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个城市比澳门更适合放纵了。路演结束后，亚历克斯和Lp们一起去新葡京撒币。东方赌城五光十色、纸醉金迷，一晚上的流水就抵得上小国的gdp，滚滚而来的财富让罪恶之城变得圣洁起来。少数幸运儿在这里一夜暴富，但大部分都铩羽而归，不乏社会名流、商业大佬。不过在后者眼里，赌场还有一个隐秘用途。
听闻伽利略资本正在收购卫城集团的股份，一个叫皮特的Lp将亚历克斯介绍给了贵宾厅的叠马仔尼克。
尼克二十多岁，有着“小鲜肉偶像”般的斯文长相，喷了发胶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向上立着，言谈举止殷勤又周到。别看尼克年纪轻轻，在招待客户方面可谓鞠躬尽瘁——不仅安排飞机车子接客户，客户到了整吃喝玩乐各种花活；客户输钱郁闷了，尼克还得赶紧带去开心，甚至陪跳澳门塔。像他这样的叠马仔正是赌城印钞机得以高效运转的润滑油。
“韦伯先生，李哥可是咱们这里的常客。”尼克微笑着，轻轻咳嗽了一声。他口中的“李哥”指的是卫城财富的负责人李东的表弟李超。尼克这样称呼客户，预示着两人交情匪浅。
“最近他运气如何？”
尼克笑而不语。亚历克斯的眼睫毛都没动一下，依然带着和陌生人讲话时一贯温和的微笑看着尼克，顺便将几枚黄色筹码放到对方手里。
尼克飞快地将筹码揣进了口袋，压低了声音说道：“糟透了。”
“怎么个糟法？”
“一晚上输了快一亿美刀。”
“看来他运气确实不好。”
“cordo。”尼克小心翼翼地转移了视线，“他后天还会来，他们都会来。”
亚历克斯明白最好不要再追根究底了。当然如果有人很同情李超，几周后给他境外银行的账户上返还了7000万美金，亚历克斯也不会感到太惊讶。正如约翰·皮尔庞特·摩根所说，一个人的行为背后通常都有两个原因：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和一个真正的动机。赌博和洗钱本来就是硬币的两面。
此时一个客人招呼尼克过去借数，尼克向亚历克斯心照不宣地点了个头，哼着曲子走开了。亚历克斯也心满意足地回到了牌桌前，顺手递了根雪茄给皮特。
不知不觉午夜已过，酒杯里残留着琥珀色的名贵威士忌，让人意犹未尽。有几个Lp继续趴在赌桌上玩，手边的筹码堆得老高。而皮特和尼克窃窃私语一番，后者马上搓着手招呼几个高挑性感的女人过来了。
“不错吧？”皮特激动地用胳膊肘捅了捅亚历克斯，“关键明码标价，活儿好事少。”
“听起来比老婆好多了，enjoy！”
于是一伙人和亚历克斯握手道别后，揽着各自的女伴回房了。
亚历克斯也挑选了一个美艳的中葡混血儿。对方身穿超短的亮片吊带裙，双唇和双峰一样丰满，自称曾是选美皇后。一进酒店套房，他解开扣子，扯开衣领，在沙发上坐下来。那个女人挨过来，熟练地跪在他跟前，笑着提议道：“先来个小小的惊喜如何？”
当然。亚历克斯慢慢拿出一叠本杰明，一张、五张、十张……美女的眼睛都看直了。“哟，先生可真够大方的。”说罢她仔细地将钞票放进随身闪闪发亮的guCCi小包，便将头埋了下去。但很快亚历克斯把她的下巴托了起来。
“我能和你谈谈吗？”他温柔地笑着，“你叫什么名字？”
“娜欧米。”
“你是我在澳门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娜欧米。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对你来说肯定是小菜一碟。事成之后，你会收到比今晚多得多的酬劳。”
“说来听听。”女人两眼放光地问。
“有个叫李超的男人后天会来新葡京，尼克全程陪同。李总很有钱，也很大方。我要你告诉我他钱包里有哪些银行卡，知道怎么做了吧？”
娜欧米伸出舌头抵着嘴角，想了想。“听起来值一个Birkin。”
“如你所愿，现在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只是一场逢场作戏罢了，他想她说的是个假名，可又有什么关系呢？这女人是个老手，动作熟练灵巧，皮肤细腻洁白，谄媚的目光和撩人的喘息把氛围感直接拉爆。落地窗外霓虹闪烁，彷佛五光十色的烟花被定格了一般，让人目眩神迷。皮带解开了，亚历克斯索性闭上眼睛，沉沦在欲望中。
这令人神魂颠倒又无可奈何的欲望啊，曾让他误以为是爱情，引诱他跳了婚姻这个火坑。不知为何，那个女人的声音总像塞壬的歌声般，在他耳边低吟着：
“我不介意做你的妓女……我让你快乐吗？”
一种隐隐的、兽性的愤怒开始在他心中激荡起来……
不，你不介意做我的妓女，你不介意做任何人的妓女。你的生活充满了荒诞与堕落，你全不在乎。为了钱你什么谎都可以撒，什么都可以卖，身体、自尊、灵魂……你说全是因为贫穷？收起那虚伪的眼泪吧，你这个贪婪、毫无底线的女人。我曾用无尽的爱和怜悯感化你，但我得到了什么？像猴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戴一辈子的绿帽…
…
“shameless bitch！”亚历克斯恶狠狠地骂道。
娜欧米抬起了头，目光迷离地望着他问：“你不喜欢吗？”
“闭嘴！”
亚历克斯将她的头重重地按了下去，扯住她的头发。娜欧米刚开始还勉强配合，但逐渐脸涨得通红，浑身不禁颤抖起来。但他就这样死死地按住她的头，像宰杀一只垂死挣扎的牲口一般，她越挣扎他就越兴奋，彷佛此时此刻挣扎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完事后他将她一把推开。娜欧米匍匐在地上，脸上妆容全糊了，咳了几声再也一动不动。
亚历克斯又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扔她身上，现在他只想一个人待着。查理·辛说过了，付了钱她们才能早点滚。本以为昏厥过去的女人果然踉踉跄跄爬起来，跑进浴室快速梳洗了一番。
“嘿，粗鲁的男人，我过了你的测试了吧？”临走时她加了亚历克斯的微信，让他后天等消息。
果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瞧这堪比金领的职业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