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玩弄(正文男主,作话小狐狸4k字番外)
廖筠顺势向前, 迎面坐进了小狗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怀里。
高度降低,她仰起头亲了亲他漂亮的下巴,感觉得到小狗身体极轻的瑟缩, 伸手扶住他的脸, 不让他动:“我有说过喜欢你吗?”
慕邵凡呼吸一紧:“说过。”
“我对小张总, 对莫总, 对阿杨, 对很多男人都说过。你们可能不信, 但我说的都是真的,生理性的喜欢怎么不算喜欢呢, 我喜欢跟你们玩, 喜欢你们的脸,身材,还有……”
她的手从他腰侧缓缓伸过去, 抱住他,身体相贴,心跳相应。
慕邵凡忍不住回抱她,下巴蹭过她的发丝, 感觉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发丨痒。
他们很少在这种晴朗的白天做什么亲昵的举动, 不只是因为白天廖筠总在忙工作, 也因为他的身份,不配光明正大地索求。只能在黑夜中,甚至她喝醉后,偷得一点温存。
廖筠浑身懒洋洋的,带着一种餍足的疲惫, 还有一些属于莫祈的气味。
她闭着眼睛,轻声说:“刚才我们在莫总的办公室, 那边的视野比这里还要漂亮。”
腰间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廖筠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和抗拒,很轻地笑了笑:“我不喜欢被弄皱衣服,所以他帮我脱掉了,但是我喜欢弄脏别人的衣服,所以让他穿着做的。”
小狗仿佛呼吸停滞,缓了几秒才终于短促地吐了口气。
廖筠不必看他都知道,那表情一定可怜坏了,闷着声,憋着泪,既不想哭,也不敢说她什么。
哪有这么会勾人的小狗,长相纯情漂亮,性格娇弱可怜,还容易害羞脸红,逗一逗就要哭了,偷偷在心里吃醋嫉妒,又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做起来却那么凶那么有趣,简直是绝佳的外室圣体。
“你知道吗,刚才吃饭的时候,其实我在想啊,你这只小可怜,太容易较真了,还总让人欺负,笨笨的,教你什么也教不会。如果你不想走的话,我就一直养着你也挺好的。”
当外室养着,多有趣。
慕邵凡倏然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太伤心出现了什么幻听。
廖筠推开他,擡头:“怎么一直不说话?”
慕邵凡一脸呆萌:“说,说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
廖筠失笑,轻轻掐他的脸:“我说你是小笨狗!”
慕邵凡瞬间红了眼眶,现在是真的想哭了,不是因为难过地哭,而是惊喜,又或者说悲喜交加。整颗心被她刚才那几句话说得酸涩又甜蜜,汹涌而亢奋,眼睛直接湿润了一层。
“你刚才说,你说要一直养着我……就像杨哥,张哥他们那样,一直养着?”
“我只是这么想想,刚有一个想法而已,不是在给你许什么承诺。我从来不向任何人许诺的,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好。因为真爱而结婚的人也会出轨离婚,撕破脸,何况我们,只是玩玩。好玩的时候就在一起,不好玩了还是要分开的,懂不懂?”
“我懂,”慕邵凡点点头,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说,“我也想像他们那样一直在你身边,一直跟你在一起。”
“小可怜,”廖筠摸摸他颤抖的睫毛,越看他这小模样越喜欢,“能一直留在我身边的可不是一般人,哪像你这么脆弱。”
阿杨和她出生入死,她永远不会怀疑阿杨会背叛。张洵被她驯了那么久,在成为情人之前,曾经是她最合拍的灵魂伴侣,也已经得到了她的信任。
而慕邵凡么,多少差点意思,只是因为太多附加的东西吸引着她,比如性格和长相很合她口味,再比如他frola的人脉……
要不是刚才看他快哭了,一时兴起,她绝对不会跟他说这些。
她性格使然,就喜欢逗别人玩。看着别人因为她的几句话而做出种种有趣的反应,因为她而控制不住情绪的大起大落,被她玩弄到可怜无助又无从反抗,会让她的恶趣味得到极大的满足。心里既兴奋又谷欠望高涨,肾上腺素狂升。
慕邵凡的心情被她牵引着,目光闪了闪,倔强地说:“张哥他们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我不脆弱,我会很乖的,我会很听话,会跟其他人好好相处。”
廖筠笑了:“你知不知道我有过多少个男人,就敢说这种话,比你想象的要多很多。”
“……我不知道,我不管。反正我会乖的。”
廖筠忍俊不禁,强迫他和自己对视,像是闲聊一般轻快地对他说:“以前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只要碰见条件不错的单身帅哥,聊两句觉得喜欢,就会带他们去体检。我不在乎他们是什么人,不在乎他们经验丰不丰富,大部分都是一夜情而已,安全,好玩,那就够了。
“后来玩得多了,我发现我更喜欢清纯可人的类型,于是开始对标猎艳。这种类型虽然说起来无趣,但真的体会过才知道有多让人心动。我碰到过嘴硬心软的,也碰到过嘴甜心狠的,有一些甚至迷惑过我,让我怀
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他们动了感情,可是认真地谈过几个男朋友之后,又觉得,也没什么特别的,最后又都和平分手。
“现在呢,我已经很少随便玩了,因为身边集邮了很多男人,几乎也碰不到什么更新鲜的类型。那些稳定的长期伴侣,既漂亮又安全,还都是从白纸调丨教过来的,都很懂得取悦我,也足够解决生理需求。”
廖筠顿了顿,望着他说:“所以你明白吗,我永远不会跟你玩纯爱,你想长久地留在我身边也不是我决定的,而是你,是你要足够地努力,让我对你保持新鲜感,让我舍不得你,再不济也要让我想做的时候想起你,不然就算我说了会留下你,不找你又有什么用,对不对?”
