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你就纵着他吧

三个嫂嫂进门后,大嫂三嫂笑着走过去要帮晚棠穿衣。本文搜:看书屋 免费阅读

只有二嫂,一双眼贼溜溜地四处乱瞄。

“我说在外面等你,你二嫂啊等不及要跟你道歉,便推门进来了。”大嫂故意提及这一茬,想告诉晚棠是二弟妹推的门,也意在提醒二弟妹尽快道歉。

二嫂心不在焉地笑道:“我性子直,不会说话,昨日跟你唠叨了几句,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我那也是为祖母着急,才会口不择言。”

她说着看向敞开的窗户,急匆匆走过去:“哎哟,怎么一早就开窗,闪了风可不好。”

背对着晚棠几个,她关窗前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见墙外没藏野男人,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晚棠听了她不诚心的道歉,敷衍道:“都是自家人,我也不该让二嫂在人前丢了面子,也是当时太气愤,口不择言了。”

大嫂三嫂笑着安抚她们两个几句,昨日的争闹便揭了去。

晚棠想到趴在床底的萧峙,不敢在屋子里多逗留,迅速起身洗漱。

二嫂看三弟妹在帮晚棠挑选钗环,忽然问道:“我刚刚听说养心斋里昨晚有野猫,二妹妹莫不是被那发春的野猫吵着了,才会睡到这会儿?”

晚棠拿着珠钗的指头微微捏紧。

她不知道二嫂是在故意诈她,还是阿轲她们当真这么对外说的。

“有野猫不是很正常吗?阿轲说她昨晚捉了好一会儿呢,好在后来撵走了。”三嫂看气氛有点儿不对,微笑着看了大嫂一眼。

大嫂看老二家的还要说话,起身挽住她的胳膊就往外走:“走吧,咱们去看看祖母醒了没有。”

“你二嫂就这性子,其实是在关心你昨晚被野猫吵到,不好意思告诉我们。回头我跟母亲说一声,差人来养心斋撵野猫,再不让它夜里乱嚷嚷……”

晚棠听得耳根子一阵阵发烫。

那野猫就是她。

她昨晚明明已经竭力不出声,萧峙着疼狠了,她不是咬他肩膀就是咬他小臂,没想到阿轲她们还是有所耳闻,还拿野猫这种说辞搪塞过去。

出去前,她气恼地朝床底剜了一眼。

阿轲阿瞒两个守在外间,晚棠故意看向阿轲:“我帕子忘拿了,你去帮我拿两条。”

阿轲进屋后故意嘀咕道:“咦?二姑娘的帕子放哪儿了?只我自己,都不知上哪儿找。”

话音刚落,萧峙从床底爬出来。

阿轲惊得石化在原地,半晌才回神,揉揉眼睛又看过去,才相信堂堂武安侯竟然躲床底下了。

她一言难尽地撇撇嘴:“侯爷就如此急不可耐吗?再过两个月便嫁过去了,这点儿工夫都忍不了,若是被秦家人发现,二姑娘这名声可就毁了。侯爷明明是想让二姑娘风风光光嫁过去的,若这会儿出了岔子,谈何风光?秦家的水也深着呢。”

萧峙默不作声地兀自更了衣。

阿轲还在旁边唠唠叨叨,劝他再不可如此留宿秦家,否则别人会起疑。

萧峙明明臊得耳根子发热,却理直气壮道:“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海棠花开得正艳,本侯若不怜爱一番,只会显得本侯不解风情。”

他昨晚原本也没打算胡作非为,只是看到晚棠一回来便要沐浴,又恰好在他眼前脱成那样。山峦起伏的身段、不堪一握的腰肢,他要忍得住便不是男人。

刺激是刺激,就是不过瘾。

阿轲似懂非懂,歪着头琢磨起来,没再唠叨。

在阿瞒的照应下,萧峙正要翻窗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叮嘱阿轲道:“她若担心昨晚会怀喜,得空可以去找江嬷嬷……不过本侯之意,无需担忧,倘若有了,那便有了吧。”

他眸光闪了闪,没好意思看小丫头惊大了一圈的眼睛。

那厢,三嫂陪着晚棠刚出府,半道经过秦家院墙处的小巷时,碰到只身一人走出来的萧峙。

马夫急忙停下马车,恭恭敬敬地朝未来姑爷见礼:“见过侯爷。”

马车里的二人闻言,也出来见礼。

三郎妻子笑着跟萧峙寒暄了几句:“真巧,婉婉刚出门便撞见了侯爷,侯爷怎得在此?”

萧峙云淡风轻道:“路过。”

他用余光瞥了一眼晚棠,她原本冷白似雪的小脸,此时两颊云蒸霞蔚,掀眸看他时,潋滟眸光闪闪发亮,像一朵开得正艳的海棠花。

晚棠不敢跟他对视,垂眸的一瞬间,看到萧峙有意无意地摸了下左胳膊。

昨晚被她咬的地方。

她紧张得呼吸都紧了紧。

和萧峙分别后,三嫂拉着晚棠的手笑道:“我看这位武安侯是个会疼人的。”

她是过来人,一看武安侯的体魄便知道他在房事上是个厉害的。男子可以寻花问柳,她们女子便只能守着自家夫君一个,有时候也挺无奈的。

她成亲几年,三郎已经开始有些力不从心。

晚棠不知道她意有所指,垂着眸应了一声。

“不过他到底是个侯爷,你日后嫁过去实乃高攀,哎!不过你放心,二叔稳扎稳打,日后还会晋升。母亲说了,娘家便是你的靠山,你出嫁后若有委屈,便放心大胆地写信告诉我们,咱们总能想到法子给你撑腰的。”

晚棠心头再次淌过暖流:“多谢三嫂。”

“自家人,不必客气。得亏秦家家风正,你几位兄长都不敢亏待妻子,但愿这位武安侯也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来人说了一路话,抵达江嬷嬷住的小院后,三人又一道去了南无寺。

上完香,江嬷嬷拉着晚棠在寮房歇息。

三郎妻子看她们有话要说,便识趣地带着丫鬟去赏花。

“哥儿昨晚没回,不会在你那吧?”

晚棠刚坐下,听了这话,便又站起身:“我不知侯爷会晚上翻墙,后面让他走,他说已经宵禁了。”

江嬷嬷没好气道:“你坐下,老身又没怪你,回头我好好骂他!真是胡闹,都把你送进秦家了,若再坏了名声,岂不是前功尽弃。”

晚棠叹了一声:“侯爷快要回京了,所幸没人发现,日后不会再如此放纵。”

“你就纵着他吧。”江嬷嬷笑着摇摇头,这才问起正事儿,“哥儿说你可能是魏老夫人的外孙女?你还打算认亲?”

晚棠蹙眉,抬眸看过去:“对。”

江嬷嬷敛了笑:“此事不妥,哥儿千辛万苦帮你筹谋,是为给你个正妻的名分,这样的男子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如今遇上了,你便该珍惜,不要节外生枝。”

她是萧峙的乳母,下意识只为萧峙考虑。

但晚棠不这么想:“所以嬷嬷觉得我这辈子都只该依附侯爷,应该身后空无一人,日后过得是甜是苦,全看侯爷的良心?”

她娘不是这样教她的,虽然她相信萧峙不像其他男子薄情寡义,但她不愿拿一辈子去赌一个人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