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他是在说，档案室，也是万圣节系统在现实世界的中转站。
见许不工这幅表情，王起名很是受用，笑着往椅背上一靠。
“啊对了，他那个部门奇怪的很，经常闪着红光和警报声。”
“就跟副本里的一样。”
第101章 假出警记录单 她是小南瓜？
许不工眼前闪过闪烁的红光, 他其实也就在副本里见过两次。
一次是在他第二次进副本，专属系统0034被小南瓜恶意顶了位置，在他濒死的时候, 副本里闪烁着刺眼的红光, 控制面板变成血红色，上面跳跃着被烧焦似的黑斑。
身边的一切都变成了即将崩塌的数据，窒息感扑面而来。
另一次是现实副本，后街上出现高大的重檐大殿, 催命的红光遮天蔽日，无边的唱经声随着木鱼声响彻夜空, 巨佛举着盛满蟾蜍干尸的龟甲，索要零星的香油钱。
半透明的信徒将他团团围住, 而巨佛举起黑漆漆的枪口, 对准他的额头。
充满血腥杀戮的红光已经在许不工脑子里形成锚点, 只要想起来就心跳加速，似乎随时准备着下一秒的夺命逃亡。
“我听警官你刚才说，给系统做事的人都死的很惨啊。”王起名笑眯眯的，又往许不工面前凑近一些, 手铐在他手腕上勒出白痕，“那你说, 背叛系统的人, 会不会死的更惨呢？”
他在说0034。
说到底0034是总控室的系统, 来到现实世界和他一起对抗系统等于是得罪了自己的顶头上司，能有什么好下场？
许不工当时只顾着开会周旋，觉得0034既然能留在现实世界，留在他身边，万圣节系统那边, 必定是解决了的。
于是他就连问都没问，现在想想，自己和0034的沟通根本就不够。
万一……0034真是自己从系统里跑出来的，这听上去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系统会抓他回去吗？还是……就地销毁。
得想个办法把0034藏起来。
不等许不工想出解决办法，王起名眼里满是狡黠，又装作思考状，故意道：“又或者，根本就没有人背叛系统呢？”
“警官，你有没有想过，你身边的那个人，其实根本就是系统派下来的？”
许不工的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向王起名。
他从未和任何人说过0034的来历，就连楚万胜都只以为他是个很厉害的玩家，王起名怎么会知道？
“瞒了你这么久，他很厉害哦，你要小心——”
王起名的话还没说完，脑袋上就被用力敲了四五下。
许不工泄愤似的，手上的纸筒都被他折弯了下去。
“跑到我这儿来挑拨离间了。”
皱皱巴巴的报案单被随手扔在桌上，许不工快速离开审讯室。
0034的身份王起名应该是不知道的，不然在见到他的第一眼，王起名就要开始说些让他怀疑的话，而不是到现在才开始搬弄是非，在他耳边嚼舌根子。
如果不是0034，那说明他身边还有系统。
zz的脸他已经见过，可是总控室里还有小南瓜和or，更不用说万圣节系统除了总控室之外，还有至少一千个系统。
他该上哪儿去认这一千个人的脸啊。许不工无语，去找0034？
就算0034是照像机，要拍一千张证件照，也早就拍坏球了吧。
许不工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0034顶着个照像机脑袋，笑着对他说“茄子”，随后便从后脑射出一连串预示着他已经报废的火花。
这个场景并不好笑，甚至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称得上吓人。
根据许不工上次的小队副本经验来看，万圣节系统很有可能很快就会通过某些他不知道的方式，获取他脑子里的信息，然后用到下一个副本里去对付他。
他的下一个副本——
恰巧是十一月一日，星期五，万圣节。
可悲的是，许不工不知道系统是怎么获得他的想法，更不知道该如何阻止系统降临现实，他现在连自己身边有多少个万圣节的眼线都不知道。
“怎么回事？”
肩膀被人大力扳动，许不工对上0034那双狗狗眼。
0034双眉蹙起，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两只眼睛里也没有了从前的可怜，而是冷冽的，像是随时都会扑人的恶犬。
“对了！”
系统又不能变脸，0034毕竟是从基层升上总控室的，就算是认不清人，脸总是能认识的，只要一个一个看过去，把他身边的人都摸查一遍，总能找出谁是那个系统。
就是0034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