慕邵凡目光灼灼,被她唬得一楞一楞的,点头:“嗯。”
“乖狗狗,”廖筠满意地捏捏他的脸,不忘再补两句渣女的pua,“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你和其他男人很不一样,你真的很特别。可是那些男人你也知道,他们也都很优秀,我和你结婚这件事已经让他们很生气了,他们反反覆覆在我耳边说你的坏话,让我丢掉你,怎么办呢,我也很为难,你不要让我这么为难。”
慕邵凡心里万分动容,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委屈巴巴地凑过去亲她的嘴角:“对不起,是我不够好……我会再努力的,你相信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努力……”
“嗯,乖。”
廖筠享受着他的讨好,已经彻底忘记了对他脆弱心灵的同情。
谁让他恋爱脑,自己上赶着当舔狗,她有什么办法。
等到真能练就出好心态的那天,留在她身边也不是不行。她确实集邮了很多类型的男人,可是集邮怎么可能搜集够呢,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说点好话哄哄他罢了。
她对哪个男人都一样敷衍,甜言蜜语和pu手拈来,一边做恨一边推开,一边拒绝一边挽留,从不把话说死,擅长含糊不清,随时改变立场,便于逃避责任。
就算哪天真把他丢了又如何,她不是已经打过招呼了么。
就算哪天真把他留下又如何,她又没对张洵或者谁承诺过一定不要他。
甚至想起自己以前笃定会丢掉他的念头,也不觉得有什么打脸的。能让她改变主意算他有本事,反正她又没那么高的道德准则,从来不会为难自己。
“宝贝,”廖筠软声叫他,再次扯住他的领口,指骨轻轻勾过他滚动的喉丨结,“我包里有小盒子,刚才莫总打开的,他只用了一个,你想不想要?”
慕邵凡眼底腥红,垂着眸子,只能看到她裙摆的遮掩下,他板板正正的衣裤上一处起伏的狼狈。捏紧她的腰,他可怜巴巴地祈求她:“想要,给我,剩下的都给我。”
“这么贪心可不行,你不能像那天晚上一样凶巴巴的,我们现在是在莫总的公司,待会儿得赶紧走了,听到没?”
“……嗯。”
“不准弄皱我的衣服,刚才莫总可是很小心的,你要比他做得更好才行。”
“……好。”
“自己戴上,胳膊还有力气吗?抱紧一点,我腿软了。”
“……唔。”
莫祈比阿杨更谨慎,从不对她多提要求,对她小心体贴地呵护,连亲得重一点都会心疼。道具虽然只用了一个,嘴上却取丨悦了她好几次,她确实有点软绵无力了,但凡换个无趣的男人代替慕邵凡,她都不至于在这里再胡来。
在沙发上玩到头脑发热,转为把她抱到桌子上的时候,小狗紧紧拥着她,脸埋在她肩窝,哭哭啼啼地说爱她。
廖筠没什么特别感受,迷蒙的双眼被光耀得睁不开,夹两下就能让小狗颤抖着说不出更多话来了。
晚上回家,廖筠还是戴上了碧海鲛珠。
张洵一眼看出情况不对劲。廖筠很高兴,似乎是跟那个什么黄老师的见面比较顺利,而慕邵凡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比之前还要更腻歪了。
慕邵凡去给她洗水果,她去厨房转了一圈,捏了捏他的腰,把人调戏到脸红心跳,然后拿了一块苹果叼在嘴里走人,把慕邵凡逗得娇羞到不行。
怎么短短的一下午,他们俩感情升温这么快?……
张洵马上就要启程回灵州,这种情况实在让他很难放心,当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喷了一点点香水,摸得香香嫩嫩的,还抓了发型,换了身符合廖筠喜好的衣服,爬上了她的床。
但可惜,廖筠今天已经玩得很满足了,无情地推开他:“睡觉吧宝宝,好累啊。”
两个男人是她心情和身体的极限,这种事她只以自己的感受为准,够了就是够了,撒娇求她也白搭。
情趣归情趣,在明确表示拒绝与不舒服之后还要来,并不会显得有什么雄性魅力。能留在她身边的男人自然都懂得这个道理,对她的尊重和体谅标准非常之高。
张洵确实比慕邵凡强很多,对于廖筠会跟别人做什么,他早从四年前跟裴凛决裂的时候就已经磨炼出了好心态。
慕邵凡算什么,裴凛
可是她的第一个男人,那又如何呢,还不是离她远远的。
翻身给阿杨发了条消息:你能不能快点回来?那个死绿茶也不知道有什么手段,最近越来越讨廖筠喜欢了。他跟我们不一样,面上表现得乖,私底下净使绊子,我被他困在灵州了,明天就要走,可能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我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守着廖筠。
三更半夜,阿杨终于冒泡回覆:你不是查过他了吗?弄不走?
