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1,情敌(二合一)
移民国外二十多年, selene在国内的身份仿佛成为了一个秘密。
但是说真的,她从没有否认过自己就是邵月升,只要活得够久, 总有一些事情会被传得离奇。
就像frola的小公主, 原本指的是她曾经的爱人, 也是frola真正的继承人, 后来因病去世, 将整个frola都赠与了她。久而久之, 外人便也称她为小公主了。
她的基因确实优秀,作为她的儿子, 慕邵凡从小就是个天才。
可惜也正如她所言, 慕邵凡性情冷淡,脾气太差,对任何东西都不热爱, 再有天赋的事情也做不好,偏偏还有着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自负,绝对是受到了他那个倒霉亲爹的基因影响。
selene一直看不上他,这么多年, 也基本没怎么管过他。甚至连他高三那年被逼去锦城, 都是过了好几个月才知道的。
那时selene风风火火地回来, 本打算着,如果看到儿子消极颓废受欺负的死样子,就先给废物儿子一巴掌,再领着儿子去给慕家的丶邵家的,每个长辈都来两巴掌。
可是当她走进儿子居住的小公寓时, 想象中的凄惨画面却并没有出现。
空空荡荡的屋子里,没几样正经家具, 卧室是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屋顶和水泥地板,只有一张摆满画笔和颜料的工具桌充满色彩。
慕邵凡就那么趴在工具桌上睡觉。
说可怜不可怜,说心疼也没到那地步,selene更多的是觉得这孩子好像很孤独。
她从乱七八糟的画纸中捡起了一张珠宝设计图,依稀在笔触间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封闭的自我囚笼里,画是一种灵魂的出口。而爱是这世间最愚昧无知的信仰,虚幻地蓬勃着,滋养枯槁的灵魂。
她在欣赏那幅画时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没有被她关心过的小孩已经长大了,他有了独立的思想和情感,跟那个倒霉的亲爹不一样,甚至跟她也不一样,他不会是任何人的翻版,只会是倔强的,覆杂的,独一无二的自己。
selene叫醒儿子,两人去了一家酒馆,一杯就把不会喝酒的儿子放倒了。喝醉的慕邵凡难得倾诉了一些事情,但说得不多,最后倚在妈妈怀里,沈默了许久。
selene问他要不要出国,去frola就职。
慕邵凡却问她:“你现在还是很爱那个人吗?”
那个能让她和家里人吵翻,让她放弃一切奔往异乡的女人,已经去世太久。
selene说:“你可千万别指望我多吃几年饭,就能教育你什么情情爱爱的道理,过来人的经验无非是自我的偏见,没有谁能说谁的决定就是对的,谁的爱就是真的,谁活一辈子都会有遗憾的,所以我呢,向来只信奉一个准则。”
“什么?”
“如果今天要做的事,明天不会后悔,那就去做好了。后天的死活就像后天的心情一样,今天无从左右。”
慕邵凡最终没有接受selene的邀请,而是把那组设计图送给了她。
名为“ogni cosa”的首饰,耗时数月打造,后来成为了frola在14年推出的盛夏系列之王,保存在洛杉矶,不曾对外售卖展览。
1.9克拉红钻,9.9克拉红宝,恰好凑成了廖筠的生日,当然不是意外。
廖筠根本不记得他是谁,可是在异国他乡,无意提起对那枚戒指的喜欢时,他仿佛一瞬间被信仰击穿了灵魂。
他没办法不送给她,哪怕冒着一切风险。
因为那本就是为她而生。
站在餐厅外的停车场,慕邵凡再三确认selene没有跟廖筠说起什么不该说的话,终于放下心。算是作为礼貌,他虽然不好奇,但还是问了一句:“是要办什么事,需要你专门回国一趟?要我帮忙吗?”
selene瞥他:“少在你妈面前假惺惺的,我只是去看看你妹妹。你知道她早恋了一个大她十二岁的女人吧?都谈了两年了,你竟然不跟我说?”
慕邵凡茫然眨眼:“你当年的女朋友大了二十几岁,她这个才大十二岁……需要说吗?”
