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书尧看着下面满怀期待的百姓们,朗声说道:“好了,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
“那我再问大家一句,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儿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下面的百姓们互相看了看,随即爆发出热烈的回应。
“愿意!我们愿意跟着殿下!”
“好!“魏书尧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就让我们共同努力,建设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园!”
现在的百姓还是相当淳朴滴,不存在那么多勾心斗角,所以心思也很单纯。
在赵元朗的带领下,一行人兴致高昂地在溶洞中继续前进。
溶洞内曲折蜿蜒,时而狭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时而宽阔得能容纳数百人。
洞顶垂下的钟乳石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脚下的暗河潺潺流淌,发出清脆的声响。
整整两天两夜,他们才从溶洞的另一端走了出来。
当刺眼的阳光重新照在脸上时,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眼睛。
长时间的黑暗让他们对光明有些不适应。
魏书尧眯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里是一片广袤的草原,远处隐约可见连绵的群山,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泥土的芬芳。
“这是什么地方?”魏书尧问道。
赵元朗环顾四周。
“殿下,这里应该是漠北草原的深处了。”
他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雪山,开始详细介绍。
“漠北草原虽然气候与内陆相差不大,四季分明,但地势较高,水源难以引上来。”
“这里的土地肥沃,牧草丰美,但因为缺水,农耕困难,牧民们只能逐水草而居...”
魏书尧听着赵元朗的介绍,眉头越皱越紧。
这样的环境,咋发育呀?
他转身看向身后的百姓们,发现他们虽然疲惫,但眼中依然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魏书尧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大家辛苦了!我们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再从长计议,如何?”
“好!“村民们异口同声地回应,“我们听殿下的!”
看着大家毫无怨言的样子,魏书尧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从这一刻起,自己肩上的责任更重了。
一定要带领他们,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开辟出一片新天地!
与此同时,石杨已经回到了魏国的京都,此刻正跪在朝堂之上,接受女帝武嫣然的召见。
“臣石杨叩见陛下。”石杨伏地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武嫣然端坐在龙椅之上,淡淡道:“起来吧。”
“谢陛下。”石杨站起身,却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龙颜。
武嫣然微微皱眉:“石爱卿,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着急回京?”
石杨闻言,立刻又跪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微臣无能!去的时候,皇子殿下已经被蛮族杀害了!“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
“什么?蛮族竟敢杀害我大魏皇子!”
“简直是胆大包天!”
“必须严惩蛮族,为皇子殿下报仇!”
武嫣然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愤怒之色。
但很快,她又坐了回去。
“石爱卿,你说皇子被蛮族杀害了,可有证据?尸体带回来了吗?”
石杨的头再次重重磕在地上:“微臣无能...”
“皇子殿下的尸体已经被烧焦,无法辨认...”
这时,右相李崇义站了出来,目光锐利地盯着石杨。
“既然尸体已经烧焦到无法辨认,那你怎么知道,或者说怎么确认那就是皇子殿下?”
石杨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枚玉佩,双手捧在胸前。
那玉佩在殿内的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上面隐约可见精致的龙纹雕刻。
一名太监快步走下高台,从石杨手中接过玉佩,恭敬地呈到武嫣然面前。
“陛下,”石杨的声音有些颤抖。
“现场发现的烧焦尸体身上佩戴着这枚玉佩。”
“这枚玉佩是皇子殿下的专属玉佩,上面刻有皇室的徽记,是做不了假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那具尸体身上还系着皇子殿下的腰带。”
“那腰带是宫中御用工匠所制,用的是特制的金线,外界根本无法仿制。”
“因此,微臣才判断皇子殿下已经被蛮族杀害了。“
说完,石杨再次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微臣无能,未能保护好皇子殿下,请陛下治罪!”
右相李崇义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仅凭这些物品,恐怕难以断定皇子殿下已经被杀害了吧?”
“毕竟,玉佩和腰带都是可以取下的物件...”
周围的大臣们也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仅凭这些,确实难以断定...”
“说不定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圈套...”
“皇子殿下吉人天相,或许还活着...”
武嫣然把玩着手中的玉佩,目光深邃。
“石爱卿,你可曾仔细搜查过现场?可有发现其他线索?”
石杨抬起头,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血迹。
“回陛下,微臣带人仔细搜查了现场,但除了这些物品,再未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听了石杨的回答,武嫣然并没有立马开口。
手指在龙案上有节奏地敲击着,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朝堂上格外刺耳。
大臣们一个个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太清楚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
每当女帝陷入深思时,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打断思绪。
上一个在此时多嘴的大臣,如今坟头的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终于,武嫣然停下了敲击的动作。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右相李崇义。
“右相有这么多的疑问,那朕倒想问问,你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千层浪。
朝堂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崇义身上。
要知道,这位右相可是武嫣然的铁杆支持者。
当年武嫣然能够登上皇位,李崇义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按理说,这种时候他应该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女帝的决定才对。
可今天,这位一向精明的右相却一反常态,对魏书尧的死因穷追不舍。这让不少大臣都摸不着头脑。
李崇义不慌不忙地出列,拱手道:“回陛下,臣以为此事蹊跷之处甚多。”
“首先,那具尸体既然已经烧焦,为何玉佩和腰带却完好无损?”
“其次,皇子殿下身边理应有人护卫,为何现场只发现一具尸体?”
武嫣然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她当然明白李崇义这番话的用意。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本是想借这个机会给魏书尧的死盖棺定论。
只要今天认定了魏书尧已死,以后哪怕他再回京都,也可以说他是冒充皇子,格杀勿论。
这样一来,她就又扫除了一个障碍。
可偏偏今天,这位一向精明的右相却一反常态,死死咬住这个问题不放。
这其中的深意,让武嫣然不得不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