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银辉从桌前爬上男人侧脸,那双黑眸如同一潭死水。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面前摆放了不同品类的蛋炒饭。
精美摆盘,配料都是顶奢,就连大米都不同寻常。
林渡无声长叹,紧闭双眸,脑海里少女大快朵颐的画面挥之不去。
即便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不愿意相信白虞会和那些人一样。
但,他不能赌。
哥哥的死是他一生无法跨越的鸿沟。
“白虞......”
男人眉心紧蹙着愁郁,撩起眼皮,盯着手机上的照片。
刘特助看出了小林总隐忍着,冷不丁:“我有白虞小姐的微信,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林渡眉心一展,黑眸中寒芒迸射:“你有...她...微信?”
刘特助推了推眼镜,欣喜万分,小林总竟然能说一连串的话,虽然断断续续,但完全可以沟通。
“是的,白虞小姐加的我。”
刘特助浑然不知,这句话说出来有种在炫耀的感觉。
林渡面无表情,盯着刘特助手机上显示的与白虞的对话框。
头像是一个举着大肥猫戴着草帽的少女!
林渡:她没有加我微信。
林渡:果然,是个骗子。
林渡:故意靠近我,也不用点心。
“小林总,您没有白虞小姐微信吗?”
“可能白虞小姐忘记加您了吧。”
“您别难过,白虞小姐肯定是想要加您微信的,兴许忙忘了。”
一句接着一句,像刀子一般,扎在林渡心口。
最后林渡忍无可忍,把手机丢出去。
没有她微信的手机,丢了也罢!
破手机!
刘特助两只手飞快接住,小心翼翼放回桌上。
“小林总,这些蛋炒饭,都是按白虞小姐手艺改良的。”
林渡闭眼不语,胸口起起伏伏,一副风雨欲来般的死寂。
“小林总,您只有快些好起来,才能站在白虞小姐面前。”
林渡撩起黑眸,注视着刘特助:“滚!”
刘特助第一次听到这么字正腔圆的‘滚’,兴奋的脸上升腾红润光泽。
“好好好,我马上滚,小林总您多练习发音,这个‘滚’发音特别标准。”
“滚!!!”
“马上滚!马上滚!!!”
刘特助关门出去时,还满脸笑意,一副皮厚欠揍的蠢模样。
——
白家。
白建树值班完回家已经过了12点,李妈每次都要在厨房温着一锅补汤,留给他。
这是几十年的习惯了。
李妈住在一楼,听到‘滴滴’两声锁车,立马清醒起身。
见着白医生进门,拿拖鞋,接过公文包。
她肥胖的身子穿着起球的睡衣。
白建树强迫症犯了,紧锁的眉心更加深如沟壑:“李妈,白家结给你的薪水,不够买一件好一点的睡衣吗?”
“白医生,我节俭惯了,这睡衣纯棉的,穿着舒服,就是爱起球。”
李妈粗糙的手有些无措,顾不得脸上耻羞,连忙套上围裙遮挡一二,盛了一碗补汤递给白建树。
“熬得清火温补的汤,娇娇小姐特意给您配的,多喝两碗。”
提起娇娇,白建树眉心好似又附上一层愁云:“最近林宅多久没叫过娇娇过去心理治疗?”
李妈迟疑了半秒,往少了说:“不到一个月吧。”
“上回小林总生日宴,娇娇去,回来有没有说什么?”
李妈作为一个保姆,不太清楚,但听到白医生话里略带犹疑,下意识的就为白玉娇打圆场。
“娇娇小姐回来挺开心的,倒是没说什么。”
白建树听完,紧蹙的眉心这才松懈半分:“那就好,让娇娇对小林总上点心。”
“今天这补汤怎么这么难喝?让娇娇明天别准备了,把心思放在林宅上。”
李妈默默应下,不敢多说话。
此时,隐在二楼拐角处的白玉娇眸中动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的软肉里。
等白建树回房后,整个
白家的灯全都熄灭。
白玉娇脚步放轻,贴在爸妈房门上听动静。
“老公,怎么滚来滚去睡不着?是不是有什么事?”
柳青本来已经熟睡,但白建树一上床就把她吵醒。
男人声音低沉,却分辨率极高。
“今天在医院碰到白虞了。”
“她又来医院找你?这个野丫头真是没完没了,得快点把她赶出京市,不留后患。”
柳青音量拔高。
白建树罕见不附和,眉心蹙着:“怕是赶不走了。”
“怎么会?”
“今天警局特意给她送锦旗,说她助警方办案,特此嘉奖。”
“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能助警方办案?”
“老婆,你说她一个村里丫头真的能听懂动物说话吗?对了,娇娇的师兄zero院士,不就是研究动物心理学的吗?你明天问问。”
“别想了,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柳青浑然不信。
白建树想起丁老爷子那事,心里存有疑虑,但听老婆这么肯定,也不再多说:“但愿吧。”
门外黑黢黢的走廊,白玉娇身子一僵,昏暗环境都压不住眼底的不安。
那个野丫头,没想到被赶出林宅,还这么能折腾。
女人眼眸阴冷,回到房间。
床头昏黄灯光附在缎面薄被上,屋子里的家具和装修都是按照她喜好置办。
爸妈自领养她开始,就只爱她,物质和精神上从未亏待。
如今,白虞的出现,让爸妈的心有了一丝动摇。
这一切都是她的,别人休要沾染半分。
女人浑身细微的颤抖,紧贴着门缓缓滑坐在地。
想起幼年时那个破碎简陋的出租房。
烂赌家暴的爸日日掏空家底,心中不快就暴打妈妈,甚至暴打自己。
那样的日子,她不想过,绝对不过!
“白虞,是你自己非要抢,那就不要怪我。”
“你既然赖着不走,那就永远不要离开了。”
“就留在京市,腐烂吧。”
白玉娇垂下阴冷的眸,给一个陌生电话发了个信息。
【帮我除掉一个人。】
残月被乌云掩盖,窗外漆黑无光,偶有雷电闪烁,打亮女人阴森低笑的脸。
白玉娇推开窗,狂风暴雨顷刻窜入,打湿她一身丝绸睡衣。
冷意从指尖蔓延到心头。
在窗边吹了一晚上的风,白玉娇第二天成功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