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并无太多的研究,他更擅长的是撰写策论。
那首情诗是他用两顿饭的代价请同门师兄姬文帮忙写的,后来……他亲手毁了这位位师兄,差点把姬家赶尽杀绝。
听闻此言,国子监祭酒王颐也是点了点头,认为这种说法很有可能,只是这般绝佳的诗词……究竟会是哪位公子所做。
忽然,一阵愤懑的声音传来。
“嗟来之食,我楚倾窈是绝不接受。”
身着雪月轻纱襦裙的绝美少女愤然说道,如青山黛般的柳眉蹙起,娇艳的樱唇轻轻发颤。
寻常清冷如雪的燕云骄女,露出这般恼怒的表情,却也是别有一番风韵。
毕竟吃惯温顺的羊羔,也会想试试驯服桀骜的烈马。
喜新厌旧,人之常情。
但在这点上魏王世子却是与众不同,他固然喜新,但是绝不厌旧。
“倾窈姑娘你这话本世子就不爱听,这份诗稿上明显就是你的字迹,诗魁之名都送到嘴边你还嫌弃?”
季晏清唰得展开手中那柄精美的象牙折扇,摆出一副纨绔嘴脸说道,言语带着明显的不满之意。
做戏要做全套,惊蛰诗会可以是才子佳人吟诗作赋的地方,自然也可以成为魏王世子藏拙自污的舞台。
至于谁是主角……那要看谁有戏。
而戏份往往都是抢出来的。
“你自己清楚这是诗哪里的。”楚倾窈咬牙切齿地说道,洁白宫靴踩着绣都隐隐凝结一层霜冻,并朝着周遭极剧扩散。
她平生第一恨的事情便是他人装模作样的施含,尤其是那种带着羞辱的施舍。
若非此时的白鹿堂内人声嘈杂,又有皇后娘娘的凤驾在此,她怕是早已凝冰成剑冲上去跟季晏清拼命。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种。
“看看这字迹,不是你写的,难道还能是本世子写的不成?”
季晏清摊了摊手,义正言辞地反问道。
“你!”
楚倾窈被怼得哑口无言,玉靥涨红得如同熟透的蜜桃,想引人一亲芳泽。
就算她现在出言揭穿这份诗稿是由魏王世子所写的真相,在场恐怕也没人会信。
这种事情的震撼程度,丝毫不亚于有人能够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从凝气三层突破到化境宗师。
自从季晏清孤身赴长安以来,几乎跟她天天都在吵架。
单论嘴皮子功夫,楚倾窈真就没赢过,每次说到最后都是她先急得拔剑砍人,但又偏偏砍不死。
到第二天,两人就跟没事一样,和好如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新婚燕尔的夫妇,打情骂俏一番,回去后管鲍之交……
所谓的床头打架床尾和。
但很显然,这次楚倾窈是真有些恼火。
绝非一句轻飘飘的“好女不跟渣男斗”能够解决的。
……
在两人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的时候,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在堂内响起,听起来应是位情感细腻的妙龄少女。
“这莫非是倾窈姑娘写给季世子的情诗?”
“你别乱说!”
季晏清和楚倾窈仿佛心有灵犀,异口同声地叫道。
从相互对峙立无缝切换到一致对外。
无论是语调,还是神态,都是出奇的高度一致。
不知为何,魏王世子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到这番景象,那名少女心底愈发笃定,不动声色地握着团扇轻掩嘴角的姨母笑,压低声音说道:
“刚刚那首诗词,按照意境来看,应是位愁绪如麻的公子在思念追忆他的情人,他们间或经历离别……否则也不会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嗯,半缘修道半缘君说明他还是很在意曾经的那一段感情。”
少女轻摇手里的团扇,她在铜雀商会卖的杂书里看过不少类似的情节,对此轻车熟路,继续说道:
“你们看这离别是否会是季楚两家婚约的解除?而且自从魏王世子来到国子监后,他就整天跟倾窈姑娘腻歪在一起,哪次见他们分开坐过,藕断丝连……”
说到这里,那名身穿浅粉纱裙的小姐便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让众人自行体会所表达的意思,
“不对吧,这诗明明写的是男子在想念情人,怎么就成了是倾窈姑娘……她写给魏王世子的情诗?”
一名身着华服的纨绔出言问道,很是疑惑。
“哎呀,真是够笨的,女子脸皮总是要薄一些,而且燕国公府二小姐那般清冷婉约的性子,就算心里的情爱满得快要溢出来,她肯定也是羞于启齿的。”
“哦……原来如此。”
经此点拨,众人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魏王世子和燕国公次女的婚约四人揭晓,再加上两人打情骂俏的各种情景,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可能。
旋即,白鹿堂内便纷纷议论起来。
古代本就没有多少娱乐方式,整天泡在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