张洵:是查过,但是他和四年前那件事有关,牵扯到胡鸿轩跟贺召,你应该听说过吧,把他揭开,肯定会让廖筠难受的。
阿杨:那算了,再等等,我哥说卢斯言早就到云州了,应该在暗中布置行动。
张洵:卢斯言把他弄出个好歹,廖筠不是更疼他?
阿杨:你们都低估了卢斯言的智商和变态程度,我听说过他在国外的作风,他想对付一个人,不会简单地去做。何况他又不知道这是假结婚,他眼里的慕邵凡,比我们眼里的该死多了。如果还想让慕邵凡活命,我倒是觉得让廖总多喜欢他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张洵:那你是想让他活,还是让他死?
阿杨:我没你想的那么覆杂。
张洵:所以?
阿杨:死了当然最好,死不了也行,多一个少一个又无所谓,廖总也不见得会喜欢他多久。
张洵:你倒是看得开啊。
阿杨:廖总还不到二十二岁,以后这种事不是很常见吗?
张洵被噎了一下,确实,他们都因为慕邵凡能跟廖筠结婚而醋得反应过激了。
慕邵凡这人城府太深,处处比着廖筠的喜好去讨好,甚至还想暗地里挤走他们,独占廖筠,难免让他们产生了危机感。
他现在无暇顾及太多事情,当务之急是回灵州去把自己的麻烦处理好,他们家的情况已经拖得太久,总得要个结果。又重覆提醒了一遍阿杨赶紧滚回来,张洵扔掉手机,从廖筠背后抱着她沈沈睡去。
张洵离开后,阿杨依然没有回来。
廖筠每天还是忙着工作,慕邵凡则尽职尽责地做起了家庭煮夫,每天早起做饭,打扫家务,出去买菜,遛三遍狗,晚上还要伺候她洗澡,学着帮她吹头发,敷面膜,全身按摩,调香哄睡。
没事的时候陪她看书,给她画画,她忙的时候还会拎着刚做好的饭菜送到公司去。
她身边关系最稳定的两个男人都不在,无疑让慕邵凡抓住了这绝佳的独处机会,甚至偶尔廖筠回家带着其他男人的香水味或是吻痕,他也能及时地调整自己的心态。
七月中旬,远在芳州的温跃考完试,开始放暑假了,买了票回云州。
顺便回来的还有他们的一个老发小,姜子崖,外号姜大爷,正是那只廖大爷的原主人。以前跟贺召他们合夥开公司,后来跑出去云游四海,经常不着家。廖筠就是因为嫌弃姜大爷,所以故意给狗取了这名。
温跃和姜子崖,一个是到学期末贫穷无比的男大学生,另一个是抠门到连景区全价票都不舍得买的糟老头子,俩人为了省钱,都买了夜晚的票,第二天凌晨抵达云州,其他人没有一个爱早起去接他们的,胡说八道地在群里聊着天,正好被廖筠看见。
廖筠最近一直没跟这群发小联系,群消息也不回,跟失联差不多。
她跟温跃的事不知道怎么被传出去了,且传得五花八门。有人说她对发小下手,发小不从,甩了她,所以她一怒之下随便找了个人结婚。也有人说温跃是个舔狗,对她爱而不得还死缠烂打,所以她匆匆结婚,就是为了断联系。
她又不是怂到不敢见人的性格,当即在群里圈了这俩人。
廖家收租的:@云游四海,@温神,明早我去接你们。
云游四海:要钱吗?
