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什么样的说法,李桓都不在意。
自己是皇帝,自己的意志能够执行下去就是最好的结果。
至于说那些背地里说闲话的权贵们,由着他们去说吧,毕竟他们也只剩下这点权力了。
从忠勇侯府上出来,李桓又去了一趟平山伯府上。
还是一样的流程,还是一样的操作,遇到的情况也基本一样,当李桓问起家里有没有密室的时候,平山伯的嘴巴忠勇侯还要严。
但是当鞭子落到了平山伯几个儿子身上的时候,平山伯就松动了,老老实实地交代出了家里密室所在。
看着一车又一车的金银珠宝从平山伯的府上拉走,李桓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了一个人:户部尚书赵牧。
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李桓下了一道新旨意:“去李牧府上。”
“皇上,您不会要去抄李牧的家吧?”老太监赵忠小心地问道。
“皇上,李牧身为户部尚书,掌管着天下财粮,眼下叛军初定,如果动了他,恐怕……”赵忠没有说完,但李桓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地球离了谁都转。”李桓平静的说道。
赵忠一脸懵,离了谁都转这个意思他能理解,但是地球是什么,他不知道。
“摆驾户部尚书李牧府上!”赵忠非常忠心的传下旨意。
剩下的300多名御林军马上调转方向,气势汹汹的去往李牧家。
李桓还没到李牧家,消息就已经传开了。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皇上带着御林军往咱们府上来了!”管家刚刚得到消息,就急匆匆的跑去通知李牧。
“老爷,不如我们交出白银吧。”李牧的夫人劝说道。
“不能交。”
在接到李桓让每个大臣都上交白银的圣旨的那一刻起,李牧就在思索这件事情。
前脚刚刚打跑了黄征,后脚就要征收白银,如果说这件事情和黄征没有任何的联系,李牧不相信。
他认为,李桓是想借用这个方式,来试探文武大臣有没有和黄征有勾结。
他和黄征之间有勾结,但是做的非常隐秘,他相信李桓并不知道,但毕竟是做过这样的事情,心里头难免心虚。
之所以不交白银,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心不虚。
“不交白银皇上就来抄家了!”李牧的夫人提醒道。
“无妨,只要我们坚持住就不会有事的!”李牧非常自信。
他发了话,其他人都不敢再说什么。
府门外,李桓带着赵忠和300多名御林军已经到达,一声令下,御林军马上冲进李牧的府上。
还没等他们开始有所行动,李牧带着一家老小就已经出现了。
“微臣恭迎皇上!”李牧表现得非常镇静,看不出丝毫的漏洞。
“李牧,朕问你,为何不交白银?”面对李牧,李桓拿出了皇帝的驾驶和威严,和面对麦永清张威还有穆战雄他们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就连称呼都改了。
“皇上,微臣为官清廉,虽然每年的俸禄不少,但皇上也看到了,微臣家里头人口众多,俸禄全都用于开支,根本攒不下来。”李牧振振有词的分辨道。
他的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不管是谁听了,都挑不出毛病来。
李桓听了沉吟不语,他没有想到李牧竟然这么能言善辩。虽然说原主的人设是个昏君。
可是昏君不是暴君,李牧已经把事情说得这么清楚了,如果没有任何的证据,自己就抄家,就算是御林军们看了心里也会不服。
“皇上,微臣是大楚的子民,那自然身为大楚人死为大楚鬼,不要说微臣区区几万两银子的俸禄,就是微臣全府上下,包括微臣的性命,也全都是皇上的。”
“只要皇上有需要,随时都可拿去,微臣毫无怨言!”
看到李桓不说话,李牧更加滔滔不绝,一番话把道理全都给占了,而且说完之后,还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这下李桓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不管李牧私底下是怎么做的,他现在的这种表现,完完全全是一个大忠臣的表现。
要是自己把他杀了或是抄家,那昏君的人设就肯定会改成暴君了。
“这老小子,这么有心机,这是把我放在火炉上烤啊。”
李桓心想。
但是李桓才不会被这种情况拦住,略微沉吟,已经有了办法。
“来人哪,把李牧一家全都给朕关起来,继续抄家!”
听到这个命令,李牧傻了,但还是保持着镇静。
御林军们心里都对李桓有些不满,但还是按照他的命令执行了,推搡着李牧一家,把他们关到了一处偏院之中。
这一边,御林军队长背带着御林军们开始抄家,李桓却叫住了他们。
“不着急,一会儿再抄也不迟。”
御林军们全都面面相觑,搞不清楚李桓到底是什么意思。
走进大厅之中,李桓在主位坐下,一声不吭,好像在发呆。
赵忠他们见了,全都感到奇怪,没有人知道李桓是在干什么,也没有人敢多问。
只有李桓自己知道,这是自己给李牧挖的一个坑。
既然李牧要用计谋对付自己,他自己也用计谋对付对付他。
偏院之中,李牧全家人慌作一团。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李牧的大儿子李良佐说道。
“不要慌乱。”直到这个时候李牧还是很沉稳。
“可是皇上真的要抄我们家怎么办?”
“抄就抄吧,他是皇上,只要我们抵赖不认就行了。”李牧意有所指,一边说一边给家人们递了个眼神。
李牧今年40出头,算得上是官场里的老狐狸,他能沉得住气,但是李良佐沉不住气。
李良佐今年才刚刚20岁,完全没有任何官场斗争的经验。
“父亲,你说皇上这次一来就要抄我们的家,难不成他真的知道了什么吗?”李良佐慌乱的问道。
李牧听了,冷笑了一声:“良佐,那你说说,我都干了什么?”
李牧的意思非常明显,他是想用这种方式再告诉大儿子李良佐,只要抵赖不认,什么事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