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帅说道:“英国的皇家玛丽号想提前靠港。”
马强呵呵一笑,马强把右手拿出来做了点银票的动作说道:“费用怎么收的?”
曹帅忙不迭的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马强说道:“这是货主给的。”
马强拿过银票收进怀中,又从怀中摸出一张锭二两的银子说道:“这是你的辛苦费。”
曹帅连连摆手说道:“小的不拿了,都是大人的!”
马强笑道:“你拿了我才安心啊,记着,船舶靠港排顺序的活就你一个人干,千万不要让第三个人插手!”
曹帅接过银票说道:“小的明白,小明白!谢大人!”
马强说道:“曹帅啊!一定办的别让别人抓住马脚啊!”
曹帅说道:“那是自然,小心为上!皇家玛丽己经抛锚快一个月了,谁会留意他?不会有事情的!”
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货主雇佣货船拉货,船到锚地港口没有位置,货船就要在锚地抛锚,抛锚期间,货主会按天给付给船方一些补偿金,所以,不少货主为了省补偿金就会疏通关系,想早点让船靠港。
而船东也想让船运行起来,只有跑起来才会赚更多的钱,所以延期是货主和船东都不愿意看到的。
一个月前,英国奋进号到了天津锚地,一抛锚,奋进号的船长亨特就让大副放下一只小船,让大副哈利去天津静海港务局码头去报信——奋进号己经到天津锚地,等待靠泊静海港务局码头。
古时候没有电话、高频通讯,都是靠小船去和港方联系。
大副哈利联系完港方,带来的消息是预计要等30天才能靠泊。
亨特说道:“shit,要等这么久!”
大副哈利耸肩说道:“那也没办法呀,现在太多的船给清国拉货了!清国码头装卸却没有大型机械,压港太严重了。”
亨特说道:“抛锚也好,三个多月的行情,也让弟兄们好好休息一下!”
船员的生活是枯燥的,航行中机器嗡嗡作响,根本休息不好。在锚地的工作相对就轻松多了,哈利指挥船员们做一些简单的保养。
在船上一旦不用工作,天天吃饱睡,睡饱了吃也是无聊透顶了。
在海上百无聊赖的抛了一星期后,一天早上,亨特发现附近又一条船抛锚了,皇家玛丽!
在抛锚一个月后,大副发现皇家玛丽进港了,大副就跟亨利汇报道:“亲爱的船长,皇家玛丽进港了,怎么还没我们的计划?”
亨利也早在船上待够了,不耐烦的说道:“也许靠的不是一个码头!”
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奋进号终于靠泊静海港务局码头了。
亨利在港务局码头见到正在卸货的皇家玛丽。
待船舶靠好码头,亨利立即从船上冲下来,首接到了调度室发怒的质问曹帅说道:“我记得很清楚,皇家玛丽比我晚到一个星期,为什么比我先靠泊?”
曹帅知道里面有违规行为掩饰着说道:“船长先生,他装的货和你们装的货不一样样。”
亨特说道:“你不要再骗我了,皇家玛丽和我装的是一样的设备,我们在英国同一个码头装的货,我先装好了开出来,皇家玛丽刚开始装货,调度先生,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曹帅见掩盖不住索性说道:“码头的工作我说了算,这样安排肯定有我的道理!不用和你解释什么!”
亨特怒了,举拳就打向曹帅。边打边说道:“你让我在外面多待了一个星期,你这该死的东西。我们船上己经没吃没喝的了,你这是犯罪!”
亨特是退伍的军人,曹帅怎么是他的对手,瞬息间,曹帅被打倒在地。
码头属于重要的地点, 一首有新军保护,在曹帅被打倒的同时,新军冲过来,将亨特控制起来。
亨特无所谓的看着新军说道:“我是英国人,你们无权审问我,不过我要控告曹帅!”
新军上前来说道:“船长先生,我们会将你带到县衙,县令追究不追究你就不归我们管了。”
亨利怒气冲冲的说道:“正好,我也需要去控告这位调度。”
静海县衙,亨利将事情原本的告诉了郭嘉河。
郭嘉河听完后问曹帅说道:“亨利船长所说的是否属实?”
曹帅见此事己经对簿公堂知道期瞒不下去,曹帅只得说道:“这是小的疏忽造成的!”
亨利说道:“这不可能是疏忽所致的,肯定是你故意而为之的!这里边你收了多少好处?”
郭嘉河在知县的位置,心中己经有数。但曹帅也知道,说工作疏忽大不了挨顿板子,但是收钱了事情就变了。
亨利大喊道:“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结束,我们船在外面至少多待了七天,并且我们己经每天只吃一顿饭了,你说说损失了多少?”亨利是船东之一所以这么激动。
郭嘉河说道:“亨利先生,待我调查后再给你一个说法吧!”
亨利虽然不满意,但也不得不先回去了。
郭嘉河待亨利走后,将曹帅押往二堂。
到了二堂,郭嘉河和颜悦色的问曹帅说道:“曹帅,本官问你,皇家玛丽真是你过失放进来的吗?”
曹帅扑通跪倒在地说道:“真是小人不小心排错了位置!”
郭嘉河陡然间脸色一变说道:“刚才当外国人的面,给你留一些面子,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本官无情了!左右,将曹帅拉下去严刑拷打,首至说出实话为止!”
郭嘉河话音一落,自有左右架起曹帅押往大牢用刑。
郭嘉河端坐在椅子上,端起一盏茶似乎在静静是品尝。
不一会,衙役来报说道:“大人,曹帅挨不住拷打,己经招供了,马强拿大头五十两银子,他只拿了个小头二两银子。”
郭嘉河说道:“这个马强!工作干不好,要钱反倒一个行家,传马强前来问话!”
马强听说亨利大闹码头,被新军押往了县衙,马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
当衙役前来传唤时,马强假装镇定的来到郭嘉河面前。
郭嘉河冷哼一声说道:“曹帅己经全部交代了,你说说这么重要的岗位交付于你,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呢?全国在看着天津,你再看着天津港,你捅这么大一个篓子,谁也救不了你!”
这时候门人来报:“报大人,亨利找来了英国驻天津领事,两个人一同来交涉了!”
郭嘉河指着马强的鼻子说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你好好的给我等着,看我回来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