然禁闭,但是门后城楼上亦是空无一人,不见半个晋军的踪影。
很显然,大晋留给了他们一座空城。
这个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以为凭着博州军的硬骨头,即便他们攻入了荥州,也会有一场恶战,然而没有。
就在他们沉思之时,南面响起了震天的动静。
城门被破开,尘土飞扬之间,戈丹与莽济看到了虎踞营的军旗,军旗下是虎踞营仓皇而入的身影。
三支攻城的大军终于会师,瓦尔翰看到其余两军着实松了口气,他还没有意识到荥州城内的异常,只喘着粗气告诉其余两军的主帅,他驻守的淮州被诡计多端的南晋给攻占了。
“带兵的那个叫姜尚川,你们知道他率领的是什么人吗?”瓦尔翰擦了擦汗,“是南晋的左右威卫,”说到这儿他狠狠骂了一句,“老子在皖北江边放了一整个侦查队都没收到南晋有军队过江的消息,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游过来的?”
戈丹与莽济转瞬变了脸色,“南晋出动了另一支中央卫军?!”
“是啊。”瓦尔翰说到此处心有余悸,“鬼似的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