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除去我和令婉,哪里还有旁人。”季晏清试图撑起身体,但刚一起身,便落回宫装美妇的怀里。
“令婉就在这里陪你,哪儿都不去。”
谢令婉抬手从食盒里捻起一颗葡萄,细细地将外皮剥尽,温柔地送到魏王世子的唇边。
酷似媚狐的眼眸里满是姨侄间变质的爱意,虽然并没有血缘关系,但自幼教育良好却让谢令婉仍会有种偷食禁果的欢愉感。
下次要么去萧姐姐的灵前……
把两人间的关系说清楚,或许姐姐能少怨她些。
脑袋里满是胡思乱想的谢令婉,早就把原先兴师问罪的目的抛得干干净净。
品尝着谢姨葡萄的香甜可口,季晏清嘴角迅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此番他也算是逃过一劫桃花。
在约莫在一刻钟的时间前,季晏清成功破境。
此刻的他已经是乾元修士,体内虽仍残留着瘀血内伤,但丹田灵气充盈,脉象四平八稳,刚刚喷出来的血都是提前在嘴里含好的。
若是真请太医来看,那势必会露馅。
到时候再想把谢姨哄好,那费得可不就是口舌……
得知魏王世子豪掷一万两白银去买潇湘阁花魁的落红后,谢姨肯定气得要死,若非礼法所限,她简直恨不得立刻提着刀,冲到潇湘阁去捉奸。
以季晏清对自家小姨的知根知底程度,自然知道这种时候最忌讳跟谢令婉讲道理,那飘香四溢的醋意就能他活活酸死。
装醉的把戏前些时候刚刚用过,如今再来一遍容易引起谢姨怀疑,于是季晏清演出身负重伤的模样。
只有先放松她的警惕,再慢慢“解释”此事。
如果将此事表述为,他为自污事业而假装去潇湘阁参加花魁的出阁宴,结果在机缘巧合下,“偶然”发现那个叫做伶雀的花魁居然是魔教妖女。
妖女修行的是合欢双修一类邪功,还垂涎季晏清的美色,想要跟他共赴阴阳大道。
守身如玉的魏王世子誓死不屈,拼命抵抗后勉强从妖女的魔掌中逃脱,但也因此身负重伤。
相信谢姨肯定会理解的。
……
潇湘阁,花魁厢房。
雾气氤氲,娇艳的玫瑰花瓣漂浮水面,伶雀那宛如艺术品般的玉体隐藏其问,自跟季晏清分别后,她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厢房里面。
“该死的季晏清,居然敢这么抛下本圣女。”伶雀粉嫩的藕臂环住膝盖,螓首低垂,喃喃自语道。
浴池的温度明明恰到好处,但却仍有一股寒意忽地袭来,弄得魔教圣女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伶雀赶忙将娇躯完全浸入浴池里,心想绝对某在禽兽昨夜占了便宜不够,还要说她的坏话。
旋即,她就展开一番强而有力地回击。
画舫内雀儿百依百顺,暗地里圣女重拳出击。
……
“啊嚏──”
卧在美人膝间,季晏清莫名地打了一个喷嚏。
与此同时,谢令婉也回过神来,蹙起秀眉,狐狸眼眸间露出思索的神色,朱唇轻启,疑惑道:
“是宫里的人伤得你?是都察院,还是缉事厂?”
季晏清虚弱地摇了摇头,从嘴里挤出四个字来:
“拜火魔教。”
“魔教妖人怎么会在来长安城,除非……”
话音未落,谢令婉忽然想到早些时候锦绣说过什么潇湘阁复现魔教,长安城到底怎么了之类的话题。
但当时她得知魏王世子用一万两白银买下潇湘阁花魁的落好后,心里恼火得要死,差点就拿着刀来见季晏清,哪里会想这无关紧要的事情。
潇湘阁、花魁、魏王世子、拜火魔教……这些毫不相关的事物,如今在她脑海里被串联起来。
思至此处,谢令婉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言语很是严厉道:
“……都跟你说过别整天去喝花酒,适当装装样子就行,你倒好,潇湘阁去的比国子监都勤……你是什么身份?魏王世子,那些庸脂俗粉哪里配碰到他衣服的一角……你是不是嫌弃姨了,是不是更喜欢那些青楼里的那些狐媚子……”
说着说着,谢夫人哭得梨花带雨,很是惹人怜惜。
然而,未等季晏清出言解释,外面就忽然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
“殿下,有客来访……”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迫近的修罗场
倏然传至耳畔的言语,吓得身着谢令婉心尖顿时一颤,差点以为是她晏清私通的荒唐事惨遭发现,或是萧嫤姐姐显灵,要来狠狠地罚她这监守自盗的妹妹。
谢令婉心尖儿顿时一颤,赶忙就想要从卧榻边离开,但慌乱之间,那裹着绣鞋的莲足却是忽地一软,娇躯顿时向后倾倒。
砌墨发丝诱惑的幽香萦绕鼻尖,季晏清顺势搂住宫裙美妇纤柔的腰肢,将她温香软玉般的娇躯抱在怀里,还没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