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兔，就能不带减速, 直直俯冲下去, 用自己的利爪穿透野兔的脖颈。
而他的猎物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姓名。”
“王……王起名……”
“年龄。”
“……四十六岁。”
“工作单位。”
“王记幸运早餐店, 前段时间刚通过的资质，就在后街，警官你应该……”
“最近动线，都去过什么地方。”
“没……没去什么地方, 就菜摊和早餐店两头跑，我刚开的店, 店里卫生每天都打扫, 厨师都是花大价钱请来的, 服务员都是培训过的，我，我资质齐全……”
王起名越说越激动，脸憋得通红，嘴里紧张地喘着粗气, 像是藏着什么不想被人发现的东西。
“没人说你资质不齐全。”许不工放下笔，审讯室里只有录像机工作产生的嗡鸣声，“知道为什么叫你过来吗？”
王起名顿了顿，歪头思索片刻后摇头。
“九月二十八日，后街垃圾箱内发现尸体一具。”
“九月二十九日，南山公馆地基内挖出尸体一具。”
“九月三十日，你的老朋友被人掘坟曝尸。”
“这些——都与你有关。”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王起名瞬间放松下来，甚至翘起二郎腿，抖着腿对许不工露出有恃无恐的微笑。
“警官，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等许不工回答，王起名就歪着头回忆起自己这几天的动线，给许不工讲他的不在场证明。
早上去菜摊挑菜，下午去店里帮忙顺便监工，晚上和曾经的工友凑在一起打麻将，打累了就回家睡觉。
听上去就是正常的生活，但王起名连几分几秒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明显是在信口胡诌。
录像机还开着，他说的这些话全都被录像机记录下来，是可以在开庭时当做证据的。
——他在挑衅。
“你们责令我关门整改，我这些天可是一刻不停地忙呢。”
许不工垂着眸子，敲敲门叫人去查王起名说的是否属实——虽然一定是属实的，这应该是他与万圣节系统的某种交易——但查一下也不费多长时间，毕竟王起名连时间都精确到秒了，菜摊位置就差给他画个地图标“site”了。
等他再次坐回桌前，王起名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我什么时候能走啊，警官——”
“咔——”
“你待着。”
许不工往他手腕上加了一把铐子，银晃晃的映出王起名瞪大的双眼。
“这是非要拿到不在场证明才能放了我？行~我就等二十四小时。”
“不。”许不工凑到他脸前，轻笑一声，口吻中尽是不屑，“你以为你为系统做事，就能逍遥法外，就能长命百岁挣大钱？你最好看清楚有多少是人被系统弄死的，你最好睁大眼睛看看。”
“要我带你去看看上一个给系统做事的中转站长是什么下场吗？那可不仅是死不瞑目。”不过想到被王起名弄死的几个人，他的手段和系统相比也不遑多让，于是许不工从鼻腔里哼笑一声，“是我想多了，你应该也不怕。”
“你，就是下一个。”
许不工的手指点在王起名心口的位置，重重点了两下。
这倒也不是恐吓，许不工是真这样认为的，看看神婆现在被“预告”弄得干瘪的，乌漆墨黑的身体就知道了。
他还想再多说两句，试图勾起王起名碎裂满地的良心，只要越多人反水系统，他们能拿到的线索就越多，就越有可能阻止系统最后的降临。
不过王起名接下来的动作彻底打断了他的话——物理意义上的打断。
——他亲了他一口。
许不工连忙震惊躲闪，赶紧推开门就要找镜子检查自己的嘴唇有没有伤口，然后去医院查血。
万一王起名在嘴唇里藏小针，或者抹上什么病毒——想死别拉上他，许不工想着，他可不能被他阴死。
许不工的脸上看不出厌恶，全是对生命的渴望。
这时事情又发生了变故。
0034显然在后面监控里看到了这一幕，掀开门冲进来对着王起名脸上就是一拳，力道之大将他的半个身子都打翻出去。
要不是审讯椅是固定在地上的，王起名要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出去。
“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王起名的尖叫和哀嚎差点能给屋顶掀开，哭喊着指控0034，一边嚎还一边毫无形象地往外吐嘴里的血。
眼看0034还要动手，许不工伸手一拽，轻易就把他胳膊反剪，扯着出了门。
“袭警，关他三十天。”
虽然肯定是关不了三十天，但今天王起名别想出去了。
许不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