“我那时都能生你了,她跟我一样吗?两年前她才刚刚十八!小屁孩一个,为了气她那老女朋友,还去搞什么联姻,现在倒好,想跑都跑不掉,婚事越推越近,这时候才想起找我了,哼,你们兄妹俩真是一个比一个能气人。”
慕邵凡想了想:“婚事不用担心,adela太心急了,她那个联姻对象叫张洵,一直都很喜欢廖筠,不可能配合结婚。”
selene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几个互相通过气了?”
“……也不算,他们不知道我和adela的关系,只是碰巧遇上过。张洵对廖筠很痴情,前些日子去灵州送江副总的时候,我用了点手段,把他困在了那里,本来是想赶走他的。”
selene
一阵没底,怕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追问道:“你的‘本来’,是打算怎么赶走他?”
“没什么,”慕邵凡淡淡地说,“我偶然得知,张洵手里有他爸爸张总的丑闻,猜测他们可能有什么条约互相牵制,所以挑拨了一下,想假装违约,逼张总推进联姻。张洵是肯定不会同意的,他手里没有实权,就只能逃走,躲远一些。不过现在来看,情况很覆杂,张洵和张总是对立面,他们两个和张家又是对立面,想联姻的是张家,想毁掉他的是张总,他自顾不暇,没办法在廖筠面前晃悠,也算是一种成功吧。”
selene不禁心头一惊,厉声呵斥:“你怎么能这么做!我不了解你说的这个张洵,但你是不是忘了当年那个姓慕的老头怎么趁人之危算计你,让你离开了云州四年?你现在这种做法,和那老头有什么区别?”
慕邵凡面无表情,深邃的双眼总是清澈茫然,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可一旦与他对视太久,又犹如深陷泥淖,萌生阵阵骇然。
“放心,我也不想变成慕董那种人。可是妈妈,也不能只允许别人对我趁人之危不是吗?难道规则不是弱肉强食,能力不足的人就该自觉滚开?张洵赖在这里,霸占廖筠,我送他走也有错吗?正因为我曾经被算计过,我吃过亏,受过苦,所以我认为,大家都受一点才好,不然对我不公平。”
selene哑然失色,没想到他会有这种念头。
这孩子确实不像她,较真的时候和她如出一辙,拿得起来,却又根本放不下。
他不光不洒脱,还像个疯子一样偏激,固执。偏偏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说不得他什么,因为该教育他的时候,她不曾参与过,现在再说,他已经不会听了。
“你搞出这么大动静,万一廖筠知道了怎么办?那个叫张洵的跟她没有感情吗?她允许?”
听见廖筠的名字,慕邵凡眸色颤了颤,敛下眼睑:“我从第一天接近她,就被她发现了破绽,她查到了我是慕家少爷,知道我一开始装成穷学生是在骗她。至于后来,为什么没有继续查下去,我不太清楚,我也说不好这种状态下还能在她身边演多久。反正撒了很多谎了,不差多一句。”
“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还没做公证认证,婚姻是无效的。你不要以为她喜欢你两天,跟你结了婚,就会无底线地纵容你。”
慕邵凡嘴边溢出一抹苦笑,左手捏紧时,叠戴的两枚戒指总是硌得手指发疼:“妈,这你就想多了,她并不是在纵容我。你忘了我11月才过22岁生日,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小心喝多了就结婚。”
selene一楞。
从头到尾,心知肚明,不过一场捉弄。
他不是她的丈夫,却垂涎她丈夫的身份。
廖筠想要留下红钻,想要见黄老师,都不需要公开婚事,执意把他推到人前,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为了达成什么样的目的呢,应该对她来说很重要吧。
趁着自己还有价值,能被她利用,怎么不算一种荣幸。
selene没再继续争辩什么。现在年轻人玩得越来越离谱了,谈个恋爱怎么这么费劲。
“好吧,随便你们。我给她送了一份礼物,她看起来蛮喜欢的,或许能给你增加一些好感。我不管你想怎么做,希望你还能保持住自己的体面,如果有朝一日她想结束了,不要去骚扰人家,让她记你一点好,才不至于恨,凡事留点后路,盈满则亏,懂吗?”