廖家收租的:不用。
云游四海:那我没意见!
躺在沙发上,廖筠仰头看向正在阳台旁画画的小狗,轻轻敲了敲桌面,朝他勾手:“过来。”
慕邵凡放下手里的画笔过来,,神色自若地附身抱她,亲昵地蹭她的脸:“我来了,怎么啦?”
廖筠摸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单手举着手机回消息:“明天早上跟我去云州南站接两个人吧,我朋友回来了。”
“好啊,几点?”
“一个四点半,一个五点,不过我们不用起太早,六点出发吧。”
“好。”
“你不问问接谁?”
小狗探起脑袋,一下一下地亲她的脸:“谁啊?你朋友我应该不认识……”
廖筠被他亲得想笑:“温跃,你在步行街请我吃饭那天,有个芳州的号码给我打电话,就是他打的,记得吗?”
小狗停在那,抿着唇小声:“……想让你回心转意,踹掉我,跟他和好的那个?”
“我当时那是逗你的,”廖筠笑着说,“他是我发小,我去芳州出差顺便玩了几天,不小心跟他睡了,其实我都忘了,我觉得好像没跟他做什么,但他非说有什
么,非要对我负责。后来我跟他说清了,就一直没怎么联系,结果没想到消息还是传出去了,现在搞得好像我们俩有什么爱恨情仇似的。你是我‘老公’,你得有端正的态度,明天大大方方的,把他给我比下去,听到没?”
“哦,好。”慕邵凡点头答应,敛下眸中的思绪。
廖筠当时去芳州,身边有跟着其他员工和朋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隐隐约约传出去倒是不奇怪。
他奇怪的是廖筠是个酒鬼,又阅男无数,喝多了还能骗他结婚呢,绝对不至于失忆,做没做过也不可能不知道。
顿了顿,又问她:“为什么你会忘记?那天你喝多了吗?”
廖筠皱眉,随口说:“不知道,可能他太小了吧,没感觉。”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骗你的?”
“不会,你不了解他的为人,他不会拿这种事骗我。何况骗我也没好处,我又不可能对他负责。”
“可是做过的话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他也是第一次,更不可能忘记。”小狗说着,在她耳边拱了拱,低声撒娇,“我现在还记得第一次,你教我玩游戏的细节,有时候做梦还会梦到……”
廖筠楞了一会儿。
那天晚上的细节温跃确实没提过,问他就说做了,再问就开始道歉。
算了,当着面的时候一并问问。
捞过小狗的脑袋狠狠亲一口:“我看你是又想哭了是吧,哼哼唧唧什么。”
“我哪有那么容易哭,”小狗不满,“我很坚强的,有时候不小心哭了,是因为你故意欺负我。”
廖筠蹂躏他的脸:“乱说,我哪欺负你了,我对你不好?”
“好,你对我最好了……”小狗小声凑过来,又开始黏黏糊糊地吻她。
次日一早。
慕邵凡负责开车,廖筠坐在在副驾。温跃,姜子崖,还有廖大爷,两人一狗在后排,一整个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温跃是个开朗从容的人,姜子崖更是个嘴贱的话痨,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全哑巴了。
行驶到半路,廖筠突然开口:“要去吃点东西吗?”
温跃一脸慌张:“啊?呃,不,不用,不饿。”
姜子崖抱着廖大爷* ,满脸纠结:“……我倒是有一点点小饿。”
廖筠吩咐给慕邵凡一个地址,然后车里又陷入了沈默。
到了饭店,他们领着狗,只能坐在外面露天的桌子。
廖筠去点菜,慕邵凡则是主动领着廖大爷找地方上厕所,不一会儿俩人一起回来了,慕邵凡说话的时候总是微微低着头,偏向着她,眼里好像除了她就没有别人,深情得很。
温跃看他们俩这么从容温馨的相处,不管是从外表还是性格好像都很合拍,心里一阵覆杂。
渣女真的会浪子回头么,温跃不信慕邵凡有这么大的本事,却幻想过自己有没有可能。
坐下吃饭,依旧是一桌无言,偶尔慕邵凡会给廖筠夹菜,廖筠会问起姜子崖在外面旅游的事情,只有温跃一直没说话。
最后吃完饭,廖筠提议要不直接去望海大厦找贺召。姜子崖没意见,从慕邵凡怀里抱走廖大爷:“行,那我先上车了,你们买单啊。”
说完不忘拍拍慕邵凡的胳膊,朝他使了个眼色。
慕邵凡一楞,迟钝地看向桌上另外的两个人,温跃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牵住了廖筠的手,而廖筠也没有拒绝……
明白了自己的多馀,他垂眸起身:“我去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