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眀昭拆了一包,又丢给牧时桉一包:“给。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小说网:dakaita.com”
“准备开茶话会啊?”他接过来,轻声笑了一声,没吃只是攥在手心里。
骆眀昭倒是直接撕开包装,整颗话梅塞进嘴里,歪着脑袋噗嗤一笑:“你这架势有点像,夜聊不都得吃点。”
餐厅的灯刚被骆眀昭关掉,只有从楼梯漫出来二层隐约的光线,但其实一层并不黑,窗帘没拉,也许因为是市中心,也许是因为跨年夜,即便到了到理应昏暗寂静的晚上,玻璃外能隐隐透进来些霓虹碎光,这清清淡淡的光影,能映出眼前牧时桉的轮廓。
“新年快乐。”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骆眀昭没明白:“嗯?干嘛忽然说这个?”
“这是单独对你一个人说的。”牧时桉双腿交叠悠闲地靠在沙发上,语调也是慢吞吞勾着,没个正形的拽样。
骆眀昭含着话梅,偏过头去看他,嘴里一股酸味刺激着味蕾,酸味生津,她赶紧拧开瓶盖灌了一大口矿泉水。
“怎么这么酸啊?”她眯着眼感慨,但这话落在某人耳朵里就是别样滋味。
牧时桉紧接着她的话就说,仿佛漫不经心:“我可没。”
骆眀昭其实想说,废话,你没吃当然不觉得酸,等到话梅外面那层酸粉味逐渐退去,甜滋滋的味道涌上口腔,她才似乎捕捉到了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
她抿着唇,绕有兴致地开口,但又有点不太确定:“牧时桉,我说酸的是话梅,你说的是什么?”
氛围一下沉默,也不知道楼上怎么也没了动静,反正整个世界都寂静,只有冬夜的寒风声,若有似无。
二层几分钟后再度响起薛游激动的叫声,从他说了句对面法师在下路,骆眀昭就猜到他们估计是转战到别的游戏去了。
安静的那几分钟,骆眀昭都不知道自己心跳飙升到什么地步,因为当下这场景其实很微妙,凌晨一点,他俩独自留着在着这光线晦涩的氛围里,楼上朋友们有点说话时,她还反而自在,什么动静都没有,就感觉世界小得就只能容下他俩。
“我说的是我,我酸。”牧时桉一下子直白起来,让人堂皇。
骆眀昭余光瞥向身侧,才发现旁边这家伙其实一直盯着她看,直勾勾的。
话梅核带个小尖,含到最后会扎得口腔蛮痛,骆眀昭抽了张纸把核吐出来,又包住丢到垃圾桶里。
“你该不会是那时候吃林以征的——”她话都没来得及说完。
下一瞬间,身前就多出个影子,她整个人被笼罩着,牧时桉一步跨过来,俯到她身前,手臂撑到她身侧,愈发沉重暧昧的气息交织在一处。
骆眀昭瞪大双眼,第一反应就是双手交叠着堵住自己的嘴,声音闷着从指缝里透出来:“你别现在亲我啊,这可是薛游家。”
“骆眀昭你真的是,”牧时桉都快被她气笑了,“那你想我什么时候亲?”
他本来也没想亲她,只是瞧见她那副撞破他窘态的得意小模样,莫名地想让人吓唬一下,却没想到她想得还挺多。
骆眀昭想了想,抬眼对上他的漆黑发亮的瞳仁,可能是被蛊惑,或是她早就想这么做,她往前伸了下脖子,挪开挡在两人之间的双手,在他脸侧很轻地吻了一下,仿佛蜻蜓点水,转瞬即离。
牧时桉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温热触感碰触脸颊的下一秒,他就被身下的女孩伸手推开。
骆眀昭逃一样地往一旁挪着,浑身都涌上一股酥麻,脸红地要爆炸。
“先这样吧。”直到两人隔开一臂距离,骆眀昭轻咳一声,语气青涩。
牧时桉撑起身又坐下,喉结止不住地动了动,他扭过脸去看,突然轻声哼笑了一下:“骆眀昭你知不知道刚才哄我跟训狗一样。”
“你自己拿自己当狗,我可没这么说啊。”她扭过头含含糊糊地低估,但其实有种被人戳破小心思的感觉,小狗老黏着人嗯哼唧唧,那就喂一块小冻干奖励然后喊它听话坐下。
氛围逐渐平歇,骆眀昭抱膝以她最舒服的姿势窝着,她歪过头聊回刚才话题。
“所以你醋他什么啊?”骆眀昭好奇问。
牧时桉扭过头,坦诚:“没醋,就是你早跟他认识,却没告诉我。”
他就是烦这个。
骆眀昭垂下眼停顿一会儿,又扬起头往楼梯那边瞧了眼,二楼亮着,游戏时间还在继续,沉思过后,才开口说:“其实也不算是熟识,就是小时候我妈领我去了几次精神科,在外面等号认识的他,去的那几次都碰见他了,岁数差不多大嘛,等得又无聊,我就主动开口聊天搭话啥的,所以我没能认出他来,因为总共也没见过几面,他能记住我,我还觉得挺稀奇。”
林以征主动表明身份后,骆眀昭还回忆了一下当年的情境,六年级她也懂得不少了,对于精神科这种地方还带着点世俗的偏见,然后见到泰然自若坐在那等的小男生自然是好奇又带着点敬佩,他不怕
唉,跟他搭话也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毕竟都说心理医生能看透人心。
牧时桉沉默一阵,眉心逐渐拧起来,听她无所谓地在讲,心里不是滋味。
凌晨一点半,楼上几个都困得散了游戏局,但谁都没下来打扰他俩,薛游房间里还有个卫生间,大方地跟林以征共用,把外面走廊那个留给女生,几个人安静地简单洗漱完就都上床休息,等着明天早上的日出。
这个时间正是平时骆眀昭清醒的时候,她反倒精神奕奕,目光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