慕邵凡很浅地应了一声,怎么看都没听进去。
餐厅的落地窗映着满满的阳光。
廖筠一边欣赏手上的红钻,一边欣赏盒子里的蓝宝石。吃了些点心,还点了几样硬菜,等慕邵凡回来一起吃午饭。
慕邵凡在外面磨磨蹭蹭半天,她也没不高兴,问了几句selene的情况,然后便一直心情不错,时不时地跟他闲聊些有的没的,一顿饭吃得格外畅快。
饭后,她照着镜子补口红的时候,慕邵凡提议把碧海鲛珠给她戴上,但是她有些犹豫地说:“染这个粉色染早了,跟蓝色看起来不太搭,要不下午再去换个颜色……对了,红钻的款打给你了吧,碧海鲛珠的合同我给秘书发消息了,让她尽快做出来。”
“不用了,”慕邵凡下意识拒绝,“这是selene送给你的,你不用给我钱。”
廖筠绕过镜子看他:“正因为是selene送给我的,所以你不需要把钱还回去,红钻的十几倍现金,你确定不要?”
慕邵凡不习惯向她索求,总是忘记自己缺钱的人设,听她这么暗示,后知后觉地说:“哦,哦……那,那还是要吧……”
下午没有安排,廖筠原本空出来是想留给黄老师,现在无所事事,正好领着慕邵凡又去了一趟未来航线,把莫祈的身份卡还回去。
selene有句话说得* 没错,碧海鲛珠确实给慕邵凡增加了好感。
廖筠现在看见他喜欢得不行,越想越觉得当初饲养他的决定简直太棒了,甚至想,就算玩够了,不把这小子扔了也
没关系吧,就像阿杨和张洵那样,只要他不想走,留在身边又怎么样,她又不是养不起。
卢斯言也不是只回来一年,往后每年都可以利用小狗,性价比绝对很高。
不过想想也只是想想,廖筠对这种事落不成承诺,也不会有实际行动。她对男人的喜欢向来是有一出算一出,走一步算一步,只管眼下开心,不管以后负责。
等莫祈一露面,她自然而然地就被莫祈搂在了怀里,把慕邵凡忘在了脑后。
莫祈不光是店老板,在楼上的写字楼还开着自己的科技公司,包揽游戏开发,电竞装备,跟她还有酒店项目的合作。最近听说想搞什么vr智能,听着蛮有趣的,搞得贺召他们都很心动,都想往里投钱。
他比廖筠大十岁,自然比她的其他男人要成熟很多,见廖筠这次来,没领着那位弟弟,而是换了个男伴,他毫不意外,客气地打了声招呼,很给慕邵凡面子。
“怎么大中午的过来了,去旁边坐会儿?我给你们泡杯咖啡。”
“好啊,好久没尝尝莫总的手艺了。”廖筠说着,把身份卡塞进他手里。
他态度亲昵,顺势用大手整个包住她的,轻轻捏了捏,在她耳边低语时就像在哄她似的:“专门来给我送卡?”
廖筠觉得痒痒,偏头笑:“想得美,路过!”
两人相拥着往一旁的茶水间走去,慕邵凡在后面跟着,目光落在莫祈的手臂上,然后又从头到脚打量对方的背影。
这男人……
身材比例还可以,衣品不错。看着倒是不老,但是气质过于沈稳,绝对不年轻了,一看就是个会体贴照顾人的长辈。
这种类型,除了不够新鲜刺激,其他方面很容易因为阅历丰富而表现完美,对于廖筠来说,应该很适合做情人。想起来就找他腻歪几下,想不起来就丢到一旁,反正他有自己的事业和人生,也不会过分纠缠。
飞快地分析完这个情敌,慕邵凡对他的结论是:威胁性不高。
“敏敏,快过来坐。”廖筠被莫祈拥着坐下,朝着慕邵凡招招手。
慕邵凡跟着过去。
莫祈很客气,先给他们两个都倒了水,然后便真的开始亲手泡咖啡了,边忙着边跟廖筠闲聊,整个过程中语气温和,幽默风趣,进退有度,让廖筠的好心情更上一层楼,嘴边总扬着笑意。
先前说要去染头发,也被莫祈好声劝住了,喝完咖啡,直接跟着莫祈上楼,要去体验他们新配置好的电竞房。
廖筠坐在中间的位子,左右分别是莫祈和慕邵凡。
她从小跟那群发小一起玩,基本操作还是不错的,面对刚接触的游戏也能很容易上手。只不过她清醒的时候,对这些虚拟的玩法兴致不高,不至于上瘾,玩了一会儿就烦了,想玩点别的。
可是身边的两个男人却很没眼力见,莫名地开始较劲,1v1对打起来,死活不肯停。
慕邵凡年轻气盛,头脑聪明,学习能力强,玩游戏差不到哪儿去。
而莫祈虽然年纪大点,但怎么说也是专业做这方面的,手底下还有自己的电竞俱乐部,当然也不逊色。他完全不像看起来那么平静和善,早就在莫寻那里听说过慕邵凡的信息了,从慕邵凡一露面,他就认出了这是廖筠的那位“神秘老公”。
简单的游戏之战,就像一场情敌之间的实力对决,饶是他再成熟稳重也被激起了胜负欲。
廖筠看他们打得不可开交,抱着胳膊兴致缺缺地等了一会儿,没耐心地站起身。
在屋里转了转,到处看了一圈,实在无聊,冲着他们的背影说:“好热啊今天,空调是不是开太高了,我要脱衣服了?”
