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绵还没出手术室,骆时一随后就被救护车拉来了。本文搜:读阅读 免费阅读
与纪子绵不同的是,无人在乎他的死活。
急诊的医生初步判断了病情,摇来了骨科医生。
骨科医生下手捏了捏,冷声说道:“推手术室去吧。”
骆时一疼的龇牙咧嘴,一时间急诊室回响着他的嚎叫声。
护士推着他从席宸锦面前路过。
席宸锦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
只见他鼻青脸肿,腿骨看着很突出,快要把皮肤顶破,目测是断了。
见他伤的不轻,席宸锦冷厉的眸光才温和了一些。
骨科医生见到席宸锦,打了声招呼:“前辈。”
席宸锦微微颔首。
询问道:“那个病人看上去有些棘手,李医生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类断手断脚的,打上钢板还能蹦。”
李医生寒暄了两句,进去换了手术服,给骆时一做手术。
席宸锦垂下眼帘,眸中寒光乍现。
很快,骆时一就蹦不成了……
纪子绵一个多小时才从手术室出来。
医生跟席宸锦交代道:“耳朵算是保住了,你要请客哦。”
“没问题。”
席宸锦松了一口气,紧蹙的眉头舒缓了一些。
医生继续说道:“她除了耳朵破了一块,有些轻微脑震荡,其余的‘地方’没事。”
医生特有所指。
席宸锦会意,淡淡一笑:“有心了,不过我不介意那些,她没事就好。”
“我们席医生就是痴情,趁着病假多陪陪老婆吧。”
医生拍了拍席宸锦的肩膀,下班回家了。
他们住在医院旁边,今天没值班,临时被摇过来的。
该回去补觉了。
纪子绵被护士推了出来。
耳朵上包着纱布,惨白的脸颊上是醒目的巴掌印记。
他的视线落在纪子绵脸上的印记时,眸光杀意尽显。
他后悔自己是个医生,而不是杀手。
席宸锦双目通红,眼含泪光,声音哽咽到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疼吗?”
纪子绵耳鸣的厉害,听不清声音。
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不安。
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不到。
席宸锦牵住她的手,一路陪护到病房。
拿出手机跟她交流。
“你的手机呢,为什么打不通?”席宸锦输入好,把手机递给纪子绵。
她在手机备忘录另起一行,输入道:“我录下了他想欺负我的证据,被他扔温泉池里了。”
“没关系,你的手机是苹果的,防水,我来联系警方捞回。”
纪子绵点了点头。
随后在手机上输入:“不管他如何哀求,我一定要起诉到底。”
“嗯。”
席宸锦点了点头。
他扶着纪子绵的后背,让她缓缓躺下。
“好好睡一觉,剩下的我来解决。”
他把手机递到纪子绵面前,给她看了一眼,帮她掖好被角。
看了一眼窗外刚升起的朝阳。
冷冷的说道:“天亮了……”
骆家也该完了。
9点多钟,安珍医院门口围满了记者。
骆时一的妈妈明慧,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警察带走。
医院大批医生被带上了警车。
连台里最顶尖的媒体都来抢第一手报道了。
“安珍医院副院长明慧涉嫌贩卖弃婴,其手下多名主治医生皆参与其中,安珍医院停业整顿。”
安珍医院是陵城顶级的女子私人医院。
在这里治疗妇科病以及生孩子的女人不计其数。
新闻一出,瞬间就炸开了锅。
在社会上掀起一场极大的网络风波。
有心的网友很快就把明慧的背景扒了个底朝天。
就连骆时一借着职务之便骚扰殴打女员工的事都被网友扒了出来。
下午,纪子绵的病房外就围满了前来“慰问”的记者。
席宸锦关上病房门,独自面对记者。
“我是病人的丈夫,有事问我就好了,她现在耳朵听不见。”
席宸锦看向镜头,眸中闪烁着泪花。
俨然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记者陆续发问。
“病人身上的伤是安珍医院副院长的儿子打的吗?”
“是。”席宸锦挤了两滴泪,几度哽咽。
“据说他在公司的职位是他家买通了鹅厂的高层才入职的,确有其事吗?”
“我不知道。”席宸锦抹了把眼泪,眉眼微垂,看向镜头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这位先生,你不要怕,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们的,请问明慧副院长的儿子是否长期在公司骚扰女员工?”
“是。”
席宸锦惊恐的不断抬眼看向镜头,
似乎镜头的背后有什么势力强大的人会威胁到他。
记者纷纷心里有了数,临走前对席宸锦安抚道:“你放心,就算对方的背景再强大,我们也绝不会放过一颗老鼠屎。”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席宸锦眼眶噙着泪,说着就要给记者跪下。
眼尖的记者发现他就是之前被患者家属捅伤的那位医学天才。
在记者走后,席宸锦脸上的悲伤一秒收住。
他眼神阴冷,背过身去,用力的抹掉了眼角的泪水。
这一切,都是骆家自找的。
若非骆时一一再挑衅,他又怎会做绝了?
席宸锦勾唇,扯出一抹笑容,回到病房哄着纪子绵。
纪子绵住院了三日。
听力已经恢复了。
她轻笑着,询问道:“我没事啦,我把他手折断了,我也不算亏,你别总是那么严肃嘛。”
“为什么没报平安?”
席宸故意冷沉着脸。
她在遇到危险第一时间双击一下手机,立刻就能拨通他这个紧急联系人的电话。
可是……她完全没想起来依靠他。
他的心底堵的紧,心脏一阵一阵的揪疼。
她不信任他!
纪子绵陪着笑脸,撒娇哄道:“我习惯了自己解决问题了,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还不习惯依赖别人。”
“工作你再独立我都没有意见,遇到危险为什么不信我?”
席宸锦感到很伤心。
她的坚强、独立,总让他感觉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没有不相信你,我只是……”
纪子绵说着,突然被噎住。
心脏猛的一疼,眸光黯淡了几分,轻声说道:“我只是还不习惯被爱,你给我一点时间。”
在家,从没人爱过她。
她的身后始终是空无一人的。
遇到事,习惯性靠自己面对解决。
她没有恋爱经验。
不懂得男人的“被需要”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