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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

“够了!”

未等沈圭把话说完,萧倾汐就断然打断他的言语,若是再这样夸下去,估计能把季晏清憋笑憋死。

“既然诸位都已作完诗句,那就快些开始评定吧,本后还等着瞧一瞧谁能成为本届诗魁呢。”

身段窈窕的萧倾汐略带羞恼地卧在贵妃榻间,贴身的墨色金丝凰袍衬出婀娜的腰臀曲线,翘臀润若蜜桃,一双裹着性感黑丝的颀长美腿在裙间若隐若现。

她似嗔似怨地望了魏王世子一眼,渐渐的又瞥向紧贴在他身后的襦裙少女,俏丽清丽,宛如出水芙蓉。

就连萧倾汐这炎夏第一美人都觉得漂亮,也不知道怎么被季晏清那禽兽拐到手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服气地抿了抿嘴,小声嘀咕道:

“哼,比起本后还是差了些。”

……

佳人巧笑嫣然,才子谦逊知礼。

就是那些整天流连青楼勾楼的纨绔,在惊蛰诗会上也学着文绉绉地握柄折扇,装出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但也有人装都不屑装的,魏王世子呈递完诗稿后就牵着那绝美少女的柔荑,把人带回自己的位置。

苏凝月虽然也想,但当着众人却总归还是少女的青涩羞赧占据上风,流露出半推半就的扭捏姿态。

一柄华美的象牙折扇,隐着说笑嬉戏的两人,听着俊美少年一语双关的调逗情话,纵使苏凝月如何矜持,也不禁轻笑出声来。

而仅屏风之隔的楚倾窈听到凝月的笑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丹凤眸间带着“女大不中留”的元奈。

若是凝月将来真嫁出魏王府,她又不可能过去陪。

希望季晏清那禽兽良心未泯吧。

楚倾窈暗自思索道。

堂下皆是大好年华的少年少女,而上首的那一排翰林院编修却大多两鬓斑白,寒窗苦读十年,真考中进士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已经过了大半辈子。

像柳思礼那种出身寒微,但二十二岁就摘取榜眼功名,今朝封侯拜相,执掌朝堂文官牛耳的壮志尽酬。

普天之下,又能有几人如此?

年逾古稀的国子监祭酒王颐端在太师椅间,手里捧着一盏清茶,眼中略显无奈,身为真正以儒学为信仰而非将其视做敲门砖的读书人,对诗会这种追名逐利的戏码实在是瞧不上眼。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写诗又不是比武,除非真遇见千古名篇,否则哪来的许多高下之分。

弄到最后比的,无非就是谁的诗更得皇后娘娘的喜爱。

但来都来了,该做的场面他还是要做,偶尔遇见几个写诗颇有才气的,也要出口褒扬勉励几句。

惊蛰诗会递上来的诗稿少说有一百来篇,而且九成八都是糟粕,国子监祭酒自然不可能全看。

因此,考评的任务变交给银青光禄大夫沈圭以及一众翰林院编修,主要负责考评的还是后者,沈大人主要负责对结果进行微调,以保全贵胄子弟们的颜面。

眼看着呈递的诗稿审了过多,却也只有几首还算看过得去的诗词,燕国公次女楚倾窈的那篇《赋菊》倒能称得上是相当不错的佳作。

忽然,一位约莫三十出头的翰林编修手持一张诗稿,匆匆忙忙地赶到沈圭面前,满脸通红,眼里透着某种奇怪的神色,许多初次到潇湘阁喝花酒的客人也是像他现在的这般表情。

“沈大人,下官眼拙,这诗文还请您亲自定夺。”

“公正考评即可,哪来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沈圭一边教育着后辈,一边接过诗文念道:

“雪峰俯首啄红日,玲珑纤指通幽壁,天幕地席弄雨云,纷雪红梅汇暖流……”

越是往后念,沈圭的脸色就越是通红,声音也越来越小,生怕冒犯到屏风之后的皇后娘娘。

“砰──”

身为银青光禄大夫的沈圭举手把篇艳诗,重重地拍到桌案上,大声喝斥道:

“是哪个大逆不道的东西,竟敢把这种诗呈上来!”

刹那间,全场鸦雀无声。

短暂的沉默后,一名翰林院编修小声提醒道:

“沈大人,这是魏王世子所作的诗词。”

“魏王……”预感到自己将要丢掉官职的沈圭瞳孔猛然一缩,赶紧找补道:

“虽然初看时这诗内容或许有些问题,但仔细一瞧后,却是文采斐然,词藻华美。所写之景,仿佛令人身临其境,没想到世子殿下年纪轻轻,就能写出此等诗文,下宫拜服。”

第一百二十章 温香软玉的诱惑

魏王季阳乃是开国勋贵,名列麒麟阁中,军中门生故旧无数,已然是权势彪炳。

如今再恰逢西域诸国版乱,其再度挂帅出征,手里握着炎夏三成多的军队。

现在哪怕是得罪柳相,也万万不可得罪魏王。

忙着疯狂补救的沈圭已经是汗流浃背,以前他曾听闻魏王世子行事肆意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