没人回应。
廖筠故意说:“真的好热,受不了了,全脱了好了……”
屋里只有劈里啪啦的键盘声。
“没劲。”
廖筠白了他们一眼,扭头就走。
游戏之战生生打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终于分出胜负,莫祈5:3大获全胜。
他松了口气,得意地笑着,摘下耳机,夸奖道:“你是第一次玩吧?操作很厉害。”
慕邵凡耷拉着脸“嗯”了一声,懒得搞什么“承让承让”的客气。他是左撇子,左臂全是伤,左手又被张洵针对,现在提不起力气,玩游戏操作不便罢了,不然绝对不可能让这老男人赢。
把耳机放下,两人相继起身,忽然后知后觉地发现廖筠不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个,静得出奇。
莫祈无奈地笑:“怪我们刚才玩得太投入,她可能到我的公司猎艳去了,得好好哄哄才行。麻烦你把这里收拾一下?”
这里再怎么乱也不可能需要一个客人来收拾。
莫祈这么说,只是作为游戏胜者的要求,要走了这个去哄廖筠丶跟廖筠单独相处的机会。
愿赌服输,慕邵凡再不乐意也不能玩不起,点头:“嗯。”
莫祈从后门回公司,找了廖筠半天,最后在公司的前台发现了她。前台有一个
刚毕业一年的小哥哥,穿着白衬衫,打着蓝领带,还喷着香水,做着发型,是个很精致爱好的男人,谈过不少女朋友,很会来事,并不是什么纯情小白。
廖筠坐在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高脚凳上,胳膊撑着台面,单手托腮,正跟前台小哥哥聊得欢。
小哥哥被她逗得耳朵发红,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眼看着两人的手要搭到一块儿去了,莫祈赶紧上前:“廖总!怎么在这儿啊,让我好找。”
小哥哥见状慌张起身。他不认识廖筠,廖筠也没自我介绍,还以为是别的公司溜达来玩的小姑娘,没想到是莫祈的客人,战战兢兢地打招呼:“莫总好!廖总好……”
莫祈笑了笑,走到跟前,从背后拥住廖筠:“去我办公室?在这坐着多不舒服。”
他性格温顺克制,很少会对廖筠提什么腻歪的要求,但是每次见面都这样,喜欢牵她的手,跟她搂搂抱抱。
廖筠一动不动,不善地瞥他一眼:“你们玩够了?”
莫祈的语气难得有些孩子气:“嗯,我赢了,大获全胜。”
见两位老总这么亲昵,前台再反应不过来也明白了其中的猫腻,随便找了个借口闪人,让出空间。这里跟办公区是分开的设计,上班的员工不会看到他们,连头顶的监控都默默地往旁边转了转,非常识趣。
廖筠忍俊不禁:“你那是欺负小孩。”
“公平竞争,我可没欺负他。”
廖筠抓着莫祈的领带借力站起来,顺手搭着他的肩膀:“你赢的奖品是什么?”
莫祈被她拽得弯着腰,声音低缓而温柔:“赢你一个吻,可以吗?”
