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已经昏厥过去,嘴里塞着布团,身旁还蹲着两个浑身是血的彪形大汉,正啃着半生的羊腿。
思索片刻后,季晏清翻窗来到后院,心想如果是姬清焰的话,肯定会出手管这闲事的。
“砰──”
季晏清抬脚踹开柴房的破门。
他手里已然多出一柄缠着布条的重剑。
“别动,再敢过来一刀宰了他。”
那彪形壮汉将店小二揪到身前,一柄横刀架在他的脖颈上,看制式应是出自朔方边军。
见此情景,季晏清挑起墨眉,疑惑地问:
“你们绑的是他,凭什么叫我别动?”
第两百六十四章 朔方老卒
那名彪形壮汉愣在原地,露出茫然的表情。
淳朴如他,实在是难以弄懂魏王世子这番颇有深意的言语。
眨眼间,季晏清身影迅捷如电,伴着迎面的劲风袭至他的跟前,这偷袭行径完全没有一丝侠客该有的道德节操。
白袍少年递出的掌心裹挟着一缕闪电,撕裂空气恍若春雷响起,将人震得耳膜生疼,嗡鸣不止。
掌心雷虽然威力有限,无法跟龙虎山诸位天师的招雷法相比,但打得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来骗来偷袭……
反正季晏清是这样理解的。
那彪形壮汉感知也相当敏锐,纵使与如苍鹰捕兔的白袍少年差着境界,照样能够调转横刀,硬撼掌心雷电。
玄铁横刀扛住掌心雷,不是问题。
然而,就在壮汉跟季晏清对视的那一瞬间,却见他那双桃花眼眸透着紫色幽光,很是妖魅诡异。
那壮汉霎时感到如坠冰窟的寒意,血液凝结,仿佛注视他的是天魔邪神,他握着的横刀再难前进分毫。
“砰──”
缠绕在季晏清指间的电芒倏然汇聚,好似一条露出毒牙的银蛇,重重地砸在壮汉的侧脸,剧烈的冲击将他逼退数步,撞到墙壁后持刀壮汉方勉强稳住身形。
见同伴遇袭,蹲在柴房的另一名黑脸糙汉怒得眼眶欲裂,从间抽出横刀,劈头盖脸地向白袍少年砍去。
锋刃在空中划过一半圆弧线。
看这出招的架势,应是朔方边军的破虏刀法。
如今季晏清已然是乾元巅峰修为,神识更是直逼化境中期,岂会被这黑脸糙汉的边军刀法所伤。
他眸光微动,抬腿如铜鞭猛扫,一脚就把身旁的店小二从窗户踹出柴房,随后手腕翻转,周身的威压瞬间爆发,凶剑邪魇猛然挥出,带着阵阵罡风。
“呛啷──”
清脆的刀鸣声响起,黑脸糙汉所握的横刀,仅是刚触到凶剑邪魇的剑气,便如豆腐般寸寸崩裂,破碎的刀刃溅向空中。
在烛火的映衬下,闪着点点光亮。
旋即,那黑脸糙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纵身腾起的季晏清用膝盖顶到鼻梁,连人带刀砸进身后的柴堆里。
数息时间,两名彪形便被打倒在地,再难爬起来。
“既是朔方边军,跑到长安城作甚?”
季晏清白袍飘然,丰神俊朗,漠然发问道。
“哼,我们跟都察院的奸佞无话可说,反正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那名彪形壮汉很是硬气地应道。
听闻此言,季晏清眸光一凝,严肃地纠正道:“都察院监察朝廷百官,哪里会是什么奸佞所在。”
黑脸糙汉嗤笑一声,讥讽道:“你尽可以回去问问上峰,为何要将俺们格杀勿论,是收了刘思成那狗贼的银两,还是睡了他的姬妾,居然敢做杀人灭口的勾当!”
“你们竟然敢得罪怀化将军?”
季晏清蹙起眉梢,缓缓说道:他可是圣眷正浓,除非是屯兵关外,意图谋反的罪状,否则陛下亲审也要将你们杖毙处死。”
“多说无益,动刀吧!”
彪形壮汉自知不敌,正准备闭目待死。
“那你呢?”季晏清视线瞥向柴堆里的黑脸汉,微笑着说:“若是愿意改口伏罪,或许能换一条生路。”
“唧唧歪歪的,有本事一刀砍了你爷!”
那黑脸糙汉破口骂道,就差没问候他至亲,边疆军汉讲的就是一个心直口快,没那般多的弯弯绕绕。
两名边军老卒从朔方赶到国都,多半是因为什么事要告怀化将军刘思成的状,却被都察院下令截杀,突出重围后,躲到这家徐记酒楼的柴房。
能叫刘思成动用在都察院这等敏感府衙的关系,他所犯的罪行定然不小。
刘思成如今是新帝的宠臣,曾经是萧家的好狗,他跟季欢;:迎”进?”!入?【,!赤;瞳”;的”:月:?费.'群;:】:.6;9?.4?:9.,3:””6!,1:3”;5?.”家不能说是相亲相爱,至少也是不共戴天。
就在前些时日,其嫡子刘宏甚至还雇刺客截杀过自己,随后在皇家林苑被雀儿割喉残杀,再到后来刘思成新娶的续弦跪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