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高干深知此刻绝不能慌乱,强压下内心的惶恐,迅速做出反应。他猛地转身,大声下令:“快,立刻关闭城门,不准任何人!违令者,斩!”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有些沙哑,眼神中透露出决绝。
紧接着,他又快步走向一旁的书案,奋笔疾书,写下一封加急求援信,派最得力的亲信快马加鞭送往袁绍处。他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袁绍的援军能尽快赶来。
安排完这些,他又开始着手加强城防。他马不停蹄地奔赴城门,大声指挥:“把所有能调动的人手都给我叫来,多准备垒石滚木,堆放在城墙各处。每一处垛口都要安排足够的人手,日夜值守,不得有误!”他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看着将士们忙碌的身影,他暗暗发誓,哪怕拼尽最后一滴血,也要守住壶关县,守住这最后的防线。
…………
燕军大营内,气氛有些压抑。袁绍坐在主位上,手中紧紧攥着高干的求援信,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啪!”袁绍猛地将信拍在桌案上,怒声道:“这罗彦,竟真的奔着上党郡去了!”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声音里满是懊悔与愤怒,回想起之前自己不听沮授之言,心中就像被重锤狠狠一击。
一旁的逢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心里满是尴尬与自责。毕竟自己出的计谋接连失策,虽说最终决策是袁绍做的,但自己也难辞其咎。他犹豫片刻,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事已至此,懊悔也无济于事,只怪那罗彦诡计多端。如今壶关吃紧,若是不赶紧支援,上党郡怕是保不住了。一旦上党落入罗彦之手,吾军日后行事将更加被动啊。”逢纪说话时,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焦急,不时抬眼偷偷观察袁绍的神色。
袁绍冷哼一声,心中暗自思忖:“朕当初就该听沮授的,不该把他调往青州。可如今若把他调回来,岂不是承认自己当初错了?吾袁绍怎能丢这个面子!”想到这儿,他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这时,袁绍听到逢纪的劝说,回过神来,心中明白逢纪所言极是。当下最要紧的,确实是支援壶关。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沉声道:“汝说得对,此刻支援壶关才是重中之重。”随即转头大声下令:“传朕命令,让蒋奇率领五万人马,即刻前往壶关,支援高干!务必在罗彦之前赶到,守住壶关!”袁绍说话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要通过这次支援挽回之前的失误。
“诺!”帐下将士领命而去。袁绍望着将士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蒋奇能够顺利支援壶关,守住上党,不然自己的霸业恐怕将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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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河内进入上党,需要经过天井关,在则就是石研关,之后便可踏入壶关县的地界。如今天井关在大新帝国手里,只要拿下石研关,便可打通河内进入上党的通道,所以,此关对于双方来说,都至关重要。
夜色如墨,太史慈率领大军悄然潜行至石研关下。月光洒在将士们的铠甲上,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他抬手示意,大军迅速列阵,准备发动突袭。
随着一声令下,战鼓擂响,太史慈一马当先,挥舞着双戟,高声呼喊:“杀!”新军如潮水般向着石研关涌去。一时间,喊杀声震破夜空,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城墙上,守军早已有所防备,在睡梦中被惊醒后迅速集结。他们点燃烽火,一时间石研关上火光冲天。守将站在城头,看着如蚁群般涌来的敌军,大声下令:“放箭!”瞬间,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点般从城墙上射下,在太史慈军队中造成一阵混乱。前排的将士纷纷举起盾牌抵挡,后面的将士则不断向前推进。
太史慈毫无惧色,一边挥舞双戟拨打飞箭,一边大声鼓舞着将士的士气:“将士们,不要退缩!今日吾等定要拿下这石研关!”在他的激励下,新军奋勇向前,迅速靠近城墙。
攻城的新军架起云梯,冒着箭雨奋力攀爬。城墙上的守军则不断用长钩推倒云梯,将巨石、滚木朝着城下砸去。云梯下,不断有新军惨叫着倒下,鲜血染红了地面,但后续的新军依旧前赴后继。
太史慈见将士们伤亡渐多,心急如焚,可也无可奈何,知道此番突袭怕是无法成功,可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因为今日失败,再想突袭怕是没有机会了。
激战良久,太史慈见己方损失惨重,再难取得突破,无奈之下,只得下令鸣金收兵。随着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新军带着不甘和伤痛,缓缓退去。石研关下,留下了一片狼藉和无数的尸体。
夜已深,营帐内烛火摇曳,太史慈眉头紧锁,独自一人坐在案前沉思。突袭石研关的失败,如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如今强攻难克,可若不破此关,就无法踏入上党,更别提协助陛下拿下壶关县了。思索良久仍毫无头绪,他只能先派人去探寻小路,期望能找到突破困境的转机。
几日后,斥候匆匆来报,找寻无果。太史慈心中一沉,无奈之下,他意识到必须得把敌人引出关来。可这谈何容易?“小路……”他低声呢喃,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心中悄然成型。
他迅速唤来亲信,低声吩咐着,眼神中透着坚定与自信,将计划细节一一交代清楚。
石研关内,守将侯谌收到斥候传来的消息,听闻太史慈竟率领大军秘密向西南方向的深山进发。他满脸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太史慈找到了小路?可吾在此地驻守多年,附近哪有什么小路?但万一真有我所不知的隐秘路径,让他率军通过,那上党危矣,吾也罪责难逃。”反复权衡之后,侯谌决定亲自带人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