廖筠笑:“那真得去你办公室了,在这吻得不舒服。”
莫总带着一个女人回到办公室,然后在光天化日之下,从里面反锁了门,一锁就是将近一个小时,比他跟慕邵凡决斗的时间还长。
新员工以为有热闹看,老员工却见怪不怪,谁不知道廖家大小姐,管着他们莫总就玩狗似的轻松。
廖筠出来的时候,裙子干干净净,但是满面春风的莫祈却换了一套衣服。长臂依然是搂着她,亲自把人送到电梯口。
路上莫祈聊起自己的父母,过段时间会来云州看他和莫寻,问廖筠要不要一起吃饭。
廖筠痛快答应,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见这些男人们的家长,她根本无所谓。简单告别,然后便独自乘电梯走了。
回到电竞房,午后的阳光正烈。
慕邵凡收拾完了房间,一个人孤独地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晒太阳。
廖筠推开门,迎面一阵暖风吹来。
空调被关掉了,窗户大开着,外面一片晴朗蔚蓝。
小狗正沐浴在阳光下打盹,鼻梁高挺,睫毛卷翘,发丝被风轻轻吹动,轻盈可爱,就像个风情万种的漂亮尤物,让整个画面都显得格外美好动人。
“小笨狗,一个人在这干嘛呢?”
慕邵凡闻声睁开眼,懵懵地回头看她:“你回来了。”
廖筠反手锁门,走过去,倚坐在他对面的电脑桌边,和他一起晒着太阳,看了看窗外的风景,然后擡脚踩在他的大腿:“高楼有高楼的好处,视野真不错。你怎么坐在这睡觉,不去找我?还得我回来找你。”
慕邵凡抿了抿唇,眼底有些失落:“……莫总不是去找你了么。”
“他找我,你就不能找我了?”廖筠勾勾手,让他坐近一些。
他乖乖往前挪了挪,被她一把抓住了领口,胸膛几乎贴在她的小腿上。
他可怜兮兮地仰着头:“我打游戏输了,输了的人不能去。”
廖筠用食指和拇指捏捏他的喉结,故意逗他:“哦,所以你们是拿我当奖品,赢了的人去找我献身,输了的人在这郁闷?”
慕邵凡瞳孔一晃,被“献身”两个字刺得神经发疼。
莫寻去找了她将近一个小时,她衣物完好,但口红却重新涂过了,会发生什么,不必观察这些细节,他们也都很清楚。
“怎么了?这表情,”廖筠楞了一下,接着好像领悟到了他的情绪,反手解开他领口紧扣的扣子,“扣这么紧做什么,你跟小张总打架,不会又受伤了吧?带着伤还跟莫总打什么游戏pk,能赢得了么,现在好了,输给莫总,把莫总送到你老婆床上,又不开心。”
慕邵凡睫毛震颤,抓住她的手:“我没有不开心。”
只是刚刚还跟她一起见到了妈妈,刚刚还感受着她的好心情,转头就面对这种事,一时有点消化不了。
委屈的感觉,就像那晚守着满满的一桌菜,本以为可以幸福地和她共进晚餐,最后却只能看着莫寻来吃。一整夜,辗转反侧,明知道她就在楼下,也知道她跟张洵在做什么,却不敢想,也不能问,堵得心口疼。
廖筠看他这么无助的样子,只觉得他真是可爱极了,想蹂躏一把。
噙着笑说:“宝贝,你不是知道我有很多男人,也知道他们在给我守寡么,干嘛这么
接受不了。莫总一年到头都等不到我宠幸几次,他的醋你也吃?我要是什么清白的小女孩,就不会在酒吧把你捡回去玩了。你要想留在我身边,心态还得练啊。”
知道归知道,亲眼看到和体会到,感觉还是不一样的。慕邵凡认真点头,嘴硬地说:“嗯,我会的。我没有接受不了,真的。”
“真的?我看你都快哭了。”
慕邵凡抿唇,擡起湿漉漉的小狗眼睛辩解:“我没有!”
廖筠失笑。
想起上次跟他做的时候,还是假结婚那天晚上,小狗被她撩拨得凶得要命,实在是体验感极佳。转眼已经过去了十几天,再想起当时,心里还是有点痒痒的。
趁着他今天委屈可怜,不知道能不能把他做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