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走去。
“柴胡,柴胡……”
宋蓝田清点得好好的,猛地被人撞了下肩,人直接在原地拐了个弯,停下后定睛一瞧,“乡君?这么晚* 了你去哪儿?”
“州府,处理公务!”
荥州府衙,钦尔达吉急得在堂内团团转,经过右拾思力的提点后,他这几日格外关心高弘在积云山的动静,已经大半个月了,他发现高弘真如右拾思力所言的那样,总是爱在一处山谷跑马,于是他让右拾思力暗中查探高弘诡异行为的背后目的。
“州尹,州尹,”右拾思力气喘吁吁地疾走进来,“查到了。”
“哦?四皇子在找什么?”钦尔达吉心急如焚地问。
“在找一个人,”右拾思力喘了两口气,接着道,“下臣买通了四皇子身边的人,借口想为四皇子分忧,这才套出了些消息。那人说他只知道知道四皇子在找人,这个人应该是云中王的手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不见很久了,云中王一直找不到人。”
“那他有没有说这个人为什么消失?”钦尔达吉问。
“说是因为什么秘密才消失的,”右拾思力道,“那人只是无意中听了云中王与四皇子的谈话,但是并未听见全部,具体的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这……”钦尔达吉失望地摇头,“这根本相当于没说嘛!”
“那可不一定,”右拾思力的话出乎钦尔达吉的意料,他说,“这可是一个解荥州燃眉之急的好机会!”
“什么好机会?”
“那个人因为秘密才消失的,我们何不引四皇子去寻那个秘密?”
“我们又不知道那个秘密是什么……”
“但是我们眼下不是掌握着一个秘密吗?”
“你是说,让四皇子以为那个人是掌握了他身世的秘密,这才消失的?!”钦尔达吉面上露出骇然之色,“这,这万一暴露,我们非死不可!”
“可不试一试,让四皇子查了荥州,我们也是非死不可!”右拾思力露出微不可查的厉色,“做了,用此事打乱他们的计划,让他们身陷被陛下怀疑的泥潭,荥州或许还能搏得一线生机!”
“州尹还等什么!”屋外忽然响起了数道声音,“你不做我们做!”
门被用力推开,门外站着的,都是荥州说的上名的,被高涣力行的新政破坏了利益之人,他们竟有朝一日能够站长一处同仇敌忾。
“你,你们怎么在这里?!”
钦尔达吉猛地望向右拾思力,“难道你,你是他们的同谋?!”
右拾思力同样露出讶然之色,急忙辩解道,“下臣没有,下臣从未将那件事对您以外的人提起过。”
“那他们怎么会躲在门外偷听?!”钦尔达吉仍然不相信。
“州尹你手底下又不是只有右拾思力一个人,我们自然各有各的办法知道,”来人之中有人不耐地催促,“你到底干不干?不干我们可就不保你了!”
钦尔达吉还能说什么,他从来都是被胁迫的,不赞同也不反抗,所以才能在荥州州尹的位置上活到现在。
萧季绾已经从半个月前每日睡三个时辰,变成了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这样有个好处,她不仅每日能够处理的公务便多了,而且每晚回到驿站后,直接疲惫得倒头就睡。
什么湘女不湘女的,她用极度的疲乏与困倦将思绪镇压。
茶池的方方面面都逐渐步上了正轨,这就给了孟甘谷一个错觉,他以为接下来各地的新政会推行得很顺利。
拉玛都将茶池的那一套打败奴隶的方式几乎原封不动地搬到了也巾部,血一点都没少流,需要善后的事也一点都没少。
孟甘谷念在萧季绾分身乏术,便没有将萧季绾调任也巾,而是让她拟了一个详详细细的也巾新政推行计划,然后他用十箱宝石换了这个计划,命人快马加鞭送到了也巾。
这边孟甘谷的使臣刚走,那边萧季绾就着手布局。
谢咏絮见她不要命似的发疯,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提醒,“身子重要,也没那么急吧?”
“急!”萧季绾一句话将谢咏絮堵了回去,“十万火急,我得在离开之前将你们全部安顿好,还有建立商驿接下来的计划。”
谢咏絮一哽,“你要走?去哪儿?”
“孟甘谷太心急了,”萧季绾解释道,“他这样只会激化朝中新派与旧派的矛盾,而矛盾一旦激化,我一定首当其冲,届时便可能有人会以宋起章为前车之鉴,让孟甘谷防范我这个异族人,与其这样,我不如主动将茶池州长的职位还回去,反正,”萧季绾笑了笑,“茶池已经上了正轨,不是吗?”
“只是将州长还回去,你却说得像要离开一样。”
“因为我的确要离开,”萧季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