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四处逃窜的下场就是和雪晴他们彻底走散。
谢挽宁不敢停下脚下的动作,回头见那些黑衣人离自己的距离愈发接近,心脏几乎要顺着喉咙爬到嗓子眼处。
跑了一路,谢挽宁身子疲软的厉害。
双腿蓦然软下,她没有预兆的倒了下来,掌心被锋利的石子划破,她脸疼到皱起,却察觉到身后有阵阵抽风声。
回过头,哐当刺耳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刀剑相抵离她眼睛一拳头的距离,谢挽宁眼瞳猛缩,身子抖的厉害。
半路突然出现的人儿反应极快,趁着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立马反打而去。
以极其迅速的速度将他们都解决干净,又如阵风消失在原地。
“殿下!”
雪晴担心着急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谢挽宁恍惚回神,僵硬的转动着脑袋去看向雪晴的方向,但双腿还泛着软,没有多余的力气起身了。
满地的尸体引起护卫和雪晴的注意力,雪晴警惕的踢了踢尸体,见人的确没有生息后才去往谢挽宁的身侧。
将人从头到尾检查一遍,确定没出事才松了口气,不免有些好奇:“这是谁干的啊?”
谢挽宁抿紧唇,回眸复杂的看向远方。
那是刚才那些人出现的方向。
出现利索,又离开的利索,决然所附庸的主子地位极高。
她所认识的人中,并没有一人的手下能做到这般。
脑海中闪过一道人影,谢挽宁摇摇头,迫使自己没继续多想下去。
他们几乎是狼狈的回到周家。
一路的被追杀,谢挽宁身上破烂不堪,但系着内裙的带子仍然死死挂在那。
周婉嫣注意到那死结带,眸中划过失落。
“你这表情,”谢挽宁喘了口气,冷冷眯起眼:“看见我太失望了吗?”
“怎么会。”
周婉嫣正了正脸色,稍稍掩盖住面上的情绪,理着裙摆哼笑:“只是在想某人的计划可能要落空咯。”
“宋公子只能是我的,还望姐姐不要痴心妄想。”
“哦?”
面对周婉嫣的讥讽嘲弄,谢挽宁并未有太多的反应。
她轻扯了下那破烂到随便扯就能坏的衣摆,“所以,本宫回到周家途中遭遇的刺杀,是你做的?”
谢挽宁鲜少对他人自称本宫。
公主头衔对于她而言,只是累赘,数不清的麻烦制造者。
可在明白追杀人是周家后,周婉嫣又凑上来找骂,她情绪有些压不住。
松开雪晴的搀扶,谢挽宁漫步走向周婉嫣跟前。
沾黏在她身上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周婉嫣一个闺阁女子,又岂经得住这般恐吓。
而对付谢挽宁,她本身多少在杜莲娘那听说一二。
见人直逼问自己,周婉嫣似身临其境般,真将自己给代入进下令刺杀谢挽宁的人。
她呼吸发颤,连连摇头:“你我都是父亲膝下儿女,我又岂敢对你动手脚!”
对上谢挽宁那冷到发冰的眼,周婉嫣连自己都没发觉到她的声音在发抖磕巴:“你,你可别污蔑人!”
“莫不成是得罪的仇家太多,地位太高,你不敢报复回去,就把火洒在我身上了!”
“是吗。”谢挽宁忽然就笑了。
阵阵笑声如同拨片弹动周婉嫣脑子里紧绷的那几根神经弦,重音回荡震着她的大脑,晕倒周婉嫣不敢分辨眼前人的情绪。
她不敢继续留下来,怕一多说又泄露出不敢说的东西,着急寻借口落荒而逃。
而昭阳出宫后便与顾擢分别。
刚回到房间,昭阳刚关上门就陷入那温热宽厚的怀抱里。
她惊呼着,连忙扭身仰面想说什么,却尽数被堵了回去:“唔唔!”
凶狠猛烈的进攻让昭阳险些招架不住,她脑袋连连往后躲,可对方不让。
一躲,一攻。
昭阳却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费劲全力从男人的怀抱里挣扎出来,抬手用力扇过去。
男人脸直接被扇侧去,脸庞上隐隐出现一个巴掌印。
昭阳喘着气,发型衣衫早已被人弄的有些凌乱,她冷冷地盯着眼前的人,手臂用力抹去嘴上的痕迹,恼声痛骂:“宋程恒,你是不是疯了!”
“我不是让你别来找我了吗!”
宋程恒回眼,阴郁不满的看着昭阳,可仔细瞧去,那阴郁皮下还裹挟着心疼,“那种男人,值得你去低声下气的吃醋求人吗!”
昭阳脸色更加冷了。
她往后躲了几分,彻底拉开和宋程恒间的距离,“和你没关系。”
“你现在重心应该放在和周家的联姻上。”
宋程恒盯了昭阳好几秒,见人提起他与旁人联姻时脸上没有有点情绪波动,本就强压的情绪再次爆发。
他冷眼无声,再次搂住昭阳的腰肢,低头就着那两片柔软吻去。
欲要加深,可换来的却是第二个巴掌印。
宋程恒低低沉笑。
他舌头顶着脸腮的位置,手指却轻佻的落在昭阳的衣裙间的位置。
轻车熟路的去解开昭阳绑在腰侧的绳带,宋程恒讥讽道:“他有这样解过你的衣裙吗?”
昭阳没说话,但无言对于宋程恒而言就是最好的答案。
少年眼中的阴郁散了几分,“好,挺好。”
他试探的穿过昭阳双臂下的臂弯,见人没有反抗,直将人拢进怀里,长叹口气。
低头将脑袋深埋在她的脖颈窝内,宋程恒低闷声说:“我不想和周家女结婚,更不愿与那个昭宁结婚。”
“你必须得和周家女结婚。”昭阳微扬起下颚,语气不容置疑:“而且对象是周婉嫣,而不是昭宁。”
宋程恒直起腰,眼神埋怨的盯着昭阳。
“盯着本宫作甚?”昭阳不耐摆摆手:“如若你想拉萧南珏下马,以为当下我们这些人手就够了?”
“我们必须得拉拢更多的人手,这周家算是其中之一,昭宁北疆当质十年,如今平安归来,在京城内也颇有名头,周崇也靠着她名头近期获得不少赞赏。”
“你不娶昭宁可以,但周婉嫣必须。”
说完,昭阳才注意到男人越来越黑的脸色,叹气仰头朝着他那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