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要承他之痛, 说希望他永远快乐。
宁祐终于闭上眼, 在黑暗中凑上去, 吻住对方:“那就……那就救我。救救我。”
有人揽住他,“嗯”了一声。两个人都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
之后的事情好像就不再受控。
濯尔清无疑是个温柔而专注的人,在床上时也并不急躁, 慢条斯理地接吻, 慢条斯理地安抚,像是温水煮青蛙。
用一场漫长、温吞、绵绵不断的情|事将宁祐熬软、熬甜,熬成一滩融化的糖水,熬到他沙哑的嗓音像是加了蜜。
“双元定灵, 以彼之身, 以我之神, 结神定契。”
濯尔清的声音似乎仍然从容不迫,却带着喘息,从身后垂首与他十指相扣,一字一句郑重地念着咒文,像是一种永不改变的盟誓。
宁祐浑身上下都是红的,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却只能被毫无容赦地定住, 断断续续发出声音。
濯尔清手指碰了碰他的耳朵,亲昵地凑近他,感受他的颤抖,似乎笑了一下,但话里依然是温柔而安抚的:“跟我念?结契之后就好了。”
“结、结契根本不需要这样……”宁祐被熬得黏黏糊糊、一团浆糊的脑子终于又开始运转,他喘着气说,把自己埋在柔软的被子里。
当时他和宁裕空结契,分明就只有吃药、抽血、画符而已。
“不一样。”濯尔清说,吻他耳朵尖,“……不一样。”
“念罢,念完就快结束了。”
宁祐信了他所说,侧过脸看着他,慢慢重复了一遍。
下一刻,浑身忽然传来闷痛,仿佛揉开淤血一般,只有揉开了,伤口才能好。
他闷哼了一声,仿佛反应不过来一样:“什么?”
濯尔清抱住他,手指按在他腹部,闭上眼,神魂力量顺着丹田侵入,围绕着里面那个破碎的、闭着眼的小人。
宁祐觉得古怪极了,像是被人隔空揉了又揉,要把他的神魂揉成乱七八糟一团——
这不就是之前玄枵初见时干的破事?!
但他那时还是小狗,没有如今这样羞耻。
濯尔清温温柔柔和他接吻,动作却是截然相反,与他神魂交融。
与此同时,宁祐身上的伤痕开始逐渐愈合、消失,最后……那一串沉重的枷锁也断裂消失。
成功了。
濯尔清线松了一口气,又因身上突如其来的疼痛皱了皱眉,面色不变,俯下身继续。
“不是说、骗子……”
宁祐要躲,被拉回去,只听见濯尔清的轻笑。
……
宁祐已经忘了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只知道自己终于睡了一个沉而安稳的觉。
没有做梦、没有回忆、没有疼痛。
有人在梦中仍守在他身边,不曾离开。
他是在温暖的、饭菜的气息中醒来的,刚睁眼就被窗外的阳光晃得差点流泪,能听见外面的风声鸟鸣。
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再低头,他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白色亵衣,身下连被褥带床铺都换了一套。
平和得仿佛之前的电闪雷鸣、黑暗与混乱情|事都是一场梦。
“右右。”
仙首进来,将食物摆在桌上,见他醒着,就轻轻唤了他一声。
宁祐听见他这样喊自己,简直又想捂着肚子躲起来了。
这个人昨夜也是这样,用最温柔、最轻的声音喊他,动作却不容拒绝。
而他?
他在对方怀里,在哭。
什么可以操控利用对方,他后面分明都用上命令了!但一点儿用都没有。
他当时没有支撑,只能紧紧搂着濯尔清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第一次忍无可忍用了还没捂热乎的契约,却没成功。
他在海水里起伏颠簸,断断续续问“为什么”,濯尔清就坏心眼地吻他,带着笑温和地说——
“因为我是仙首。”
特别有道理,他没法反驳。
宁祐回过神,脸颊红得要死,努力镇定而平静地“嗯”了一声,眼神却飘来飘去,最终落在自己手上,好像那有什么宝贝一样。
……还是个小孩儿。
濯尔清忍不住失笑,在宁祐看过来前收敛笑意,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问他:“要不要吃一点?鱼糜面。”
宁祐其实不饿,但是他想吃点东西。
而且,这么面对面实在太尴尬了,他得找点什么事情分散注意力。
他坐起来,仙首极其自然地蹲下替他穿好鞋,宁祐愣了愣,对方即便做这样的事情,也还是跟着他在桌前坐下。
“对了,天怎么亮了?”宁祐看着窗外一片明媚,随口问,“是看你什么时候占据身体吗?”
之前只要是玄枵出现,衍上仙宫便是一片漆黑,永远只有黑夜。直到濯尔清出关才会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