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市。
陈廷宇手握李馨帘递来的名单,逐一在网络上查找着相关信息。
这些城市要么是些不起眼的小地方,要么就是资料已经丢失,在历史的长河中被埋没。
“恐怕这上面的选项都不太合适。”
“而且在选都城时不应该仅局限于现下的版图,得从全局角度出发!”
“这次迁都是非常关键的一步,不能单考虑当前形势,还得考虑到未来的变化。总不能再发生变动了,还要迁移吧?”
陈廷宇对着李馨帘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我明白了,确实是我的思维还不够长远。”
“但是目前我们手中掌控的城市也就这么多。”
“还有更多的地方还没有攻克下来呢。”
李馨帘显得很焦虑。
“未占领的地方我们可以去攻占嘛!”
“这里有几个地点,你看一下怎么样?”
“比如燕京、长安、洛邑、应天以及咸阳,它们都是很不错的选择。”
陈廷宇边对照古今地名边说着。
“你说的长安?”
“那个长安能够成为新首都吗?”
听到了陈廷宇提到的一连串名字后,除了对“长安”感到些许熟悉外,其他的名字对她来说都比较陌生。
要知道,那现在是大夏控制的一个城市。当时正值刘洲内乱之际,大夏的赫连隽趁机占领了它,并安排赫连定进行守护。
“当然可以考虑长安!”
“如果条件允许,那就先夺下长安再说!”
听罢,陈廷宇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古都长安素为天下要冲。
隋唐鼎盛之时,此处更是掌控九州命脉的龙兴之地。
若能据为枢要,实乃立国定鼎之上选。
\"也罢。\"
\"既存问鼎中原之志,取长安不过探囊取物。\"
李馨帘指尖轻叩舆图,鎏金护甲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屏风后漏进的夜风拂动她鬓间珠翠,却拂不散眸中渐起的锋芒。
案牍间檀香袅袅,她垂目凝视奏章上陈廷宇的朱批。
上仙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此番布局究竟暗藏多少机锋?
她振袖击掌,十二旒冕随动作轻晃,未及三更便召集群臣入宫议事。
丹墀之下哗然四起。
六部尚书捧着笏板面面相觑,户部老尚书险些跌了手中玉圭——新都竟在敌国疆域之内!
然听闻是陈廷宇谋划,满朝朱紫立时噤声,唯余铜漏滴答。
\"陛下圣明。\"
兵部侍郎宋志善出列时,腰间鱼袋与玉带相击清响。
\"然则长安城墙高三丈六,护城河引渭水而成。臣请先遣暗探三百,乔装商贾潜入城中绘制舆图。另需筹措粮草三十万石,以备围城之需。\"
\"准奏。\"
李馨帘抚过龙椅上的螭首,金丝楠木的纹路硌着掌心。
\"着工部即日起铸造九鼎,礼部拟定迁都大典仪程。朕要看到朱雀大街洒扫庭除,太极殿前百鸟朝凤。\"
更鼓声里,她凭栏远眺未央宫方向。星河垂野处,隐约见得烽火将起。
……
文江市。
陈廷宇在帮助李馨帘筹划完迁移事宜后,一直忙于在网上搜集资料。
根据陈廷宇对大衍时期的了解,李馨帘所处的时间大约是公元420年左右。
而隋朝则是在581年才建立。
换句话说,这段时间内还有一百六十多年动荡不安的历史。
在此之前,陈廷宇总有一种隔阂的感觉。
如果不是结识了李馨帘,他对大衍的认知仍然停留在东汉末年董卓时期的那个大衍。
而不是李馨帘他们十六国时期的那个时代。
更何况,如今李馨帘的敌人诸如路阿诺、赤颜、沮渠荡易、完颜康等名字,
陈廷宇从未听说过!
即便学过历史,他也毫无印象!
这种强烈的割裂感始终伴随着他。
然而,当“长安”这个名字出现时,所有的一切都被联系了起来。
其实,在详细了解那一段历史后,陈廷宇意识到,这份割裂感并非源于他自己,而是那段屈辱史造成的遗憾。
那么,从现在开始弥补吧。
陈廷宇下定了决心。
“但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缺钱。”
“上次好不容易挣的钱,买了种子、农具、鱼苗以及风景区,全部投进去了。”
“再加上一整船的柴油费用,现在账户里的钱比出海前还少。”
“得想办法赚钱了。”
陈廷宇颇有些无奈地想着。
“叮铃铃!”
正在这时,陈廷宇的电话响了。
“陈总,来了一个人说要找您。”
“我看此人行踪诡秘不像是善类,想强行闯入,结果被我们的人拦了下来。”
王东在电话中说道。
“找我的?”
“是谁?叫什么名字?”
陈廷宇感到有些诧异。
“我就是想问你啊!”
“他叫什么来着?”
电话那头传来王东略显激动的声音。
“陈总,他说他名叫赵昌,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王东解释道。
“赵昌?”
“等等!”
“这个人确实是来找我的,赶紧把他放了,并带到办公室等候,我会立刻过去。”
陈廷宇突然想起了之前省城买粮时遇到的一位健谈销售员,曾给他留下名片。
没想到竟会主动上门。
匆忙赶到办公室后,只见赵昌一脸淤青地坐在沙发上,半个身子都快要滑落下去了。
见到陈廷宇进来,赵昌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陈总,我错了,请您饶恕我吧!”
“千万不要取我的肾啊,从小我就体虚多病!”
赵昌涕泗横流地对着陈廷宇说道。
“怎么回事儿?”
“谁要取你的肾了?”
“起来再说。”
陈廷宇赶紧扶起了赵昌。
站在一边的王东尴尬地挠了挠头。
“陈总啊,真是没想到你们相识,见这家伙想要攀墙,我们就以为遇到了小偷,于是教训了一下。”
“这位兄弟别见外啊,刚才吓唬你的,说什么取肾的事儿都是假的。”
王东笑着说道。
“让之前那些动手的人准备一只烤羊,一会儿给赵昌赔礼道歉,并为他的到来接风洗尘。”
陈廷宇无奈道。
这事也不能完全怪罪王东等人。
平白无故翻什么墙呢……
太过大胆也不见得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