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城墙上的警钟大作,燕军纷纷拿起武器,冲向进城的“敌军”。小校见状,知道计划败露,大喊一声:“杀!”率先抽出大刀,砍向最近的燕军。三百将士立刻与燕军展开殊死搏斗,狭小的城门处瞬间血流成河。
燕军人数众多,密密麻麻地从街道两侧涌来,将三百将士团团围住。一名燕军将领挥舞着长枪,大声喊道:“把这些奸细给吾杀光,一个不留!”只见他枪出如龙,直刺一名野战营将士的胸口。那士兵躲避不及,被长枪贯穿,却仍死死抱住将领的手臂,口中大骂:“狗贼,陪老子一起死!”
另一边,一名燕军将士挥刀砍向小校,小校侧身一闪,刀砍在他的肩膀上,鲜血瞬间涌出。但小校忍着剧痛,反手一刀,将那士兵的头颅砍下。此时,三百将士已经伤亡过半,可他们没有一人退缩,依旧顽强抵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庞德率领大军赶到了!只见他手持大刀,一马当先,冲入关内:“儿郎们,杀!为兄弟们报仇!”野战营的将士们士气大振,如同猛虎下山一般,杀向燕军。
庞德直冲向那名燕军将领,二人刀来枪往,大战数十回合。燕军将领渐渐不敌,一个破绽露出,庞德瞅准时机,大喝一声,一刀将其劈成两半。燕军见主将战死,顿时军心大乱。
在激烈的巷战中,燕军被打得节节败退。一名燕军将士慌不择路,想要从侧门逃走,却被一名野战营将士追上,一剑刺倒。“想跑?没那么容易!”那将士啐了一口。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燕军大败,纷纷逃出东阳关。庞德看着城内还在燃烧的战火,喘着粗气下令:“立刻派人禀告陛下,咱们已拿下东阳关。所有人,给吾地毯式肃清城内残余敌军,同时加紧城防,以防燕军反扑!”副将领命而去。
…………
数日之后,罗彦率大军抵达东阳,大堂内,气氛凝重。罗彦、郭嘉、张合、庞德等人齐聚一堂。众人聚在一起商议起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张合向前一步,神色沉稳,拱手说道:“陛下,如今咱们身处东阳关,依臣之见,阳阿、高都、长子等八县,应当先行拿下。这不仅能够稳固咱们的后方,还能补充粮草物资。待后方稳固之后,再进军壶关县。否则,若是袁绍得知陛下进入上党,必然会派遣援军。到那时,壶关县重兵把守,咱们一时半会儿难以攻取。而且,上党八县很可能联合出兵切断咱们的退路,一旦被困在上党,咱们粮草有限,长期拖下去,对吾军极为不利。”张合说完,微微抬头,目光中满是恳切,期待着罗彦的回应,眼神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清晰判断和对自身建议的自信。
罗彦听完,没有立刻作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郭嘉,眼中带着询问之意,说道:“奉孝,汝意下如何?”
郭嘉手抚下巴,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张将军此方略,确实颇为稳妥。只是,到那时进军壶关县,袁绍的援军必然已经抵达。去往壶关县的路上,多是高山密林,极易被敌军埋伏。况且,壶关县依山傍水而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到时想要攻取,更是难上加难。依在下之见,此刻进军壶关县,反倒是一个时机。如今袁绍援军未到,高干不过只有五千人马,一则无力对吾军进行埋伏,二来吾军攻城也会容易许多。而且,一旦壶关被咱们拿下,其他各县便可兵不血刃地拿下。但这其中关键,在于咱们必须要在援军抵达之前,拿下壶关,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郭嘉说罢,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既有对局势的精准分析,又隐隐透露出一丝担忧。
众人听了郭嘉的话,一时之间都陷入了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罗彦身上。他们心里清楚,最终的决策,还得由罗彦来做,这气氛愈发凝重起来。
罗彦眉头紧皱,脸上的神情十分严肃,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似乎在权衡着利弊。这决策至关重要,稍有差池,便可能满盘皆输。大堂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众人轻微的呼吸声,每个人都在等待着罗彦的决定。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罗彦挺直了腰板,神色郑重,语气坚定地说道:“朕意已决。张合,吾给汝三千人马,镇守东阳关。其他人,即刻率领大军赶往壶关县,务必在袁绍的援军抵达之前拿下壶关!”罗彦说话时,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仿佛在向众人传递着必胜的信念。
众人闻言,齐声领命。尽管罗彦此番决定有些冒险,但他们对罗彦绝对忠诚,无论什么决定,都会毫不犹豫地执行。
罗彦又看向张合,目光中满是信任,说道:“东阳关的重要性,不用朕多说。儁乂,后方就交给汝了。”
张合立刻行礼,声音洪亮地说道:“定不辜负陛下期望!”说完,张合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仿佛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守护好东阳关。
随后,各将领纷纷转身,快步走出大堂,去准备接下来的军事行动。大堂内,虽然众人已经散去,但那份紧张与期待的气氛,似乎还久久未曾消散。
…………
高干在壶关县衙内踱步,神色焦躁,不时抬头望向门外。信使飞奔而入,单膝跪地,声音颤抖地呈上战报。高干抢过,匆匆扫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也忍不住微微颤抖。“东阳关竟然失陷了!”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双眼瞪大,仿佛不敢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回想起当初奉命镇守并州,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如今却被罗彦打得节节败退。他心里清楚,自己已经丢失了太原,若再丢上党,还有何颜面去见袁绍?恐惧与焦虑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冷汗从额头不断冒出,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