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深轻笑,似乎很满意这个答复。
“不急,给你五分钟。”
他转身回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只精致的蓝丝绒盒子。
盒子里是一只蓝宝石雕刻的山茶花,这是两年前他原打算改成戒指,求婚用的,现在……她配不上。
他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抚过宝石表面,喃喃道:“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偷偷抬眼,瞥向顾洛深,只见他靠在书桌上,脸上带的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落在手上把玩着的盒子上。
“三分钟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阿洛。”唤他的语气里带着撒娇求饶的意味。
“想好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
钟颜心撇了撇嘴,目光跟着他落在了他把玩盒子的指尖上,那修长的手指曾无数次拂过她的发丝,也曾无数次将她在床上逼入绝境。
她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两年前,他们不曾分开过。
“阿洛。”她的声音软了下来,缓步走到他面前,勾起他另一只手的小拇指轻晃着。
“你知道我最爱你了。”
顾洛深抬起头,看着她,眼底的眸色越来越深。
“esme,你知道你每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都会心软。”
钟颜心抬眸与他对视,“那这次呢?”
顾洛深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勾住她鬓角一缕凌乱的发丝,并非回忆中的轻柔,而是带着强制的力道,硬生生地将它往钟颜心的耳后拽。
大拇指在耳垂处用力的来回摩挲,指甲几乎陷入她的皮肉。
“我帮esme补全那句话,你是我爱过的人里最爱的那个。”
钟颜心的耳垂传来刺痛,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却没有躲开。
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声音低哑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esme,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
钟颜心的手指微曲,在他凸起的喉结处来回拨弄。
淡淡道:“恨我离开你,还是恨我……从未真正属于你?”
顾洛深的眸色骤然一沉,指尖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几乎要将她的耳垂捏碎。
“我恨你明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却还是不知死活地靠近。”
钟颜心轻笑一声,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口:“阿洛,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顾洛深松开了耳垂,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按在书桌上。
他的声音低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啊!”她眨了眨眼,指尖隔着布料在他的后背上游走,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声音软糯却带着一丝勾人的味道,“我准备睡服你。”
书房的灯光柔和,勾勒出两人贴近的身影。
他略带无奈地笑了,她总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让人捉摸不透。
顾洛深托住她后腰往上一提,她仰倒在红檀木桌面时,那些文件被他用手臂一扫而空。
“esme。”他张口咬开她颈后的白色连衣裙系带,喉结滚动着:“这个糊弄我接受了。”
骨节分明的手从裙底往上撩起。
书房的窗帘被夜风卷起,她脊背贴着桌面,胸前却承受着他滚烫的啃咬。
“啊……阿洛!”破碎的惊叫被他用唇舌堵了回去,犬牙磨得她舌尖发麻。
暖光淌过他绷紧的腰腹肌肉,指甲在他的后背抓出红痕。
她的脚背绷得笔直,脚趾蜷缩着。
顾洛深扣住她的脚踝:“躲什么?不是要睡服我?”
衣料裂开的声音像揉碎满池春水,瞳孔里映出她泛红的眼尾。
他掐着下巴逼她看眼中的自己,声音浸着情欲:“记清楚是谁在弄你。”
然后含住她的耳垂含糊道:“毕竟天亮之后……”
指尖重重碾过某处,“esme,又要穿起裤子不认账了。”
钟颜心这一夜觉得自己跟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
偏偏有人还坏心思地不让她晕过去,直到天蒙蒙亮,她困得已经睁不开眼,感觉到什么东西被按在了她的左耳垂上,才满意地放过了她。
?????????????baby(手机铃声)
手机铃声不厌其烦地响着,钟颜心闭着眼胡乱的在床边摸着。
“喂,没钱,不贷款,不买房。”
“心心,顾洛深要订婚了!”
钟颜心听见陈雯雯的声音,神思清明了几分,开启了手机外放,放置枕边,继续闭目。
“嗯,我昨天知道了。”
“啊!”一声尖叫,惊得钟颜心连忙拿被子捂住头,等她吼完。
“你都知道了,你还跟他那个!他简直就是个渣男!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我要跟你绝交!”
钟颜心被这一连串的激烈话语震得彻底清醒,掀起被子,拿起手机,缓缓坐起,眉头轻蹙。
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他有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年要绝交八百回,回回都说我渣。这回不是我渣,也要跟我绝交?”
“就是这回不是你的错,更要绝交了!你怎么可以被别人渣了!”
钟颜心有时候不得不佩服陈雯雯小朋友的脑回路,她总在想这种守身如玉的姑娘到底是怎么跟她混在一起十多年的。
十八岁时,口口声声嚷嚷着要成人,结果重金美男上床,拉着人家打了一夜的手游。
第二天还到处说人家活不好,搞得人家发圈子自证清白,是游戏技术菜。
十九岁时更离谱了,一口气叫了三个,说上次太清醒,这次谁把她灌醉就跟谁走。
结果……一人把三个撂倒了。
二十岁时整天跟在她身边,想法设法想把她掰弯。
美其名曰为社会做贡献,解放全男性,牺牲她一个。
“喂!心心,这次我是认真的!你知不知道他未婚妻是谁?是白衣世家的白沫!听说是世交,家族之间的婚约。”
钟颜心突然觉得自己的左耳有点痒,伸手去摸了摸,“你一个在国外的怎么天天关注国内的消息,又旋转跳跃了?不怕被人抓到了?”
摸到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硬物,表面还有点凹凸不平。
陈雯雯大吼道,“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天天帮你监控着国内走向。你还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