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zz回神看向她，一系统一洋娃娃对视良久。
zz那双眼睛实在吓人，他的眼睛本来就跟盯电脑时间长了那样微微发红，现在的眼白更是肿胀充血，整只眼睛完全被血色占领，像只即将展开杀戮的野兽。
如果在现实里，有人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看，早就要被吓出一身汗了，不过zz的对面不是人，那只是个洋娃娃。
双面佛并不怕他，她是洋娃娃她怕什么，大不了给她拆了，凭她自己就能给自己缝回去。
最后还是zz先垂下视线，接过那张被浸透的名片，上面的水腥气扑面而来。
他像是想起什么，眼睛突然睁大后原地消失。
双面佛不解地偏头——真是个奇怪的人。
还是许不工好，许不工会抱她，还会举高高，许不工什么时候再来看她啊……
洋娃娃边想许不工，边挥着手里的抹布继续清理地上的水渍。
擦地板、消毒、清洁剂、喷上空气清新剂，全部大功告成之后，双面佛正双手叉腰看着自己的杰作，属于魔鬼的那张脸咧开嘴正笑得高兴，手里猛地被塞进一片纸。
“给他。”
zz的声音变得很哑，双面佛差点没听出来他是谁。
他甚至都没露面，只是从空气中伸出一只手，把恢复原样的名片塞进双面佛手里，随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像是这个洋娃娃身后本来就没有人。
魔鬼脸上的笑容凝滞一瞬，双面佛快速将手里的纸片折上两折，塞进自己贴身的小洋装——一个谁都发现不了的地方。
毕竟没人闲到去把洋娃娃一个个拎起来扒衣服——这些玩家大多不愿在游戏大厅待上很长时间，尤其在小洋楼建起来后，几乎所有玩家都对这片区域避之不及，像是生怕染上什么诅咒。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双面佛把抹布拧干，还给坐在面包小推车后面打盹的老奶奶。
老奶奶就很好，会给她们做好看的小洋装，还会把刚出炉的小面包分给她们，虽然洋娃娃没有嘴巴，但洋娃娃还是很高兴。
奶奶好，许不工也好。
双面佛回到小洋楼上，躺在床上继续听许不工的两个守护神吵嘴。
游戏大厅又变得安静。
*
zz将名片塞给双面佛后没多长时间，万圣节就宣布要为降临现实做准备，不再允许玩家进入副本。
游戏不再运行，游戏大厅里的时间似乎也随之静止了，洋娃娃们成天都在昏睡，就连站在小洋楼上站岗的“神明的骨灰”和“魔鬼的眼球”两个守护神都睡得天昏地暗，掉在小洋楼前面的地板上。
像是两只被冻硬了的小鹦鹉。
——许不工无视万圣节阻止，非要进入游戏大厅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顶着飓风卷过般的头痛，许不工一次次进入游戏大厅，又被系统强行弹出。
不过还好，每次他都有几秒钟的时间——万圣节总要把那几句“副本暂不开启”的话说完。
比速度而已，许不工很有信心。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第三次，总有一次能达标的——菜，就多练。
这跟在“双人成行”里接电线大差不差，只要找准时间，他甚至有空把两个守护神挪到小洋楼里去睡。
把名片放到桌面上，许不工用指关节在名片边上轻叩一下，这一下多少带点炫耀的意思——这不就拿到了。
其实许不工刚开始并不理解zz为什么帮他这么大的忙，但后来想想倒也不难理解——
zz将惨死的0034带回万圣节，救活之后等于是当成自己儿子在养，可辛苦养大的儿子竟然因为一个玩家叛出组织，还反过头给爹卖了。
这换谁都得气死，气到想给这个玩家弄死也是情有可原。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那个拱了白菜的猪？
许不工看向贴在他背后的0034——妈的，明明是白菜先黏上来的！
越想越生气，许不工伸出手指抵住0034的头，把人支远了一点。
0034带着满眼的疑惑看过来，一双狗狗眼里尽是这些天熬夜留下的红血丝，眼下微微发青，带着满满的疲惫，眼皮有些发肿，衬得眼眶里似乎蓄泪。
像是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还要被主人凌晨三点拎起来玩儿的小狗崽子。
——看上去又可怜又可爱的。
许不工顿觉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没事，靠吧。”
于是大白菜便又黏上来了。
0034这些天陪着他一起查案卷看资料，几乎没合过眼，现在靠在自己肩上又安心的很，很快呼吸就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