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实在委婉,他那手|狗爬字,老实说和鬼画符没差。
宁祐已经彻底忘掉了之前的不安和低落,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抿唇乐起来。
濯尔清松了口气。
“啊……仙首!”青秀为首的仙侍们正在修建廊桥附近的花草,见到仙首和宁祐便行礼道安。
青秀正要汇报什么,就看见面前两人相握的手,她顿时把话忘了个一干二净:“呃、这个……”
宁祐顿时反应过来了,他脸颊发烫,开始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被濯尔清镇静地反手握住,仙首声音正经:“既然有事,自行去处理便是。”
仙侍们顿时了悟、行礼离开。
宁祐看向濯尔清,对方放开了他的手:“当时慌忙,反而叫人误会。”
宁祐……宁祐选择相信这个说法。
可惜仙侍们没信,青秀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偶尔揉捏变成小狗的他时,神色更为古怪,宁祐都能翻译——啊?小狗也可以吗?
宁祐干脆躲着她们,放空大脑,一心跟着濯尔清学习射箭和书法。
还在第一次射中靶那一天,吃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鱼糜面。濯尔清做的,与他描述之物简直一模一样,手艺比他好很多。
日子过得飞快,濯尔清很快就又闭关了。
对宁祐来说倒是没太大差别,他已经习惯两人交替出现,但玄枵那日禁地里突然出声,叫他想到一件事——
玄枵与濯尔清,不会是同时清醒的吧?那仙首之前,岂不是骗了他?
宁祐在那时候非常明智地选择当做没想到、不知道,无他,这事细究起来,实在是太尴尬了!
玄枵浪|荡,拿他做乐子,两个人亲了没有十回也有八回,若那时仙首清醒着……他简直不敢想。
“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
玄枵从背后靠近他,单手轻轻掐住他的脸颊,掰过来打量,“我看看……都快变成猴屁股了。”
两个人贴得很近,距离相当暧昧。
原本玄枵就是个没有距离感的家伙,而且我行我素,宁祐争不过他,渐渐也习惯了。
但这一次,他摇摇脑袋挣脱出来,跑远些回头看玄枵:“离我远点。”
玄枵猜到他在想什么,故意凑过来捏他脸玩,一本正经凑到他耳边道:“偏不。右右你猜,濯尔清现在是不是看着呢?”
宁祐:……!
宁祐顿时红成了虾米,玄枵闷声笑着,揉了揉他耳朵。
第18章 若有道 有人渡过来被碾碎发苦的药丸。……
之后几日,宁祐便跟着玄枵学剑,他学得很刻苦很珍惜,那把临时用的木剑很快就满是划痕。
每日的日常便是,早起同玄枵吃个饭——对方对此的说法是,和人一起吃饭有助于增强感情。
他们做饭时总会聊天,天南海北,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玄枵在问宁祐的事情。
宁祐似乎确实没有厨艺天赋,玄枵和濯尔清慢慢都做得比他好吃了,这事慢慢就变成玄枵一个人琢磨做饭,他负责吃。
宁祐心里很清楚,其实他们都不必饮食,只是纵着他,叫他像普通的少年一样生活。
他不是不感动,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尚未做好从过去走出来的准备。
等吃完饭抄一会书帖,就复习引弓射箭,接着才开始练习最基本的劈砍挑刺等,下午则学一些基本的剑谱,晚上照例泡药浴,再被玄枵喂点灵力。每日排得很满。
而玄枵忍了几天,终于忍无可忍,没收了宁祐的木剑:“今日休息。”
“左右又不是没有明天了,练这么狠做什么。”
他皱着眉,给宁祐磨破皮的手上药,缠上绷带,可惜技术稀烂,硬是给包成了巨大的一坨。
宁祐举起两只手,默默无语,就要去拆,被玄枵按住:“等会,我再改改就好了。”
结果越改越乱,最后缠成了混乱的一团,两个人手忙脚乱,宁祐举着两只被绷带困在一起、动弹不得的手,终于怒了:“剪掉!”
玄枵原本真没想做什么,但看对方双手被捆住,衣衫散乱,恼羞成怒的样子,忽然就想做点什么了。
他一只手按住宁祐胸口,给人轻松按倒在床上,笑眯眯:“不剪。”
“好右右,教你剑术许多天了,是不是该交束脩了?”
“……第二个柜子。”宁祐说。
玄枵没听明白:“嗯?”
宁祐偏开脸,脸颊有些红:“我说,礼物我放在那边第二个柜子里。”
玄枵一时怔住。
“原本想等你要闭关那天再给你,算是谢礼……”宁祐还在笨拙而僵硬地解释,就被人捧住了脸颊。
玄枵带着笑和他对视,然后便俯下身,宁祐刚想挣扎,却忽然记起自己双手还被绷带捆着,脑袋又转不开……
下一刻,玄枵亲了他的脸颊,一触即分,他把脸埋在宁祐脸侧,带着笑意的声音闷闷响起:“右右,你怎么这么乖、这么可爱。”
对方身上带着皂角的气味和淡淡药香,衣服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