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窗外呼啸的冷风戛然而止，外面的道路上大概是出了车祸，金属碰撞声之后传来孩童的哭叫，在十月底这个时间节点上，就像是末日来临的预告。
“告诉我吧……”
警笛声和救护车的鸣笛声同时响起，许不工的口气几乎可以算得上哀求，在尖锐的背景音中更显得无助。
而小南瓜只是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他，随后冷漠转身，手指搭上破旧门板——
“可以啊。”
她说。
“不过，那不是你自己的眼睛吗？”
*
【尊敬的玩家你好，欢迎来到万圣节选片系统，马上就要到一年一度的万圣节了，请选出你最中意的恐怖片推荐给其他玩家。注意：本系统还处于测试阶段，欢迎各位玩家找出漏洞，系统将给予额外奖励。】
【玩家许不工，欢迎来到游戏大厅。】
【由于系统即将降临现实，副本游戏暂不开启，请玩家有序离开游戏大厅，系统将整合玩家道具于现实副本，并给予10点加成补偿（可用于五感、技能或可升级属性点上），敬请期待。】
系统执行力真的很强，说是让玩家有序离开游戏大厅，其实就是接连给他们打包扔出去，许不工都来不及在游戏大厅转上一圈，就被很快从游戏大厅强行弹出。
整个过程迅速地令人发指，等许不工反应过来，只剩下一具乏力的身体，和像是被摁进深海又被拽离水面，再被装进雪克杯里上下摇晃的脑子——
脑浆差点没给他摇匀了。
许不工只来得及走到小洋楼边上看一眼，都没等到双面佛爬起来往他身上扑。
不过双面佛似乎也没什么精神，萎靡不振的，像是残余电量不足，只能慢悠悠晃着找自己充电桩的扫地机器人。
“进不去。”
许不工双手拇指用力摁在太阳穴，还是没忍住骂道：“你们系统之前测试游戏的时候也是这样？为什么不把这个令人作呕的出入方式改掉？”
本来躺在四张小桌子拼成的“床”上就硌得慌就烦，还给他调酒似的晃晃晃，更烦了。
0034闻言悄咪咪躲到人群后面，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还是被许不工喊到跟前。
刚蹲下来，0034想凑到许不工面前给他揉揉抽痛的额角，就被抬手抽上一巴掌。
许不工打完还要掐着人的下巴，掰着0034的脸，强势地让他把头扭过来看他。
“嗯？”
0034给他整整因为动作掀起的衣摆，又抚了抚许不工的衣领，安抚性地摸摸他的手背，一双狗狗眼笑得眯起来：“马上就改。”
楚万胜收收下巴，满脸难以致信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了想觉得这事儿不对，自己得管，于是开口道：“许啊……怎么打人呢，不行嗷。”
但看着0034那副并不是不高兴的神情，楚万胜的表情更复杂了。
“哎！干活呢干啥呢！”
队里发出一声* 叫喊，打断了楚万胜接下来的话，也打断了许不工和0034的动作——是那个吃完炸鸡把手指舔干净，弄了假出警记录上一滩口水的年轻军官。
他平白无故大喊一声，速度极快地给了旁边站得笔直的军官一脚，把人家踹得踉跄一步出列。
随后，他倒是装作没事人似的站直，眼神飘到一遍，似乎这事儿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被踹的军官：？不是哥们儿，有病就去治吧。
许不工不明所以地轻笑一声，再次躺下试图进入游戏大厅——他刚才好像看见双面佛手里捏着什么东西，像是要给他的样子——他得再去看看。
脑子再被丢进雪克杯前两秒钟，许不工又想起他前段时间特意倒回去看的监控录像——这位年轻军官并不是无意弄脏的出警记录单——他当时手上的油渍已经在衣服上蹭干净了……
监控视频中显示，他先是对光看了记录单右下角的红章，似乎是发现了端倪，后观察身边无人注意，便背对着监控舔湿手指去摩挲的——他故意的。
许不工当时就这样轻轻笑了两声。
好小子。
【尊敬的玩家你好，欢迎来到万圣节选片系统，马上就要到一年一度的万圣节了，请选出你最中意的恐怖片推荐给其他玩家。注意：本系统还处于测试阶段，欢迎各位玩家找出漏洞，系统将给予额外奖励。】
【玩家许不工，欢迎来到游戏大厅。】
“唧……”
【由于系统即将降临现实，副本游戏暂不开启，请玩家有序离开游戏大厅，系统将整合玩家道具于现实副本，并给予10点加成（可用于五感、技能或可升级属性点上），敬请期待。】
【尊敬的玩家你好……】
“唧！唧！”
【敬请期待。】
“拿到了！”
那是一张皱皱巴巴的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