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袜的玲珑玉足,迎面踢在魏王世子的胸前。
旋即,皇后娘娘得寸进尺,裙下修长的黑丝玉腿紧紧夹缠住他的腰身,一双似凝脂白玉的纤手揪着情郎的衣领,凤眸秋波暗送,流露出几分狐媚的情态:
“还不快来吻姐姐~”
说这话时,她那双唇瓣尤为剔透艳红,尤为诱惑。
皇后娘娘有令,做臣子的岂敢不从。
季晏清俯身咬住她的红唇,恶狠狠地啃起来。
清凉柔润,暗香如兰……
然而,还没等他亲得过瘾,妩媚少妇却突然竖起手掌,制止季晏清的下一步行动。
“怎么,是疼了吗?”季晏清问道。
“你连当朝皇后都敢轻薄,还敢说没对谢令婉动歪心思的胆量。”萧倾汐双手抱在胸前,颇为严肃地说。
“……”
面对萧倾汐无耻的钓鱼执法,季晏清似乎也反驳不得什么,只好质问道:“不是你要我亲的吗?”
“是啊,但要你亲的是倾汐姐姐,不是萧皇后呢。”
萧倾汐理好散乱的凰裙,一本正经地说。
“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说法?”季晏清问。
“这不是跟爱卿学的吗?”
萧倾汐无辜如少女的神情好似一道壁垒,季晏清虽想将她就地正法,却也没有恰当的理由。见他恼羞成怒的模样,萧倾汐扑哧一笑,附到他耳旁媚声道:
“既然是你赢了赌约,那想要本宫做什么呢?稍微过分一点,也不是不行哦~”
第两百零五章 御凰
篝火摇曳,浅浑映着凰裙少妇绝美的仙靥,光影浮疏,似是烟雨般朦胧的淡妆,雅致与妩媚执笔描绘她的艳冠九州,那双柔美的丹凤眼泛着秋水盈盈,斜望向身侧俊俏少年郎,红唇翘起,露出一抹嫣然浅笑。
“我的条件可能会很过分。”
季晏清挑了挑如画的墨眉,轻声说道。
“现在我是倾汐姐姐,并非深宫里的皇后。”
萧倾汐微抿唇瓣,故作矜持道。
她并没纠结他跟谢令婉的姨侄奸情,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行,非要去捅破那层窗户纸,反倒无趣,既然结果已经注定,那就让这秘密如薄雾般被风吹散。
皇后娘娘与藩王世子,也没见得比姨侄好多少。
再者,萧倾汐还指望靠手里的把柄,来调教逗弄魏王世子一番,叫他懂得如何做合格面首,免得日后颠鸾倒凤,翻云覆雨时,她却只能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甚至惨遭那佞臣凌辱,将她绑得动弹不得,再缓缓用红绳吊起来,甚至取来红烛,把滚烫的蜡油……
萧倾汐不得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
“我想要你。”
季晏清抬眼与她相望,随意地说。
萧倾汐听着他的要求,只是妩媚一笑,嗔怪道:
“真是佞臣……”
幽静洞窟内,也只有这佞臣陪在她身旁。
自弘福寺的惊鸿一瞥,俊俏少年的身影就镌刻在她的心底,不过那时是恨意多些,现在却是爱意多些。
萧家与新帝间是政治联姻,纯粹的利益,不掺杂任何多余的情感。简单来说,新帝需要册立皇后以巩固统治;萧家想得到皇后之位,借此增强其朝中势力。
一纸圣诏,春闱梦醒,萧倾汐忽地嫁进雕栏玉砌的皇宫里,碧玉年华的少女这般被锁进宫闱,当最初的一点点新鲜感彻底散去,她的世界也就变成灰色。
深宫里的时日就像是一潭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孤寂如毒药般渗进她的骨髓,消弭生机,所幸还有碧痕能够打趣逗弄,否则她多半是活不到现在。
除去期盼死亡临近,似乎就没她值得期盼的事情。
好在如今跟往昔不同……
想到这里,萧倾汐抿唇一笑,说道:
“好啊,你竟敢对皇后图谋不轨。”
“皇后娘娘对微臣关怀备至,我岂敢心生不轨。”
季晏清只觉冤枉,稍显委屈地说。
“你屡次冒犯,起初不过言语调戏,最多行些捏腿揩油的轻薄举动,但刚刚却直言想要本宫,你还敢说没有不轨之心?”萧倾汐走到篝火对面,责问道。
“这叫两情相悦,哪里算是图谋不轨?”
季晏清摊了摊手,无奈地解释道。
面对萧皇后的刁难,他清楚此举算是聊胜于无。
然而,结果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两情相悦?”
萧倾汐莲步忽停,她仰起螓首,望着他阴柔漂亮的桃花眼眸,媚笑嫣然道:
“既然如此……还不快来替姐姐更衣。”
她展露风情,美眸间的嗔怨化作如丝的媚意。
季晏清心绪颤动,再无法克制,在禽兽与禽兽不如间他果断选择前者,伸手想要揽住凰裙女子的细腰。
暗香浮动,萧倾汐灵巧地躲过他的邪手,白皙如玉的柔荑抵在他胸前,轻轻摇头,柔声道: