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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冕旒遮掩的眉梢,神色不悦,在他眼里卖弄风骚的少妇,都没宰相柳思礼来得眉清目秀。

更遑论他梨园里豢养的名伶……

“朕自会圣裁,先说你为何怀疑魏王世子。”

“回禀陛下,奴家唤作江伶伶,是怀化将军新娶的继弦,虽然刘宏并非奴家所出,却也是情同母子,可谁曾料到四郎竟在皇家林苑遭此毒手,英年早逝……”

相差三岁,还能情同母子,除非刘宏有恋母癖。

季晏清起初感觉自己智商受到了侮辱,但思索片刻后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怀化将军常年替朝延镇守朔方要地,除幼子刘宏外,其余三名子嗣皆外任为宫。

什么丈夫外出,美艳少妇难耐寂寞,继子恰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便在家暗地里相互慰藉深交的剧情。

季晏清莫名觉得熟悉,不用想都知道是屑旁白的错!

“四郎谦逊有礼,温文尔雅,在国子监里只跟季晏清这无耻纨绔曾有嫌隙,必然是他心生妒忌,借魏王府的权势请来刺客,趁着春狩将四郎残忍地杀害。”

江怜怜啜泣地说,泪眼婆娑,很是惹人心疼。

遭到毒妇此等污蔑,季晏清却依旧保持平静,神色如常,颇有种清者自清的君子风度。

他原先是想再扇她一巴掌的,但现在看来,还是要直接锦绣玉带抽,扇两个耳光显然过于仁慈。

前世身为新时代青年,他向来支持男女平等。

绝不会因为性别这种事,而手下留情。

新帝眸光一凝,只觉得烦躁,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居然要闹到殿前会审,这刘豫前些年刚得了怀化将军的宫职,居然想再住上进,简直急得过分。

赵玄深吸一气,沉声询问道:

“季晏清,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我嫉妒刘宏?”季晏清步履蹒跚,脸颊晕着醉酒的酡红,他抬手指着那妖娆少妇,怒骂道:

“本世子倜傥风流,权财美色,无所不有,刘宏欢;:迎”进?”!入?【,!赤;瞳”;的”:月:?费.'群;:】:.6;9?.4?:9.,3:””6!,1:3”;5?.”不过尔尔,庸碌之辈,死也是死在魔教之手……你这毒妇居然敢在陛下与群臣面前信口雌黄,其心可诛!”

季晏清似是被怒意冲昏头脑,他干净利落地从腰间取落锦玉带,猛然朝着那妖娆少妇身上抽去。

“啪啪啪──”

“你这毒妇,该打更该死!”

“救命啊,魏王世子要灭口也!”

“世子殿下,此乃御前公堂,不得动粗。”

眼见要溅血冲撞圣驾,两名御林军慌忙上前将耍酒疯的魏王世子拉开,却又不敢真伤到他,只能伸手去夺他握着的那条锦绣玉带,还不敢有所磕埙。

玉带如雨点般打在江怜怜的身上,一时间殿内娇啼不歇,声音嘈杂,众臣纷纷指责魏王世子狂悖。

“肃静!”

内侍官高声喝道,殿内霎时回归寂静。

从前此事一直是汪竹在办,今日却是换了人。

季晏清望见冕旒后赵玄愠怒的神色,还未曾向前踏出,便重心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他迷迷糊糊道:

“微臣……冤枉。”

新帝蹙起眉梢,神色愈发恼怒,无论是魏王世子当堂鞭笞怀化将军之妻,还是刘宏之死,都只是微乎其微的小事,他恼的是刘豫居然敢擅做主张,想借着此事打压魏王府的势力,往后多半要邀削藩的功劳。

按原来的谋划,只需待到魏王党羽跟西域诸国拼到两败俱伤,他来做渔翁得利即可,就是这几年的事。

但那刘豫偏偏连都不想等。

刘豫死的只是儿子,坏的却是他削藩之谋。

但赵玄面容却平静异常,难辨喜怒,随后他朝江忴忴问道:

“江氏,你说魏王世子谋杀刘宏,可有凭证?”

“回禀陛下,那魏王世子与四郎素有嫌隙,以他这般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岂会放过四郎,何需……”

“那便是没有凭证。”新帝淡然说道,直接打断江伶伶的言语,他要的是稳住魏王,真相根本无所谓。

此时此刻,江怜怜脸色煞白,心底更是震惊。

陛下没有借此对付季家的心思,甚至偏袒季家。

那她今日所犯的就是欺君之罪……

旋即,新帝视线转向醉倒在地的魏王世子,沉声问道:“季晏清,你说是魔教杀的刘宏,可有凭证?”

季晏清瘫倒在地,没有答话,在两名御林军的搀扶下才勉强起身,可谓是将纨绔贵胄的架子摆到极致。

此举更是引得群臣议论纷纷,就是魏王都未曾做过醉酒面圣的事情,荒唐,当真是无比的荒唐。

“季晏清,朕问你话!”

“嗯?”

季晏清如梦初醒,故作迷茫地问道:

“陛下有何事问我?”

身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