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
“也不知道。”封槐想了想,“他看上去就像块木头,看所有人也都像木头,我最多是块比较特殊的木头。我看不出来他心里怎么想。”
“您这么说,我倒是有个办法。”
“人的心会骗人,身体不会,男人的身体最老实。”
封槐看上去对他这套论调有了点兴趣,青青赶紧凑过来,拿亲身经历给他讲……
房间内红烛燃了大半,青青讲得口干舌燥。
封槐“唔”了一声:“我明白了。”
青青简直要眩晕了……您明白什么了呀?!
难道他真是想给对方讲两个男人怎么相爱、怎么做|爱吗!他是为了勾引对方啊!
还说那个不知名对象是个木头,他看这最大的木头是他这位客人才对,而且……他忍不住看向房间里的茶壶和红烛。
“多谢。”封槐留下几片金子,起身就准备离开。
青青欲言又止。
封槐走到门口转身:“对了。”
“你们的药效果似乎不太好,把犀牛角粉换成华黄好一点。至于蜡烛……味道太重了,熏得我头晕。”
论制药制毒,凡人中哪有比他强的。
他还得趁着哥哥没有回家,抓紧把身上味道去去。
之后,封槐又偷偷去了这家南风馆几次。
他最受教育的便是那句,“人心会骗人,身体可不会”,比起让封无为爱他,他更需要对方离不开他——他本来也是这样想的。
但他心中总是隐约不安,所以一直没有行动。
直到封无为又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剑宗之事,封槐与对方吵了一架,仍然没有结果。
封槐像上次一样到酒馆喝酒。
天黑之后,封无为来接他。
小二都已经了解这套流程了,这次见着封无为,没有再害怕和躲避,只是指给对方:“他在最里面,又喝睡着了,今日比之前喝得多。”
封无为走到里面,果然见封槐趴在桌上,枕着手臂,露出小半张还残留着泪痕的脸,对方嘴唇张合,喝醉了还在咕哝。
封无为轻轻地叹了口气:“封槐。”
他伸出手,正要将对方扶起来时,封槐口中忽然吐出一股药粉,封无为顿时意识到什么,想要躲开。
可惜受药粉影响,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封槐凑上来将嘴里的药渡过来。
“封槐。”封无为在晕过去之前,拧紧眉头喊了他一声。
封槐接住他,应了对方的那一声喊:“哥哥,你怎么不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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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槐下的药剂量很大,就算是普通的修者,这么直接吃进去,也要晕上半日。
封无为却只要了两个时辰便从昏睡中找回了意识。
他在床上,身上绷带都被拆下来,手脚则被什么粗粝的东西绑住了——应该是麻绳。
这里很黑,门窗都被死死封住了,没有透进一点光线。
忽然,封无为呼吸古怪地一滞,他身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人伏在他腿根,被子拱起来一小块。
“封槐。”封无为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如同风雨欲来的压抑,“停下。”
封槐才不,他既然做了,就绝不会半途放弃,更不会后悔。
他又轻又软、黏糊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哥哥……呃!”
他似乎被吓了一跳,没有办法再发出声音,封无为皱紧了眉头,却动弹不得,他的呼吸变得沉重。
直到封槐从被子里钻出来。
封无为夜视能力很好,即便是这样黑的情况,他也能看清,对方嘴角红了,沾着水亮的光。
封槐捂着嘴咳嗽了两声,他笑起来,声音沙哑:“唔、我还以为哥哥你不会有反应呢。”
封无为冷冷看着他,封槐在黑暗里对上他的眼睛,忽然极不高兴,假作伤心:“哥哥,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他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天真道:“是不是不够舒服?”
封槐间歇性发疯,这次疯得厉害。
他笑着从旁边拿酒壶,仰头喝了口带回来的酒,俯身含了上去。
封无为牙关咬得作响,发出野兽般压抑的沉重吐息。
他仰着头,喉结滚动,唇齿间带着怒意与野火,偏偏声音又冷又平静——
“封槐。”
“哪里学来的。”
封槐不说话,咽下酒,从喉咙里发出闷哼,眼睛偷偷红了,他只见过别人做,哪知道这样难做。
过了一会,他挑着眼睛去看对方,含混道:“哥哥。”
床上发出巨响,封无为眼含怒意,没扯断粗绳,差点把床弄坏。
封槐松口,看了看封无为,又看了看身下。
“……也够用了。”
他凑过去,抚着对方冷硬的脸,亲昵地蹭了蹭,然后退开,他在黑暗里摸索了一会。
封槐手上拿着一个玉瓶晃了晃,药丸碰撞的声音在黑暗中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