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引发的蝴蝶效应，或是黄油原著里所忽视的某些细节，他这具躯体定然藏着某些惊世的隐秘。
“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云神情错愕，犹豫间似乎带有一丝愧疚。
“那时，蛊毒邪铃将要彻底吞噬我的神智，无数剧毒沿着脉络游走，侵入骨髓。”季晏清闭阖眼眸，似是在酝酿情绪，继续说道：“忽然，我耳畔传来一阵响震寰宇的龙吟，将我从死亡的深渊拉回尘世……”
神智恍惚间，他仿佛看见那无边无际的大泽，碧波轻泛的湖面霎时波涛汹涌，数十丈高的浪涛简直要将尘世吞没，而在湖心深处，潜藏着一条通条漆黑的五爪真龙，它被寒铁锁链束缚在那里……
黑龙静静地等着，那一双墨绿竖瞳间映着季晏清的俊逸身影，仿佛是在等待他的到来……
一直在等他来。
ps:三仙是龙虎山张陵掌教、无量剑宗卢湛宗主，魔教教主梵婳；九圣目前出场的有：天师顾云、魏王季阳、太监冯鸣、罪剑魔女慕容以娆……
第两百五十八章 天命所归
季晏清咬破舌尖，皓齿硬生生地嵌进软肉，痛楚与血腥霎时漫遍腔内，他的神智瞬间恢复清明。
“师傅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季晏清眸光变幻，略恼地问道。
那双阴柔的桃花眼眸，罕有地透出些愠色。
虽然是七分靠演技，但被敬爱的师傅背叛，他总是略微心存芥蒂的，也因如此，他此番的表演更是毫无破绽。
“龙吟……”
顾云面露苦笑，继续询问道：“除去龙吟外，你可曾在梦境或者神智恍惚时，见过些奇异的景象？”
“师傅能算到我的情况？”季晏清问。
窥探天机，掐指妙算，这是顾云的绝学。
据说顾云当年愿意辅佐太祖武皇帝，就是因为算出他有天命加身，是将来一统天下的雄主。
听闻此言，顾云却轻轻摇头：“世间万物都有独特的运行轨迹，只要完美地推算出这轨迹，便等同于能预知其命运。人的命数虽然复杂，却也可以推算……但若是被天道眷顾，那此人的命数就像是被重重迷雾所笼罩，不可窥视，没有任何办法能推测其运动轨迹。”
什么薛定谔的命数……
季晏清微抿唇瓣，暗自吐槽道。
“而你的命数，为师没办法推算。”
顾云别有深意地望他一眼，故作随意地说。
季晏清已然心领神会，他轻声说道：“近来是会有些奇异的梦境，譬如漫无边际的湖泊，没有任何游云的苍穹， 以及湖底一双凝视着我的墨绿竖瞳。”
“你觉得那会是什么东西？”顾云问道。
流云湖畔皆是寻常色，唯有那双竖瞳显得诡异。
“既是天命所归，那应是真龙无疑。”
思索片刻，季晏清轻声说道：“而且我见过一枚漆黑的鳞片，应该是条通本漆黑的五爪真龙。”
“你为何如此确定？”顾云蹙起眉梢，疑惑问道。
“如果连真龙都不是，那何需劳烦师傅以寿元为代价施展灵台封印，又何需故事把我师妹支开。”
季晏清望着周遭的废墟，理所应当地说。
“支开你师妹跟此事无关，当时我觉着你以乾元境界强行执掌蛊毒邪铃，已然是十死无生，便想着先就地敲礼出殡细节，免得你师妹伤心过度。”
顾云幽幽地说：“为师会帮你做法事的……”
从某种角度而言，出殡时有炎夏国师身披那象征道门正统的天师羽织，一手握着粗铜铃铛，一手持着桃木剑，来焚香烧符，倒也算是极高规格的荣耀。
但舞象之年就准备葬礼，就有亿点操之过急。
季晏清嘴角抽搐，咬牙切齿道：“师傅对我还真是够好的……连怎么出殡都快安排得差不多。”
顾云尴尬地咳嗽两声，解释道：“贫道未曾想到，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连源道法器都能压服。”
“师傅别想扯开话题，灵台封印是怎么回事？”
季晏清按着他的肩膀，似笑非笑地问。
“唉──”
顾云轻声叹息，眸间透出追忆的神色：
“魏王妃刚刚怀孕那年，邺城周遭频繁出现各种诡异景象，先是整条漳河染为血红，那些夜晚捕鱼的渔民都说自己听见有龙吟回荡，甚至捞起过同玄铁阙盾那般大小的黑鳞；随后连着数月天象有异，黑云遮蔽日月，瓢泼雨势数十日未减，抬眼隐约能望见有一条似蛟如龙的黑影盘旋在邺城上空，行云布雨。”
“除去这些景象外，还有诡异的地方吗？”
季晏清疑惑地问，这些事情他从未听说过，无论是前世，还是转生后，似乎有人在刻意隐瞒。
否则遇到此等怪事，王府里岂会没嚼舌根的。
停顿片刻，顾云似得想起什么，补充说道：“还有一点值得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