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嗡嗡嗡……
脑子突然间变得很疼，苏念惜蹙眉忍了忍，忍下了有些聒噪的耳鸣声。
“先出去吧，这件事我等会儿跟警察解释一下。”苏念惜淡淡说道。
“诶，好好，麻烦你了啊，苏老师。”灰衣人一个劲儿的道谢，跟着苏念惜一同往外边走去。
“小苏，你真就这么放过他了？”得知苏念惜放走灰衣人的事情时，刘琦还没从道具组那边回来，只空了只手给她拨去了电话。
“有点误会，事儿不是他干的。”苏念惜含糊着解释了一句，没想到刘琦更来劲儿了。
“？什么？！那就更不就能让警方走了啊，这人要是再动手怎么办？”她声音都放大了几倍。
苏念惜默然，寻思这人要是真动手，除非你把剧组解散了，不然真不一定有用。
“不会的，刘导你就放心吧，我是那种会随便放过别人的性子吗？”苏念惜懒洋洋地回了句。
刘琦：“……”
也是，她怎么忘了这位祖宗睚眦必报的性格。
“那今天就这样吧，你也受惊了，早点休息，我把你们的戏排到明天下午开始了。”刘琦这边还没处理完事情，匆匆说了两句就挂了。
苏念惜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旁边的黎栀忆伸手过来，递给她一杯水：“你头还疼吗？”
“还行。”刚刚回来吃了包止痛药，疼感已经不明显了。
但耳鸣却没有缓解。
苏念惜按了按太阳穴，开口问道：“你有查到点什么吗？”
“没有。”黎栀忆摇头，把电脑屏幕展示在苏念惜面前，“这是所有有关降临者的内容，没有哪个跟苏家有交集，更跟你没有交集。”
“如果这个概念不来自于这个世界呢？”苏念惜没有明说，但黎栀忆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脑子里不也有一个系统？”黎栀忆道，“我通过它连通到了我们以前世界的网络渠道，也查不到东西，跟这个没关系。”
“那就奇怪了。”苏念惜皱了下眉，“在我的印象里，我应该是听说过这个东西的。”
“是么？”闻言，黎栀忆也有点迟疑，“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的，我看看能不能更精准的搜索？”
“这个……”苏念惜眯了眯眼，觉得刚才已经缓解的头疼又开始犯了。
想不起来。
突然间，脑子变得很混乱。
“你怎么……”黎栀忆看到她的反应，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怎么突然发烧了？”
“嗯？”苏念惜有些懵，后知后觉想到难怪她今天身体状况这么奇怪，原来是生病了。
“你先别想这些了，先休息一下吧，能查的我再帮你查一遍。”黎栀忆动作麻利地把苏念惜拉去了床边，看着她乖乖睡下，给她按上退热贴后，才端着电脑离开。
“系统。”关上房门后，黎栀忆的神色变得异常冰冷。
“我在。”系统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姑奶奶，我再重申一遍，这个事儿真和我们单位没关系，我们单位真没有人或者组织叫降临者。”
“我知道。”黎栀忆打断了它的话，“你们要有这本事，要不会被我随手抢来了。”
系统：“嘤嘤嘤。”
主银你说这种话有没有想过会伤害我幼小的心灵？
“这里真是一本书中的世界么？”片刻，安静下去的黎栀忆再次在脑海中提问。
“嗯？那是当然了啊。”系统有点没反应过来黎栀忆这问题的缘由。
“想清楚再回答。”黎栀忆没这么好忽悠，光听系统那支支吾吾的机械音，就知道它有事瞒着自己。
“哈哈，不愧是你小黎黎，你真是太聪明了。”系统的声音一噎，随即转了个弯开始拍马屁。
“说。”黎栀忆懒得跟他废话。
“这个嘛……”系统顿了顿，弱弱解释，“这里既可以说是书里的世界，也可以说是正常的一个小世界——就跟你们以前待的那个世界一样。”
“说清楚。”
“就是……比如说你们以前那个世界吧，就是个正常的高能量世界，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就可以给我们主神送来源源不断的供养力。但这个世界……就没那么高的能量，所以就需要别的外力进行干预。”系统不敢隐瞒，只好一股脑地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透露给了黎栀忆。
“你们看到的那本原着，就是主神干预的结果。”它继续说道，“这个世界需要在主神书写的剧情走向下运行，一切的主要剧情点都是被提前预设好的，只有这样，才会产生足够的能量供给主神，而我们这些小系统，也只能在规则范围内，给宿主布置一些小任务，扩大这些能量的来源。”
“所以……”听完系统的解释，黎栀忆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苏念惜必死的结局，仅仅只是因为你们主神需要更多的能量？”
这都是什么屁事！
“是，差不多就是这样。”系统的声音变得更小了，听着黎栀忆的声音压根不敢讲话。
“那我大概知道这个降临者会是什么人了。”黎栀忆冷笑一声，语气有些嘲讽。
“什，什么人啊？”系统还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被你们这种垃圾货色压榨的人啊。”黎栀忆一字一顿，“原着我没看完，告诉我，这个剧本里结局最惨的那个人是谁？”
“是，是……”系统结巴着，半天才蹦出来一个人名。
听到那个名字，黎栀忆有一瞬间的怔愣。
随即她的目光投向了一门之隔的卧室，眸光变了变。
“这件事，看来还不能就这么告诉她。”她喃喃说着，离开了苏念惜的公寓。
而此时此刻，床上的苏念惜，已经陷入了下一个梦境，不知何时才能真正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